第一卷碧琰山莊
(TXT全文字)第87章被迫裝病
第87章被迫裝病
還未等前去宮門口相迎的人群站穩。身著便服的皇帝鄭晟睿已經走了進來。眾人急忙行禮,他看了一眼站在最后面的丁文長,又瞧了一下宋墨黛身旁的宋舞霞,這才叫起,率先往余慶宮內走去。
待眾人依次落座,皇后笑盈盈地問道:“皇上已經批閱完奏折了?”
鄭晟睿隨意點點頭,目光又落在了最末端的丁文長及宋舞霞身上。他知道自己一上午連著兩次來了后宮,恐怕又要被諫言了。可他不得不來,在得知丁文長被宣進宮之后。
靜思齋內,是他吩咐金公公假裝沒有看到陸博濤,可丁文長不一樣,他不能讓他與宋舞霞有接觸。
當年他想娶宋舞霞,結果卻換成了宋墨黛;今日他一定要把真正的宋舞霞娶進門,他一直為她懸空著妃位。宋舞霞用宋清霜的名義回到京城,給了他極好的機會,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她,只要她和陸博濤取消了婚約。
真正喜歡一個女人,哪怕別人與她的容貌再相似,也絕不會認錯,所以鄭晟睿相信,陸博濤知道回來的是宋舞霞,而且一定不愿與她成親。因此他給他們機會相見,讓他們把話說清楚。
陸家在后宮經營了三代,他鄭家何嘗不是;皇后在宮中有眼線,他的眼線又何嘗比皇后少。所以他第一時間知道了陸博濤進了宮,也第一時間知道了丁文長與宋舞霞在御花園見了面,隨即被帶到了余慶宮。本來他想忍著,畢竟宮中人多口雜,丁文長不一定有機會與宋舞霞單獨說話。可宋墨黛居然被皇后單獨召去了中宮。先不論皇后是不是找宋墨黛商議宋舞霞的婚事,他決不能讓丁文長發現宋舞霞是他兒子的母親,更不能讓他知道,是他想辦法把他支去了南洋。
感覺到皇帝有意無意的目光,丁文長有些莫名其妙,情不自禁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宋舞霞。
坐在上位的鄭晟睿看到了他的舉動,不覺沉下了臉,重重咳了一聲:“皇后這又是看中了什么洋玩意,把丁家的人找來了。”
陸妙彤感覺到了丈夫的不悅,急忙撇清,“皇上這次可猜錯了。這回是馮妹妹請了兩個西洋畫師,找丁公子當翻譯呢!”她有些惱怒鄭晟睿急巴巴地趕來,帶著看好戲的心態說:“馮妹妹,還不把郡主剛畫的碳粉畫拿來給皇上瞧瞧,那可真是惟妙惟肖。”她一邊說,一邊想著有什么辦法可以百分比確定她到底是宋舞霞,還是宋清霜。如果證實她是宋清霜,她倒是要看看一直對宋舞霞念念不忘的丈夫會如何做,只是如果她是宋舞霞,而皇帝又執意想納她……陸妙彤把目光移向了丁文長。靜靜想著:不管她是宋舞霞還是宋清霜,只要嫁給了丁文長,對我而言就是一勞永逸……
陸妙彤暗自盤算的時候,淑妃馮氏已經命人搬來了還未收起的畫架。鄭晟睿有些驚訝地看著宣紙上的畫像。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宋舞霞,也知道她試圖扮演自己的妹妹,可沒想到她的畫工進步地如此快。這樣也好。他對著宋舞霞微微一笑,“不愧是老師的女兒,果真名不虛傳。來人,把朕的賞賜拿上來!”
眾人這才注意到,金公公的手中拿著一個托盤,上面蓋著一塊紅綢。
“皇上,您給清兒的是什么賞賜?若是禮輕了,臣妾可不依。”宋墨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你真想知道?”鄭晟睿的眼睛掃過宋墨黛,眼神中帶著一絲冷酷。
眾人都感覺到了皇帝的不悅,空氣在一瞬間凝固了。宋舞霞并沒接過金公公手上的東西,似乎也沒感覺到屋內的氣氛異常,她只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的站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金公公有些尷尬地在她身旁站著,他知道托盤中依舊是早上那支鳳簪。一支跟著皇帝很多年的簪子。
見宋舞霞沒有反應,皇帝看著她,笑盈盈地問:“怎么,清兒是嫌朕的禮太輕嗎?”他的笑容很真誠,仿佛之前的不悅根本就是眾人的錯覺,完美地演繹了什么是帝王的喜怒無常。
宋舞霞直覺地認為紅綢下蓋的是她不能收下的東西。她上前行了一個禮,低聲說:“皇上賜封清兒為孝和郡主已經是極大的榮寵了,怎可再得隴望蜀,貪得無厭。”
“你是老師的愛女,如今又是愛妃的妹妹,只是一件小小的玩物而已,何來得隴望蜀之說。”皇帝一邊說,一邊揭開了紅綢。
宋舞霞看到了托盤上的東西,震驚地后退了一步。鄭晟睿在眾人的目光中伸手把她拉住,攥住了她的手,拿起那支鳳簪,輕輕插在了她的頭上。所有人都呆住了,幾乎忘了呼吸。
丁文長站得最近,相比皇帝對宋舞霞的親昵,他更震驚于簪子上展翅而飛的鳳凰。單憑這只簪子,太后和皇后就能賜死宋舞霞。
宋墨黛雖然離得遠,但她是見過簪子的。本來她和宋舞霞都以為這可能是皇后對她們姐妹的陷害。但簪子居然是皇帝準備的,這是什么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皇后坐得遠,當然看不清簪子的式樣,但她已然明白了鄭晟睿的目的,如果在平日,如果對象不是宋舞霞,收了就收了,反正后宮已經這么多女人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但是第一日就在眾目睽睽下親手為她戴上簪子,那往后呢?此時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留!
相比眾人的錯愕,皇帝旁若無人地調整了一下簪子的位置,往后退了一小步,仔細看了兩眼,點點頭,“朕一瞧這簪子就覺得非你莫屬,果然沒錯。皇后,你說是不是?”
陸妙彤馬上換上了笑顏,點頭稱是,“皇上的眼光當然是最好的。”她極力掩下心中的殺意,想著當下的情況應該如何收場。
幸好有太監沖沖來稟,陸博濤得知皇帝已經處理完政務,所以在御花園等著。
正當眾人以為鄭晟睿會因此離開余慶宮,好讓他們消化之前的事,他突然又說:“既然博濤是清兒的未婚夫,你們也有幾年未見了,不如隨朕一起去吧。”說完還看了一眼丁文長。
除了宋舞霞,大家又被皇帝弄糊涂了。剛才一副想把她收入后宮的架勢,怎么一轉身又說她是陸博濤的未婚妻。奪大舅的未婚妻,這不是授人話柄嗎?
想起之前在小書房內鄭晟睿的行徑,宋舞霞擔心此行恐怕根本不是去見陸博濤。情急之下她也想不到脫身之計。只能假裝虛弱地后退了一小步,用手摁住額頭,放下時順手取下了簪子,緩緩跪在地上,低頭說:“皇上恕罪,清兒久病初愈,實在受不得風寒,不如讓我回王府……”
鄭晟睿把她拔下簪子的動作看得分明,早已心生不悅,一聽“王府”二字,他上前扶起她。狀似關切地說:“怎么,不舒服嗎?”他轉頭看了一眼金公公,“還不快去宣太醫。”
“公公請等一下。”宋舞霞叫住了他,從皇帝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再次后退了兩步,“皇上,藥方在王府中,不如讓我回……”
“你這是信不過朕的太醫嗎?”鄭晟睿把不悅放在了臉上。
皇后急忙給宋墨黛使了一個眼色,又看看屋中的一眾宮女,太監,還有隱忍著的丁文長,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與厲色,不滿地看著宋舞霞:皇上居然連臉面都不要了,你可真是紅顏禍水!
宋墨黛剛剛從震驚中緩過勁,心中五味陳雜。她跟著皇帝六年多了,從未給她插過簪子,如果讓這個妹妹入宮,以后她還有站的地方嗎?可轉念再想想,如果宋家再多一個深得皇帝寵愛的人在宮中,那陸、馮兩家就不會像現在這么囂張了。
一時間,她更加左右為難了起來,忐忑地走到宋舞霞身邊,“妹妹你身體不適,不如……”
“不如就留在余慶宮中。”鄭晟睿截下了宋墨黛的話,“愛妃可要好好照顧清兒,待朕見過博濤之后再來看你們姐妹。”
皇后見皇帝心意已決,自覺不好太駁了她的面子,而且她也怕再說下去,大家撕破了臉,皇帝惱羞成怒,直接下詔把宋舞霞留在宮中,那事情就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因此,她趕忙說:“金公公,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召太醫來余慶宮!”
鄭晟睿見自己的目的達到,沒再過多糾纏,只說了句:“病人需要休息。大家散了吧。”就往外走,快走到宮門口了,又回頭說:“皇后,你做事一向妥善,今日怎么突然忘了,后宮之地怎能讓人隨意進出。”然后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丁文長。
陸妙彤馬上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低頭認錯。見皇帝遠去,和宋氏姐妹說了句,好好休息,又默記了一下在場的宮女,太監的臉孔,吩咐宋墨黛,淑妃馮氏管好自己的人,對丁文長說:“你隨我來,上次你家送進宮的東西我不知道如何使,瞧見你來了倒也正好了。”說完率先走了出去,丁文長只得隨后跟上。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馮氏若有所思地望著帝后遠去的方向,又看看相攜而立的宋墨黛與宋舞霞,說了兩句場面話也走了。頃刻間,屋里只剩下兩姐妹了。
(汗,晚上一直登陸不上后臺,一覺醒來居然登陸上了。這是昨日的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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