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天醫

434 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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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算計

就在他們即將上路之時,天空中冒出一個小小的黑點,俯沖著飛下來。

路曼聲睜大了眼睛。

是阿草,它回來了。

其他人也有些激動,因為這只厲害的神隼,果然不會叫人失望。

路曼聲高高伸出手,指引著讓它停靠在自己的手上。阿草落了下來,斑點小腦袋在路曼聲手上蹭了蹭,便抬起了自己的一只腳。

在這只腳上,綁著一只竹管。

路曼聲笑了,這小家伙,是讓她趕快看信嗎?

路曼聲小心地將它抱入懷中,然后取下竹管,交到了宮旬的手上。這封信是給他的,她不會看。

宮旬接過,看了信之后,便將信化為了飛屑,消散在風中。

一行人繼續出發,而遲老的人馬也已經出發了,預計今天晚上便能會合。當然,這封信上還說了一件其他的事,宮旬沒有告知任何人。

馬車上,路曼聲撫摸著阿草,任它在自己的手上撒著歡,偶爾還喂給它兩片五花肉,阿草吃得十分歡喜和滿足。

宮旬來了興致,伸出手,讓阿草過來。阿草先是瞪圓了眼睛,歪著頭,似乎不知道這個人要干什么。

看到他逗它,叫它過去,阿草很不給面子的轉過身去,用尾巴對著它。

聞喜噴笑,這主人和鳥兒果然都是一個性子,不愧是一家出來的。

宮旬氣歪了鼻子,就不信了,大的馴服不了,連一只鳥兒他也拿不住它。

“路大夫,嗯?”宮旬勾了勾手指,對著阿草,做了一個討要的動作。

路曼聲裝作聽不懂,想轉過頭,宮旬卻直接將阿草奪了過去。

“誒你……”

“噓!”宮旬沖她搖搖頭,“就抱一下。阿草替我送信,也是勞苦功高,想犒勞它一下。”

犒勞的方式,就是想撐死它。只見宮旬給聞喜打了個眼色。聞喜就配合地將路曼聲包袱里的食物扔了過來。

路曼聲看著宮旬至少已經喂了阿草兩碟子五花肉了,再也無法淡定了。吃一碟子就已經飽了,兩碟子豈非要撐死它?

而阿草這個吃貨,面對別人喂食,從來不會搖頭。

路曼聲伸出手。想要將阿草給救回來,宮旬瞪了她一眼,讓她不要妄動。

阿草的脖子已經撐得鼓鼓的、耷拉到地上了,兩只腿開始站不穩,眼睛都直打盹兒。

宮旬還在那喂得不亦樂乎,路曼聲已經滿臉黑線。

“三爺,再這樣下去它會死的。”

“不會,阿草為了本宮這么辛苦,這點賞絕對消受得起。”

這不是賞,而是懲罰。這樣的話。路曼聲可不敢直接說,而是逮準空隙,便將阿草抓了回來。

阿草嗚嗚兩聲,掙扎著站起,路曼聲轉而將它塞入包袱里,然后把包袱抱入懷中,是怎么都不會放開它了。

這種緊張護崽的模樣,還真是礙眼。宮旬也沒想著真撐死阿草,只是過過癮給它一個教訓罷了。要不然憑他的身手,路曼聲也無法得手。

不過這么一來。再想要問路曼聲借阿草傳信可就難了。每次路曼聲都以阿草吃撐了難以飛翔搪塞過去,到了下一個小鎮,才有兩只可愛的小鴿子為宮旬跑腿送信。

這一日風平浪靜,到了夜晚的時候。成功與遲老的人會合。

甘州之前的最后一次停駐,便是在半坡鎮,也是遲老御醫的府上。宮旬一行人選擇在這里留宿,在他們到來之前,一應物事全部都安排好了。

是夜,遲老御醫設宴。為一行人接風洗塵。

路曼聲以不勝酒力為由,專心吃菜。至于餐桌上聊的那些事,她也沒仔細聽。真正重要的事他們不會放在餐桌上說,相反,趕了這么長時間的路,確實需要好好吃一頓,休整休整了。

吃完飯后,路曼聲便先讓丫鬟帶自己回房了。

注視著路曼聲離開,宮旬才收回視線,繼續和遲老聊著先前殿試的事兒。

而在路曼聲離開后,聞喜也離開了。

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又給自己好好揉了下腰,人總算是舒服了一點兒。

剛準備起身,便聽到外面一陣動靜,聽動靜是在門外,路曼聲嚇了一跳。

“有賊啊——抓賊——”方向正往路曼聲這邊而來。

路曼聲連忙縮進木桶,怎么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路姑娘!路姑娘!”外面一連串的拍門聲,是遲老御醫府上大管家的聲音,他帶著府里的家丁趕到這里。

“不要進來!”

“路姑娘有沒有事,我們能不能進來?”

說著那群人就要往里沖,路曼聲大喊,“都不要進來,我在洗澡——”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管家已經帶著人沖了進來,路曼聲的臉黑入谷底。怎么回事,這些人,竟然這樣冒冒失失的沖進來,遲老御醫府上的人,怎么可能這點規矩都不懂?

路曼聲已經隱隱感覺到,今夜是被人算計了。

就在路曼聲以為自己這次要被一群人看光時,帶頭沖進來的那個人,受到一股力量重襲,從門檻處飛了出去,而他身后的人,也相繼倒在了地上。

門刷地被合上,再次打開時,路曼聲已經披上了衣衫,冷冷地看著那些倒在地上慢慢爬起來的人。

“路姑娘,聽說有賊人闖了進來,我們不放心姑娘的安危,趕過來看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管家沒有聽到,我說自己在洗澡麼,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就沒有想過這之后我將如何立足?會不會有損姑娘家的名節?”路曼聲真的是動怒了,不管他們有什么樣的目的,用這種方式來換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也未免太卑鄙了。

“原來如此,是我們沖撞路姑娘了,當時情況危急,路姑娘說什么我們完全沒聽見。是我們的疏忽,還請路姑娘看在我們為了路姑娘安危的份上,寬宥一二。”

管家面上的態度謙恭無比,讓人無可指摘,路曼聲雖然在氣頭上,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何況這里,還是在別人的府上,她沒有半點的優勢。這位大管家也不過是聽命行事,或者真的如他所說,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背后授意的人,才是真的可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