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七十章手到病除作品:《》
懸壺公子被請進昭靖王府。
銀色面具下,他的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看來在王兄的心中,姜姜還真是一等一的重要,不然的話,怎么上午剛剛給她傳了裝病的紙條,才這么一會兒工夫,就已經把自己請來給她診病了呢?
申屠穩越重視姜姜,懸壺公子心里就越高興。
走進遠塵齋,一眼就看見申屠穩站在那里,盡管在別人看來他神情如常,但熟悉他的如意太子卻清楚,他這王兄此時已經急得快七竅生煙了。
但只要他臉上戴著這張面具,他的身份便是懸壺公子,而非如意太子。
“王爺莫急,等在下為這位姑娘診一診脈。”懸壺公子走上前,一本正經的給姜姜診脈。
此時申屠穩早已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只希望奇跡能夠出現,他能夠順利的喚醒姜姜。
“房間里的人太多,無關的人都先下去吧!”懸壺公子說道。
“她的病”申屠穩當然不放心。
“我有五成的把握,”懸壺公子頭也不回的說道:“只是請王爺讓其他的人都先退出去。”
申屠穩聽他這么說,趕緊叫那些丫鬟全部都退出去,只留他自己在一旁看著。
懸壺公子也知道,若是叫他也出去,這位多疑的王爺肯定會不放心。
搞不好會弄巧成拙,反正今天他裝模作樣的把姜姜給喚醒,然后說需要復診,那么也不愁沒有機會和姜姜說說話話。
所以演戲要演全套,故而懸壺公子從自己隨身的醫箱里拿出很多瓶瓶罐罐來。
煞有介事的鼓搗一番,然后點燃了兩根熏香,在姜姜的鼻子下面繞了兩圈。
姜姜睡得正香,聞到這股味道便不由得幽幽轉醒。
懸壺公子怕他剛剛醒來犯迷糊,便率先開口道:“姑娘,你醒了。可感覺有哪里不舒服?”
姜姜一看他坐在面前,立刻想起來自己也是負責裝病的,于是便語氣極其虛弱的說道:“我覺得頭特別暈,看不清東西。”
她一開口,申屠穩立刻走了上來,恨不得把她抱進懷里,但介于外人在場,只得拼命的壓抑著,問她:“我請了凌天成中醫術最高明的懸壺公子來了,他一定會治好你的。”
他自然知道懸壺公子和姜姜是相識的,但姜姜既然說她看不清楚,那么自然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
“原來是懸壺公子,”姜姜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求你一定要把我治好。”
“放心,既然我來了,就一定會把你治好的。你病癥尚淺,只要每天多加注意就能痊愈。”懸壺公子這話其實主要是說給申屠穩聽的,只有他和姜姜知道,姜姜根本沒有病,但申屠穩卻已經嚇壞了。
懸壺公子在路上就已經聽王府的侍衛描述了姜姜的病情,恰好和明珰當年的癥狀極其相似。引起申屠穩不好的回憶,因此恐懼也會加倍。
“放心,你一定要放松心情,我給你留下幾丸我自己配制的丸藥,你在每日早飯前晚飯后用溫水送服下去,”懸壺公子說道:“只是從明日起,我要連著幾天來府上給你復診,才能保證你病情穩定,不再復發。”
“這樣最好,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不要留下隱患。”還沒等姜姜說話,申屠穩就開口了,反正這家伙就住在隔壁院子。
“既然姑娘醒了,我就不多留了,”懸壺公子來得干脆,去得也干脆:“這段時間要在床上靜養,飲食也宜清淡些。”
說著站起身走了出去,申屠穩跟在他后面。
“她的病和明珰的病”申屠穩問懸壺公子。
“不太一樣,”懸壺公子說道:“她這個病癥算是有跡可循的,而明珰那個卻壓根兒找不出任何思路。”
“她這究竟是什么病?”申屠穩追問道:“如何前兩個大夫都看不出她脈象上有任何問題?”
“不然怎么叫疑難雜癥呢?”懸壺公子聞言一笑,并不打算解釋:“不過王爺盡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在就能夠治得了她的病,雖然不能保證以后不會復發,但即便是復發我也能把它治好就行了。”
有了他這番話,昭靖王爺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
“那明日你先早些過來給她復診吧,”申屠穩說道:“到時我把這院子里的人都支開,你直接翻墻過來就好。”
“這怎么行?!搞不好我的身份可就穿幫了。”懸壺公子不愿意:“你想讓姜姜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嗎?她那么聰明,說不定會猜出來。”
別看在昭靖王爺的心中懸壺公子和如意太子可以完全畫等號,但在姜姜那里可就不是了,懸壺公子是她的盟友,而如意太子對她來講是一個陌生人。
當然,懸壺公子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姜姜的心中,如意太子已經是一個變態色胚了。
又何況若是這層面具揭開,只怕姜姜會懷疑他的動機,到時候自己的大計劃執行起來恐怕就會受到阻礙。
“她在房中靜養,如何能看到你翻墻過來?”申屠穩表示不敢茍同。
“左右耽誤不了給她治病就是了,”懸壺公子依然堅持:“明日辰時我一定到。”
事關姜姜,申屠穩也不好拿他怎樣想,這畢竟是醫者仁心,姜姜如今是病人,也不需要自己多說什么,如意太子心里自然是有數的。
而在房中負責裝病的姜姜,此時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申屠穩幾乎是寸步不離,弄得她心煩的不行。
如果這個樣子的話,明天即便是懸壺公子來了也不能和自己單獨談話。
還是要想辦法把這個瘟神支走才行,姜姜躺在床上一臉的虛弱,但心里卻在打著小算盤。
但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天還沒亮,申屠穩突然就接到了皇帝的命令,要他一早上朝去。
一般來講,每天的早朝申屠穩都是要例行上朝的,但官員們自來都有請假的慣例。
申屠穩本打算著,第二天早上告假不上朝的,但是皇帝的口諭來了,他想請假已經來不及了,只得上朝去。
不過想到早朝散了也不過才辰初,快馬加鞭的趕回來,是完全來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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