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停了下來,她定睛一看,骨頭狀的書頁上寫著:要激發認主小獸的神力,需本人眉心血液注之,就可心意相通,完成使命!
原來如此,明白了!
她剛想明白的時候,呼啦一聲,古書合上了,書的封皮上赫然寫著兩個金色大字:神識。
天哪,我的腦海里幾時多了一本神識?那就說明我隨時隨地可以打開神識解疑答惑了,這不是跟瀏覽器搜索一個效果嗎?而且是神識,神仙神人的意識、知識,這樣的理解沒錯吧?
“有了,我知道怎么辦了?”何巷睜開明眸的時候,余霏感到剎那芳華......
“怎么辦?”
“得取你的眉心血一用!”
余霏聽了,伸出那張魅惑眾生的臉,靠近,又靠近,何巷立馬看到眼前一樹桃花,燦爛芬芳......
“交給你了。”
何巷順手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針,毫不猶豫地扎了下去,可就在離他一寸近的時候,顫顫抖抖的手停了下來。
被這樣風華絕代的眼睛盯著,瞎子都下不了手啊!
“閉起眼睛!”此時,何巷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沒有命令的意思,倒是祈使、商量的意味居多。
余霏乖乖地閉起了眼睛,在她說話的時候,只覺得嗅到了陣陣荷花的清香。
哧——何巷扎了一針,還不能淺,否則放不出血。
余霏微皺了一下眉頭,心想這眉心不比其他地方,甚是疼痛。
何巷指肚接了點點梅花血,一一抹在小魚的身上,靜觀其變。
滴答,滴答......還是沒啥感應。
“何巷,怎么血滴在身上,沒有反應?”
神識里只說將血注入神獸的體內,也沒說用啥辦法。
何巷說:“再來一針,試著讓血直接滴進小魚的嘴里。”
何巷又一針扎下去,接著又讓小魚的嘴巴一個個湊上去吮吸
血液......
“疼,真疼!”余霏呻喚道。
何巷開導道:“想想偉大的母愛,怎么哺育孩子的?也是你這樣喊疼的嗎?”
余霏苦笑道:“不一樣,不一樣!嬰兒吃的是母乳,這些小家伙直接吸我的血。”
何巷笑嗔道,“知道什么呀,母乳也是血水營養化作的,跟你這個一樣。”
“怎么能一樣?嬰兒是人,哪有魚嘴勁大?”余霏齜牙咧嘴的說。
看起來真的很疼,何巷母愛泛濫,同情心作祟,“那......你說怎么辦?”
“吹吹啊!這是我這個試驗品該有的待遇!”余霏起了占便宜的小心思。
“不行,你得聚精會神,接收小魚們的神思。”何巷以正事要緊,拒絕了。
疼,還是疼......
眉心不疼了,余霏追問道:“怎么還沒有感應,是不是辦法不合適啊?”
何巷皺眉,“我也不知道啊!”
余霏心里壞想到,讓你隔著傷口吹,你不愿意,這下來個更出格的!
他突然來了精神,“我倒是有個萬全之法,你想啊,這些魚因你而涌出了我的眼睛。我們、小紅鯉又是同出一幅年畫。那么,激活它們也少不了你的因素啊!”
我?何巷反手指向自己。
“聽我把話說完嘛!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思路沒錯,只是在細節上出現了小偏差而已。”
小偏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真是啟而有發,反客為主的節奏啊!
“那你說怎么糾正這個小偏差?”
余霏突然壞笑了一下,指了指小魚的嘴,又指了指何巷的玫瑰花瓣嘴。
看何巷怔在那里,余霏忙說,“還沒領悟嗎?就是這嘴用錯了。這中間的二傳嘴缺失了,就不靈驗了。”
只聽過二傳手,沒聽過個二傳嘴啊!
看何巷還在猶豫,余霏催促道:“還不快點用你的嘴吮吸到血后,再喂給小魚吃。你想想啊,剛才要不是你用嘴吹了幾下仙氣,我還不是和年佑一樣看不到小魚嘍。你再用嘴一下下,就行了。你不要磨蹭了,你看他們又餓又渴快不行了,快啊!”
說得似乎也有道理,可是,這樣就得吻上他的眉心......這第一次吻男人,怎么下得去口?
何巷扭扭捏捏道:“那你......那你得閉起眼睛。”
“行,行啊!”說著余霏迫不及待的閉上了眼睛。
總之,他沒福分看到何巷白里透紅的蓮花臉。
她輕輕地湊上去,無處安放的手背在身后,像小雞啄米似的羞羞地吻吮了上去,沒有預想到的腥味,是自己喜歡的一種水果的淡淡甜味......
在這個沙漠里,吮吸這樣的甜味,真是久旱逢甘露啊!
滋溜——她不小心,咽了下去。
怎么回事?我也要喝麻麻的血......小魚們急得直擺尾巴。
何巷伸出一只手去安撫,“別急,別急,下一口就是你們的。”
何巷的嘴又湊上去,輕輕一嘬,余霏舒服的說:“這換了花兒般的嘴,不疼了,有點癢癢的感覺。再吮,我就要咯咯地笑出聲了。”
“快了,快了,你再忍忍!”
何巷嘬了一口,一一喂給小魚兒,那些喝了麻麻血的小魚們,軟軟糯糯地叫:“謝謝爸爸媽媽!”
真是戀上這味道了,何巷在喂過最后一條小魚后,再狠狠地嘬了一口,滋溜,溜進了肚子里,瞬間感覺齒頰芬芳四溢,渾身清爽精神。
余霏咯咯地笑出了聲,親昵地說了一句,“吸血鬼,吸得讓人這樣喜歡的,真是罕見!”
荷花臉像喝醉了酒一樣,陀紅一片,何巷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是你自己出的主意,自己送到我嘴邊的,不吸白不吸!與我何干?”
這個時候的何巷別有一番美,余霏不禁看呆了!
何巷覺察到了,轉移話題道:“快看,小魚兒身上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余霏不舍地從她的臉上收回了目光,投向了小魚,哇——小魚們個個閃著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