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愛“這位是來自意大利的SamuelRicci神父,他自己給自己起了個中文的名字叫何立德(書友哭蛹推薦)。”圣奧古斯丁教堂里,已經跟何之洲很熟悉的漢裔神父向他推薦了一位熱心的傳教士。“何神父希望能到東寧傳教,希望何教友能這個幫忙。”
“到東寧傳教?”何之洲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歡迎啊,不過神父可能還要稍待一段日子,在下還要先跟本藩有司通稟一聲。”對方了然的點點頭,接著就見何之洲的臉色凝重起來。“何神父有幾句話需要事先提醒您。”何立德做了一個請講的手勢,于是何之洲煞有其事的說道。“本藩雖然有些主的信徒,但佛道兩教更是昌盛,所以希望神父到了東寧以后千萬不要跟其他宗教起來沖突。”
“對于這些迷失方向的羔羊,我一定會以最大的努力來引到他們摒棄魔鬼的誘惑。”何立德說著一口流利的閩南話,顯然為了去東寧傳教他已經付出了極大的努力的。“至于與異教的沖突,館主盡管放心,我一定用殉教徒的精神感化他們。”
“殉教徒?這倒不必。”對于何立德的說詞,知道遇到狂信徒的何之洲搖搖頭苦笑了一聲,隨即又提出一個警示。“東方并非泰西,本藩也自有君主,所以教權必須臣服于治權,千萬不可提出任何程度的自治要求也不要提出十一稅,否則將會被視作為謀反作亂的。”
“這個我也明白,畢竟東寧現在跟韃靼人還在交戰之中,請放心,我會遵守貴國的所有制度,至于十一稅的征收,有了馬尼拉教省的支持,或可以用信眾的自主募捐來取代。”
何之洲點點頭,但下一個問題卻更加的刁鉆:“另外再問一聲,神父去了東寧之后,東寧教區是屬于福建代牧區呢還是屬于馬尼拉教省?”
何立德一笑:“自然暫時屬于馬尼拉教省,至于日后會不會升格為獨立的代牧區,還要看信眾發展的情況,但是無論如何我們是不會直接跟福建方面發生直接聯系的,還請館主一定向貴國政府說明這一情況。”
何之洲吐了口氣,對方顯然是堅決成行的,他既然無力阻止,也只好順水推舟了:“既然如此,神父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在銃聲的掩映下,一百多名刀盾手闖進了因為征討鄭軍據點而元氣大傷的泊泊爾蘇丹的領地。面對如狼似虎的鄭軍,已經是驚弓之鳥的馬來人四下奔逃著,僅有的抵抗也在成排的銃聲中被驅散,至此不設防的蘇丹王宮已經岔開雙腿歡迎對手的到來。
“俺的娘啊!”沖進王宮的鄭軍們看著與外間低矮的茅屋截然相反的富麗堂皇的宮室一個個瞠目結舌。“這是金子,這是寶石,這蘇丹真他娘的有錢呢。”但比起金銀器皿和大塊的珠玉,到處尖叫的宮女更激起了這些雄性的欲望。“有娘們,上啊!”
被欲望沖昏了頭腦的鄭軍歡呼著沖向這些沒有抵抗力的對象,正當一場盛宴即將拉開序幕的時候,跟著后續部隊到來的田超操起短火銃對著天空就是一扣扳機。
當巨大的銃聲在王宮里回蕩的時候,差不多要劍履及第的鄭軍們這才清醒過來。
“都他娘的昏了頭了。”田超咒罵道。“這個時候要是土人來個回馬槍怎么辦?快,把東西和女人押回船上,等回去后自然有你們慢慢享用的時候,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穿上褲子,這么短的活就別拿出來現了。”
哄笑中幾名士兵手忙腳亂的穿戴整齊,隨即以并不專業的水準快速打掃著戰場,將金銀珠玉、絲綢、象牙以及更加重要的女人押了出去。田超并沒有看著這些人忙碌著,他舉步向內,更深入的走進了蘇丹的宮殿。
畢竟是小國,宮殿其實不大,出去及上朝和待客一體的大廳外,禱經室、餐室、儲藏糧食貨品的倉庫又去掉不小的空間,接下來才是所謂的后宮。后宮里有露天的浴室,連接浴室的才是幾名蘇丹嬪妃的居處。
田超舉步上前,一腳踢開其中一扇門戶,結果除了凌亂的床鋪外,并沒有看到什么人。田超轉身走到第二間,可是同樣沒有人,對此他頗有些愚蒙,難不成慌亂逃跑的蘇丹還帶上了心愛的女人?不想入寶山空手而歸的他隨即打開第三道門。
可還是空無一人,田超正失望的準備回頭,卻猛然看見一邊的簾帳無風自動,他呲牙一笑,走了過去,用佩刀挑開窗簾,一張年輕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田超恐怖的咧了咧嘴,試著伸手想揪住這個嚇得閉目胡亂揮手抵抗的少女,結果卻吃了對方一陣拍打。田超火一大,一擊耳光砸了上去,少女嚶的一聲暈厥的過去。
田超正想將其扛到肩頭帶出去,突然一陣香風撲了過來。田超正眼一看,卻是一個年歲大了許多,卻跟少女容貌相近的婦人,看著對方玲瓏有致的身體以及華貴的服飾,田超頓覺一股熱流涌了上來。他呵呵一笑,丟開少女一把攔腰抱住哭喊的婦人,直接往大床上一丟,隨后人便壓了上去••••••
“都督,數目已經清點好了。”返回屯殖點的路上,關于此戰的收獲已經出來了。“光從蘇丹王宮里抄出來的金器就上百件,再加上那些王公大臣家里的起獲,這次少說有上千兩黃金的收益,再加上無法估值的珠寶,這才咱們可發財了。”
“發財?”田超臉上浮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金子是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穿呢?”說起來這些金器和珠寶都要送回東寧去,或許按照三一律,每人都能分到不少,但對于注定要在此生根的新附軍們來說,金銀珠玉其實還不如衣料和牛馬實用,不過關于這一點卻不是所有人能看清楚的。“且說說其他的收獲吧。”
“是。”監軍官繼續報告道。“起獲稻米八百石,不過咱們船上的空間有限只運了其中三分之一。”田超一陣心疼,但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糧食回到逃難歸來的土人手中。“各色絲綢及麻布料一百疋,各色鐵器六百件,還有王宮及各府女眷三百四十六名。”
田超聽到這,目光情不自禁落到那些在鄭軍威嚇下踉踉蹌蹌行軍的女子身上:“讓船隊先行一步,等放空了再折回來帶人。”
監軍官領命而去,這時邊上的常勇賊眉鼠目的問道:“都督,這些女人回去怎么分配?”
“這次出擊的,無論水師還是陸師,每個弟兄都可以挑一個女人回去暖床。”由于自己的偷吃,因此田超不好意思再維持繃著臉的表情。“第四隊和第七隊沒來的弟兄也可以挑一個。”這兩隊是土人來犯時堅守北入口的部隊,因此被優先賜予妻子也是無人可以指摘的。“剩下的女人,各隊領隊、監軍官、班長可以挑一個,諸葛大人那也要送一個,若還有多余的充作營妓輪流犒賞給兄弟們。”
常勇喜滋滋的問道:“都督,下官能不能先挑一個。”
見到田超不解的目光,常勇解釋道:“我一眼就瞅中了,這些番社的女人,能上眼的不多,萬一被人挑走了,下官可沒地方買后悔藥去。”
“就這點出息。”田超笑罵了一句,不過對于常勇的說詞他卻非常贊成,正所謂手快有手慢無。“你既是領隊官又率隊出擊,倒不是不可以許你先挑,但是告訴弟兄們,這段路危險,要干什么先得平安回去后再說去••••••”
“諸葛兄,在想什么呢?”聽著外間傳來的各種呻吟聲,田超調侃的問著諸葛楓葉。“若是想著那個小美人,大可以回頭再說。”田超齪苛的擠了擠眼。“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當兵三年,老母豬也成了貂蟬。”諸葛楓葉搖搖頭。“下官好歹在東寧還有妻兒,卻是不必如此猴急的。”說笑一陣之后,諸葛楓葉轉入正題。“如今奪了如此多的女眷,對糧食的需求就更大了,接下來屯地可是不能再拖了。”
“諸葛兄說得甚是。”田超想想放棄的稻米就心中后悔,但此事已經無法挽回了,也只能亡羊補牢一番。“明日我就督促這些混蛋和民屯一起抓緊開墾種植。”
“還有,分了這么多女眷下去,軍士們再住在通屋里就不是一回事了。”
“這倒是也是問題。”田超明白,玩別人的女人自然是人人樂意,可要是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完了,這恐怕就是禍亂之源了。“只是如今一無木料,二來水泥也早已經悉數用罄,這件事并不好解決啊。”
“那設立女營如何?”諸葛楓葉看到田超的臉一變,知道對方誤會了。“不是營妓那種的女營,而是辟出地方來讓她們居住,輪流讓營伍與其敦倫,或可以不置士卒過于沉迷歡愛。”
“這樣啊?”田超猶豫了。“如此一來,你我也當一體遵從,否則軍心不穩呢。”
“那是自然。”
“也罷,”田超思索了一番。“大家伙就再苦熬一段時日吧。”說罷,田超站了起來。“既然從明日開始,今天你我就再各自放肆一回,大人請便,本官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