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銀子給我,賤丫頭給你。”姚大看不到周圍人搖頭喜滋滋搓著手:“我要六百的現銀,剩下三千要銀票。”
心花怒放。
有了這么些錢,他立即換個大宅子,再買一群下人伺候自己,水嫩的小丫頭更是不能少...
想著想著,臉上笑猥褻起來。
小李氏一瞧他上不了臺面的模樣就心里暗咬牙,急色鬼,若不是怕他被李氏買了丫鬟籠絡住,自己還能破敗了那娘倆的名聲再把她們趕出去,哪用現在還掰扯。哼,死東西,想自己花用,休想!一分一毫都是自己兒子的。
也止不住的笑,已經幻想到她兒子讀書科考做狀元,她做老封君。
姚艾草和李氏大急,不敢去說云不飄,拉過琳瑯,斗眉擠眼睛。
“你們先走,我們能應付,你姑小姑娘,不知道這里頭的事,對她名聲不好。”
幫別人家斷親,少不了流言蜚語被人指責。
琳瑯想,姑娘都怪他沒早把人弄死,這時候退縮,他別想回茶樓。
示意兩人淡定。
他家姑娘不是好惹的人。
兩人正做著美夢,就聽云不飄道:“這是銀錢上,百倍千倍還給你。”
周圍人忍不住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百倍?千倍?呸。
他姚大養過閨女沒?不是李氏護女早死多少次。一文錢沒給過反而是母女倆給他多少錢。這小姑娘一看便是生養在富人家一點外頭世情不知的。唉,富貴人家的小姑娘,嘖嘖。
云不飄當然感受到周圍人不滿又酸溜溜的情緒,她可是陣心,若她不是陣心,這會兒估計已經有刻薄嘴巴的在罵她傻憨憨。
哼,本陣心就讓你們刮目相看!
她冷著臉高聲道:“你給艾草的打和罵自然也要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周圍人有些反應不來。
這是反轉?
姚大也沒聽明白,但已經有兩個衙役走過來,一伸手,把他推倒按住,噼里啪啦打起來。
苗縣令:這誰的手下?老爺我下令了?
人群后不知什么時候現身的杜三繆彈了彈衣衫,就知道能讓老魅那老東西護著的絕不會是慫包。
姚大哎喲叫:“你什么意思?”
云不飄從袖里摸出兩根金條,閃瞎他的眼,敲敲敲,發出清脆迷人的聲響。
“一次買斷。錢,當場給你。你給的打罵,十幾年的份,翻一千倍還給你。今天就還干凈。”
十幾年翻千倍一次打?那不是要打死他?
“哎喲喲,草菅人命了,有錢人勾結官老爺要打死人了,大家伙兒快看吶——”
杜三繆手指一動就要封他嘴,就聽云不飄笑起來。
“叫吧,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苗縣令等人和吃瓜群眾:“...”
杜三繆默默收回手。
她笑得陰惻惻,讓人心里發毛,姚大嚇得打了個嗝兒,竟噎住了。
云不飄:“今日就算你死了,我倒要看看誰能把我治罪。”
眾人聽著嚇人,這小姑娘好像有來頭呀。
小李氏腳跟后挪。
旁邊的縣令怎么不阻攔不說話?難道這真是不能得罪的人?
暗道倒霉。
十幾棍子下去,哭爹喊娘,再十幾棍,鮮血直流,再十幾棍,罵都罵不出來,死秧秧趴著。
衙役可惜,這棍子不趁手啊,殺威棒他們可沒帶,這臨時征用的大門后頭頂門用的棗木棍,到底不如專業的好使。這要是水火棍,幾十棍,憑他們沒留力氣,人該大氣沒得進了。
周圍人一開始還議論,指責的惋惜的幸災樂禍的,這會兒隨著姚大身下血流越多,心肝顫起來,擠在一起干看。
云不飄皺眉:“這身子虛的哪里還得清。”
她目光一掃,小李氏哆嗦,下意識要跑,可惜身后全是人,她一轉身,立即被不知誰的手撥弄回來。
一個忍不住跪下。
云不飄笑:“你倒是自覺,既然你這么誠懇,來吧,一起還。”
小李氏:“不不,不,我又沒打艾草。”
“夫妻本一體,怎能大難來時各自飛。”云不飄對著人群道:“哪個好心把他們兒子帶來,做兒子的既然要享老子的銀子就要分老子的難,一家人,福禍與共。”
小李氏猛抬頭:“女大人,我兒他還是個孩子。”
云不飄:“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今日償了,日后清清白白做人。”
“你要打死我兒!”小李氏尖叫。
被又一個衙役一掌推地上,一棍子下去啊的慘叫。
當即有人不忍心,嘀咕了句。
婆子聽到,呸:“你也被狐貍精迷了眼,姚大打李氏和艾草,十次有九次都是她挑唆。姚大是惡,蠢惡,這女人是毒,惡毒。”
她說話不客氣:“換你們是艾草,和你們娘被你們老子這樣待,看你們還心疼不心疼后娘。”
“欸欸大娘這話怎么說的,我這只是,只是...”男人不敢開口了,腰里肉被媳婦擰一圈,老子娘也兇巴巴瞪著。
不一會兒果然有人牽了個孩子進來,人群給讓開路,這孩子也是歪。
進來看不到親爹親娘被打的慘樣,一眼盯著姚愛草,兇神惡煞的跳腳。
“你個賠錢貨,快把錢給我,家里錢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眾人驚呆,想不到小李氏竟是這樣養孩子的,這孩子眼里無父無母只有錢能有什么出息,姚大他傻呀,放著能干的閨女不要要這白眼狼。
不過話說回來,閨女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只有兒子,才能守住家業啊。
可這樣的兒子,能守住什么家業?
再一想,他姚大也不是好的,他爹娘留下的家業不還是人家李氏守住的?
所以說,兒子得生,媳婦必須要找賢惠的。
云不飄氣樂了,這什么個玩意兒啊。
手指一指,打姚大的分了個過去推倒小孩要打。
嘖,這小孩,七八歲的個頭肉不少,往院子里一撲地都抖三抖,這是一天三頓的吃大肉嗎?
再看姚艾草,瘦條條,掙來的銅板全喂了這小畜生吧。
小胖子翻過身來,兩手抱住衙役一只手,咬,疼得衙役呲牙咧嘴,小崽子,牙還挺利,沒忍住,直接另一只又厚又硬的蒲扇大手哐哐哐往他屁股上落。
嘖,全給彈回來了,震得他手麻。
小胖子殺豬似的喊,衙役趕緊把手縮回,一看,那個氣,要不是天天水火棍的磨,這牙印,絕對得出血,他不得染上瘋狗病?
打,狠狠的打。
噼里啪啦。
小李氏頓時心刀割一樣疼,不顧自己身上落的棍子,大喊:“別打我兒,你們究竟想怎樣?”
云不飄示意不要停,涼颼颼的笑:“一筆買斷,還個干凈。”
不可能只還銀子不還毒打,她云不飄從來記賬好習慣,好的歹的都不欠人。
姚大不明白,但小李氏清楚,這是要他們以后再不能找這對母女的麻煩,她懂,但是...那么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