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逆天仙尊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下山歷練

如今若是三日未進食,只喝茶水,夏枯草已經不會有強烈的饑餓感了,只有最長試過第六天第七天時,會隱約向往,這時候若不進食,她會無心練習,思緒不自覺會被食欲牽著走,這還離辟谷差的遠呢!

她嘗試種的菜全部失敗,一顆未活,師父早已命人一個月送一次菜上輕音臺了,她也無需苦惱,不過,最近倒是浪費頗多,她吃的頓數越來越少了。

夏枯草心中默哀,碧晨,你等我,待我學成歸來,有一天我一定會回來帶你走!

第二天天麻麻亮,夏枯草已經從冷泉出來,她睡不著,在冷泉沉浸了一夜,早早地就來到了煙火崖邊,坐在石凳上感受著清晨的霧氣,這笛音就飄飄渺渺的穿透霧氣滲透入大山深處,地勢開闊,山頭雖多,卻也是朦朧模糊,所以音量即使不大,卻也傳的很遠。

收了笛子,夏枯草盡量不去看崖邊,摸索著退回到了屋中,走出臺階才覺得力氣回來了,回到房中,剛脫下外衣將無笛放于床上,就覺床頭異動,夏枯草忙握緊無笛,略微緊張的看了一眼,嗯?那個鐵圈漏出來了?

只要坐在石凳上不去探頭看崖底,夏枯草感覺還可以,內心也慢慢地平靜下來,沉浸在曲譜中,不知不覺已經華燈初上,到了就寢時間。

夏枯草輾轉看了看曲譜,一共十八首曲譜,練了九百多首梵譜之后,倒覺得這譜子過于簡單了。

夏枯草心中難過,趕緊把包裹壓在被子下,躺在床上,翁進被子里,又想起了碧晨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那是和她情同手足的姐妹啊!

當日從巫族被驅逐,來到大千世界,她以為沒有機會再見到她,所以才將歲月過往仇恨沉淀,畢竟巫族隱世幾百年又有結界護全,一般人肯定不可能找到,她雖在巫族出生,卻從未出界,讓她找不現實。

本以為放下,如今卻又迷茫,她現如今有了本事,機緣巧合有了仙道本領,加之夏紫珠的威脅,讓她再放任不管,眼睜睜看著他們受難,已幾乎不可能。

臨近下午,夏枯草有一絲絲困意,她便椅在石桌上暈暈乎乎的睡去。

不知睡到何時,耳旁有人說話,不近不遠,夏枯草朦朧的抬起頭來,豎起耳朵傾聽一番,確實有人在和師父談話,模糊間聽到什么“歷練”的話。

夏枯草伸了個懶腰不用看也知道,不是玉清尊就是威風尊,不過玉清尊的幾率大一些,威風尊在這十年間上輕音臺的次數屈手可指,倒是那日云苓仙子與師父不愉快一別之后,再沒來過。

心中有些許愧疚,都是因為她,還好,師父并未執意而行。

夏枯草從新執起無笛,已經練習到第十八首了,如今她身在外,可以察覺師父的動向,倒沒那么急了,所以她練曲練的仔細許多。

再過兩日,她就可任意切換,這十八首曲譜,剛柔并濟,有長有短,她正在嘗試將這十八首曲譜融合,取最剛與最柔之片段混合其中練習,師父雖然說過不傷人,可若危險面臨時,威及自己性命時,又不可優柔寡斷,必以牙還牙,剛柔并濟,既可懲戒也不會害人。

夏枯草在這煙火崖的第三天,越發的覺得此地靈感旺盛,身形越發輕盈,雖不敢看,卻心脾受益,此從內部調和五臟六腑,妙不可言!

石寒水的到來夏枯草始料未及,有些坐立難安,她站起身怵在一旁,石寒水坐下之后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坐下。

夏枯草這才有點局促的坐下了,石寒水輕點頭道:“你演示一番。”

夏枯草點點頭,不僅將這十八首曲子從頭至尾娓娓道來,還將自己改良過的一首融合之曲展示出來。

曲畢,卻見石寒水眸低垂,似有所思,夏枯草忐忑:“師父若有意見定當告訴弟子,弟子也好吸取經驗!”

石寒水的手指放在石桌上打了兩個節拍道:“你將此處改成這個音調試試如何!”

夏枯草便按照師父所講,重新將改良之曲重新演繹了一遍。

奏完不禁輕嘆:“師父此處改的秒,這個音我是取自第八首《攻克最后防線》之中的,所以未免慷慨激昂鏗鏘了一點,而它銜接的音出自第十五首《峰回路轉》,又太過柔弱,中間銜接的不委婉,聽著有些刺耳,弟子曾試圖將《峰回路轉》改成《撥云見日》,都不是太合適,沒想到師父將《攻克最后防線》的尾調改成了《沖刺》的前調,倒中和了不少!”

“你不必太過自謙,短短一日,能有此覺悟,說明你有些天分,你準備將這首曲子命名為何名?”石寒水微微搖頭,眼眸柔和,臉上透著不可言喻的滿意。

夏枯草咬著上嘴唇偷看了一眼師父,笑著搖頭,調皮的道:“秘密!”

石寒水似沒想到她會如此回答,微楞,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怕怕的膽顫心驚的模樣,這倒是頭一次見她揚眉調皮略帶慵懶的戲謔之意的回答,眉飛色舞形容她不為過。

夏枯草見著師父的表情便知玩笑過了,忙擺手解釋:“弟子說笑的,其實弟子是還沒想好它的名字呢!”

她的表情恢復了往日的低眉順眼的樣子,有退縮之意,石寒水突覺還是之前那般無所顧忌的好。

“無妨,想好給它命個名,每首曲子都配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這是它們存在的意義!”

夏枯草點點頭,其實我早已想好,就是不敢開口說出,師父!

石寒水此來有事,夏枯草早已感覺到了,他沉默片刻才道:“無暇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四脈弟子因平日交集甚少,始祖怕往后四脈生疏各立門派,所以便規定四脈首徒每十年就要一同下山歷練一次,不僅為增進情誼,還有一點為檢查功課,首徒之責有多重自不用我多說,掌門之位并不是一脈傳承,四脈中最優者勝任。

當日我繼承掌門之位,不是我的師父是掌門一道丹青,這與我往年在其他三脈中揚名立萬有不可磨滅的關系,自然那些并非我所愿,但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這是師父從小教我的,不可逃避!

“雖說我現在不需要你們了,可你們是我過往歲月的見證,也是我活在將來的唯一一點沉淀記憶,身外之物本該丟棄,可又不舍得扔,我怕時間久了,我會記憶變成空白,這里多少還有一些與碧晨的過往,這些親愛的人我不舍得忘記!”

她棄劍術選擇御笛,再合適不過,本還擔憂她的笛音會像她的劍道那般霸氣咄咄逼人,如此倒叫他意外,不禁點點頭:

夏枯草的笑容戛然而止,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失神,高興的太早,現在獨留自己一人,不凄涼嗎?

這里的風雖不停,但聲音卻不似那種狹路相逢似的恐怖,不是那種夾縫中的鬼哭狼嚎,反而很有規律,輕柔的像來自母親的撫摸,風中隱隱約約夾雜著各種花香,特別怡人,聞的久了竟有股洗滌心靈的感覺。

夏枯草沒想到師父會說出這一句,這可是她十年來聽過的唯一一次類似夸獎鼓舞的話,最主要是從那冰山一般的師父口中說出的,夏枯草的全身細胞都在顫抖,訴說著無言的喜悅,最直接的表達方式就是笑容,笑若星河,閃耀星球!

石寒水微微側目避開她的熱烈的眸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之后,突然站起身:“你繼續練習,明日再查,有人來了,我出去一下。”

夏枯草微楞,額,不是自己眼花吧,這鐵圈就是個鐵圈呀,怎么可能會動,夏枯草不信邪,再次伸出手去,這一次她抓住了,握在手中覺得這鐵圈好冰啊。

夏枯草爬上床,從床頭扯出包裹,這是上無暇山之前的一些身外之物,都隨著她來到了輕音臺,只是這鐵圈她記得放在包裹中并未動過呀,這會它自個怎么蹭出來了?

夏枯草右手拿無笛,左手就要去拿那鐵圈,發現手剛伸過去,那鐵圈似乎動了,往后退了似的,手抓空了。

待第一縷陽光透出來,霧氣漸散,這山中青翠,百花盛放的景象就顯露出來,那近距離的梅花格外的耀眼,更別提崖對面斑點的五彩世界。

夏枯草迎著風而坐,發絲隨著風兒起舞,衣擺盡顯闌珊。

這一天即使是正午,也不會有灼熱感,石桌之上擺放了一套茶具,夏枯草習慣了喝涼茶,她不似師父那般講究,還要用開水煮茶,每日她只泡一壺茶,靜涼裝在大壺中,口渴既倒一杯,省時省力。

“你掌控的很好,再試一次!”

夏枯草掂量了一番,嘆口氣,這是那日跟著姬子恭去鬼市淘到的,那店主告訴她是什么上好的武器,簡直一派胡言,她背著這沉甸甸的鐵圈跋山涉水,遇險無數也沒覺得這個東西能發揮什么作用,所以一直將它丟在包裹中,它這會不出來,夏枯草都給忘了呢!

這里可是輕音臺,夏枯草從沒想過有人會動她的東西,所以她只是伸手打開包裹,把那鐵圈扔了進去,拍了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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