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勇猛

第兩百二十一章:智商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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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正好是休沐那天。”慕思歸心想著,自己真是連不去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瞧著女孩泫然欲泣的樣子,男人的心跟著疼起來,連忙哄道:“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有辦法在慕軍師那里替你開脫。”

“不行。”慕思歸堅定的搖搖頭,已經想好了先從老大撒謊這件事上開始糾正,即使再不想去,也得開個好頭:“那天我確實沒事情,我阿娘說那天弟弟也去,實在不行我就一直跟在弟弟身邊。”

你弟弟肯定是要跟那幫京中公子們混在一處的,你一個小姑娘怎么跟著?男人在心中搖頭,嘴上卻什么也沒說。

發起踏青宴的是汪茹,慕思歸沒多想,對方會挑這么個日子,多半有別的用意,比如去的人里,一定會有她的未婚夫婿——段文德。

名單是汪茹那邊擬的,段文德過目后,也只是皺了下眉,什么也沒說。

很快就到了踏青宴,慕思歸一大早出發前一晚睡在了母親新買的大宅子里,第二天一早正好跟弟弟一起走。

“怎么穿成這個樣子?”目送兒女出門口,慕容峰皺起眉,即使他一個男人,也看出自己女兒今天穿著打扮的有點不像樣子。

還是那件慣常穿的黑色男裝改良的女式衣裙,依舊扎了個馬尾在腦后,連馬車也不坐,跟著慕容野一人一匹馬就走了,兩個人都沒帶仆從。

知道的明白他們家習慣如此,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姐弟倆別不是從什么小門小戶里出來的,攀上了王公貴胄。

“她愛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吧。”難得的,這一次慕玉白沒有任何異議。

昨天沐澤深又找上她了,對她說了自己對慕思歸未來的規劃。

一開始女人對這青年的想法還嗤之以鼻,但等最后男人說,要給慕思歸一個自由的未來后,她才覺得,自己以前可能真有點小看這男人要娶思歸的決心。

“怎么,不怕她受欺負,嫁不掉了?”有些好奇的看向自己娘子,慕容峰單手將她摟進懷里。

“你有沒有想過思歸以后怎么辦,給她找什么樣的婆家?”慕玉白的表情十分平靜且稀松平常,然而蟄伏在這份平靜下的是她心中難以抑制的洶涌波濤。

跟這個世界的女人談自由,簡直是天方夜譚,若是思歸早生個二十年,遇上當年那一場場的大亂,能在戰場上立下軍功也就罷了。

可現在是和平年代,她能做的實在有限,再談自由,更是難上加難。

“若是找不到一個能讓她過得舒坦的男人,我到寧愿她不嫁。”慕容峰回答的自然,也沒深想自己娘子問得是道送命題。

慕玉白挑著眉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三十公分的男人,忽然攔腰一把抱住他,然后用臉使勁在他懷里蹭,一邊蹭還一邊說道:“哎呀,我怎么嫁了一個這么好的老公。”

集合的地方是朱雀門,剛出城門,姐弟倆就看見停在路邊一輛輛華貴的馬車。

“你應該帶上桃桃的。”男孩對自己姐姐說了句心里話,除非他也不往人堆里湊,否則慕思歸肯定要跟那幫小姐走在一起。

桃桃雖說也未必多心機深沉,但總歸比自己這個傻姐姐機靈點,能看出些什么。

總不至于……恩,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桃桃又不會騎馬,帶她干嘛。”女孩顯然是沒領會到自己弟弟話中的深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恩,她昨晚勸了自己一夜,反正我就這樣,我無所謂。

今天打扮成這樣出門,也有點自暴自棄的意味。反正打扮的再好看也不會被人欣賞,還不如怎么舒服怎么來。

“那一會兒看到文德哥哥和汪家小姐秀恩愛,你可別哭。”男孩白了她一眼,不乘馬車,一會兒哭你都沒地方躲。

“文德哥哥要來?”女孩驚了,沒人告訴她啊:“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還用人告訴嗎?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慕容野真是想翻白眼也不知道怎么翻才比較有力度了。

“什么日子?”女孩不解,可瞧著弟弟一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樣子,她知道答案多半得自己想。

今天是很普通的日子啊,除了她休沐。

哦,對了,休沐。京中小姐們可沒什么休沐之說,她們又不用上衙,會挑今天,一定是為了遷就某個人的時間。

能讓汪茹遷就時間的人還能有誰?答案簡單明了,慕思歸用手拍拍腦門,就她這個笨蛋沒想到。

怪不得老大整天瞧她的眼神里都帶著擔憂,可不么,就她這智商。

“小野,你說有沒有什么藥,能讓人吃了就變聰明的啊。”腦回路不知道怎么轉得彎,慕思歸冒著傻氣問自己弟弟。

少年沒作聲,就差沒用眼白去看她了,半響后才回道:“投胎,重生。”

即使兩人催馬催得再慢,還是到了人堆跟前。

因為城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多,小姐們都縮在馬車里頭,公子們則跨坐在高頭大馬上,享受行人向他們投來的艷羨目光。

鮮衣怒馬,瀟灑風流,一群正值好年華的兒郎們肆意揮灑著青春,怎么能不叫人艷羨。

“慕容老弟。”有認識慕容野的人在看見他的瞬間就呼喚到,呼喚完,所有人的目光就聚集到了跟在慕容野身邊的另一個人身上。

不同于大盛女子柔美如水的長相,深刻五官里雜糅了異域風情,尤其那一雙眼,透著讓人看一眼就能迷上的清澈與精神,十分漂亮。

“這位是?”這群人里跟慕容野最熟的要數徐銘恩,他又是個自來熟的性子,見對方是個姑娘也避忌,直接開口讓慕容野介紹。

其實不介紹他大概也能猜到來人是誰,不說別的,就瞧著這一身打扮,與傳說中的那位像了十足。

“家姊。”慕容野就說了兩個字,一群公子也沒下馬,卻也齊齊行了個拱手禮,跟在他們身側的小廝看公子們行禮了,趕忙從馬上下來行禮。

“原來是定安郡主,久仰久仰。”徐銘恩爽朗的笑著,單就看他這張臉,真跟紈绔兩個字沾不上邊,可事實就是,這人是個十足的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