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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總算見上一面

第100章總算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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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雨澤和千喜有過一面之緣,再見也就不怎么生分,聊著幾句也就熟絡了。

千喜和周成貴兄弟用過飯,把赫子佩被抓的是原原本本的問了個明白,聽說與那個吳采蘭有關,心里窩了一肚子的火,感情救他一命,倒救了個禍患,等有機會見了她,非呸她一臉口水不可。

“大哥,子佩畫的那張圖可還在你身上?”求救居然不用文字表達事由,反而畫了張圖,這圖恐怕是關系重大。

“那圖我今天已交給負責這事的曾大人了。”這事救命的事,周成貴出了牢房就巴巴的趕著去刑部,使著銀子,把信遞了上去,哪敢有片刻的耽擱,尋思著明兒再去打探下消息。

千喜伸手入懷,取了那個繡著虎頭的荷包在手里,隔著錦布,捻著里面的金珠如有所思,“周大哥四處奔跑,見多識廣,可見過那圖?”

周成貴想了想,“那圖不曾見過,不過與一些官家的圖譜到是有幾分相似。”

千喜的眼皮突然跳了一跳,呼吸也緊了緊,“周大哥可記得那圖?畫出來看看。”

這房間本是赫子佩長住的,房里備有文房四寶,千喜走到桌邊,攤了紙,磨著墨。

周成貴不擅長丹青,提了筆,蘸了墨卻落不下去,一滴墨滴在紙上,忙把筆放回硯臺抹了抹,輾去多余的墨汁。

回頭喚辛雨澤,“二弟,不如我說,你來畫。”

辛雨澤雖是土匪出身,卻是文武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以前還考過狀元,入了三甲,可是看不慣朝中風氣,仍回了山里當自己的土匪頭子。

他與周成貴兄弟多年,自然知道周成貴跑買賣沒有含糊,但墨水,肚子里實在有限,也不推辭,走到桌邊,接了筆,依著周成貴的餓敘述勾畫。

周成貴也不能記得十分清楚,也只能畫個大概,但已經足夠千喜看得清楚了。

千喜心里跳得更快,手里的荷包捻得更緊,猶豫了好一會兒,打開荷包,取了那粒金珠出來,“大哥看看,和這上面的圖是否相同?”

周成貴拈著金珠湊經一看,“對,對,就是這圖,就是這圖。”

千喜從他手里拿過金珠,向辛雨澤拂了拂,“還要請二哥,重新照著這珠子話畫過一副。”

“好說,弟妹,不必如此客氣見外。”辛雨澤接了珠子,仔細看了一回,手起筆落,不一會兒功夫,就將金珠上的圖案一絲不差的印了下來,吹干墨跡,連同金珠一并交還給千喜。

千喜將父親讓她去尋鄭大人的事說了一遍,“可是今天去了鄭府卻沒能見著鄭大人,門房說他外出辦差,要明兒才回府,也不知是真是假。”

辛雨澤一直是聽多,少說,收了紙筆,“他們說的不假,鄭大人的確不在府中。”

千喜和周成貴一起看向他,周成貴搶在前面問,“你有沒去鄭府,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話”

辛雨澤微笑了笑,“大哥知道我娘家姓鄭…”

周成貴和千喜對視了一眼,周成貴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難道你和這鄭大人有什么關系?”

辛雨澤點了點頭,“他正是我娘舅,在我來京城前就想著去尋他,派人捎了信,得到回信也是明日午后方回。今天,天也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明日我陪弟妹去見我舅舅。”

千喜有哪里就這么回房休息,追著周成貴領她去見一見赫子佩。

周成貴今天才去見過赫子佩,知道再去見,只怕是難見,但知道千喜思夫心切,又哪里忍得下心拂她的意,向辛雨澤交待了幾句,領著千喜奔向大牢去了。

牢頭見周成貴又來了,一臉的為難,“這牢房不比得客棧,想來就來,再說又是重犯,你這一天幾趟的不是為難我嗎?”

周成貴抓了把碎銀塞進他手中,“我不進去,群毆妹子進去看看就行,還麻煩哥哥通融通融。”

牢頭握著銀子,哪里還舍得推回去,看了看千喜,一個弱女子,也出不了什么事,再說這時辰了,按理也不會有上頭來巡察,“就一會兒功夫,不能多呆。”

千喜和周成貴忙一疊聲的謝了。

牢頭開了門,千喜三步并兩步的進了牢房,便聽到他做夢都聽見的聲音喚她,“千喜。”

千喜順著聲音看過去,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立在木欄后面,雖在牢中,但穿戴的餓還算是整齊,也沒上銬,看樣子還沒吃啥苦頭,但那張臉卻明顯清瘦了很多。

奔到欄桿前,握了他的手,話還沒說出,淚就先下來了。

赫子佩許久不曾見她,今天在這兒見上了,心里也是百般滋味,柔聲道,“別哭,心哭壞了身子。”

千喜哪里止得住哭,伸了手去摸他的臉,“咋就攤上這事?”

赫子佩壓下心里的難受,嘿嘿笑了兩聲,握了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別擔心,只是遇到點麻煩,你和誰一起來的?”

千喜當然知道著不是麻煩,他這么說也只是為了寬自己的心,好不容易見了他這面,不愿給他添堵,也不捅穿,抹了淚,“本來根兒陪我來的,臨時染坊有點急事,我等不得,就先來了,他明兒也該到了。”

赫子佩聽了,心里就有些犯急,“你怎么能一個人上路,萬一這路上有點啥事,那該咋辦?”

千喜見他豎了眉,來了脾氣,忙陪著笑,“這不是沒事嗎”說著有流淚,“你不遇上這攤子事,我能這么急嗎?”

赫子佩暗嘆了口氣,聲音軟了下來,“別哭,別哭,怪我,怪我,我不該兇你。”停了停見她還哭,陪著笑哄她,“要不你打我兩下?”拉了她的手,要打自己的臉。

千喜卻握了拳,哭得更兇,“叫你不要來京里,你偏要來,你有啥事,叫我怎么辦?”

赫子佩眸子黯了黯,把她的手握得更緊,“千喜,別難過,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會有事,我還得陪你到老呢。”

千喜點了點頭,慢慢止了哭,拉了他的手,捂向自己的腹,“你當爹了。”

赫子佩聽周成貴說起,已經高興的沒了魂,這時聽她親口說出,更是喜得啥都忘了,“我就等你這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