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

第五卷 血濺金鑾殿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交手

古代言情

第五卷血濺金鑾殿第一百二十二章交手

第五卷血濺金鑾殿第一百二十二章交手

四月開始了,粉票仍然是25張加更一章。原本寫好了兩章并發,可是一章充作了三月份的加更章,只好……

海外懸空島位于大陸的東方,大悲寺卻在西邊黃沙大漠旁邊,這兩處隔得天遙地遠。若不是甄斕領了家族使命尋找有七星痣的甄氏后人,興之所至踏足青原之上,在大狼禍中偶遇大悲寺的僧人,懸空島想必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座相隔萬里、破破爛爛的寺廟里竟然隱藏著克制島上識海修行之法的慧心通神功。

那已是八十多年前的事兒。在甄斕被慧心通神功荼圖得連仙道都放棄之后,懸空島爆發了一陣大恐慌大動亂。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站在世之頂峰的仙人,就連所謂的武道大宗師乃至先天武修都不放在眼里,卻沒料到這世間居然還有能令仙人變成凡人的可怕功法。

必須泯滅卻無人再敢去大悲寺。當時的高高手都鎩羽而歸,還落得了道心不保的凄慘下場,還會有誰敢冒著同樣的危險挑釁大悲寺?天知道有那樣神通的僧人還有多少?

仙人自私。沒有人肯犧牲自己成全旁人,何況這種犧牲十有八九沒有好結果。于是,大悲寺成了島上眾人的禁忌。

尤其是調查得知,大悲寺的創始之人居然也是先古時代戰國時期某個戰敗亡國的家族后人,島上甄家更是惶恐不安。他們總是疑心這個創始者就是被甄氏所創之陶國消滅了的百里氏虞國。雖然他們從未曾聽說過百里氏有如此神功。

島上甄家指派陸上甄家持之以恒十數年監視著大悲寺,發現大悲寺的僧人根本就不踏足江湖,更無意懸空島。這些修為高超的僧侶扎根青原之上,為一次又一次狼禍操碎了心,壓根就沒功夫去眺望大陸另一端海上漂浮著的這座小島。他們沒有尋仇之意。

仙人們放心了,只要自己不送貨上門就很安全。大悲寺在家長講給晚輩的故事中經常充任反派一角,卻也僅只于此地。這么漫長的時間里,甄家通過種種手段弄到了慧心通神功的修煉方法,可惜,無人能修行這門神功,它和甄家人沒有緣份,最終被束之高閣。

若非甄嫵、甄至訓姐弟倆是島上重點培養的精銳子弟,也不能聽說這段令家族蒙羞的前聞真相。大悲寺、慧心通,甄家那位脫了仙籍墮落凡塵的高手,令甄氏二仙不能不驚懼交加。如果他們不再是仙人,他們存在于世還有什么意義?

趙婠看出了二仙的色厲內荏,她緩緩邁步向前,嚇得甄家姐弟不住后退。趙婠哂然一笑:“你們也算是仙人?呸”

甄嫵氣沖斗牛,忽然瞥見顯哥哥那失望至極的目光,她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大踏步向前怒喝:“大膽螻蟻,居然敢藐視仙人?”她嘴里喃喃念咒,片刻后手一指,一團成人腦袋大的淺藍水波驀然現于前,瞬間化作張牙舞爪的猙獰猛獸翻騰著往趙婠撲去,其聲勢不可謂不驚人。

趙婠沉住氣,真氣驀然凝聚又成控鶴手,白色巨掌在半空中顯現往那水獸抓去。然則,這只水獸居然能在攻擊途中改變行進路線,異常有靈性地躲過了巨掌凜然帶風的捉拿,繼續奔向趙婠。

控鶴手落了空,眼見水獸離自己不過數步,那潮濕的水汽似乎已經撲在了面上發際,趙婠趕緊施展云霄扶搖步,身體騰空而起,間不容發之時避過了水獸。扭臉望去,水獸一頭撲在了她身后那樹上,眨眼間將樹轟成兩斷。

這番試探,趙婠還不夠大成的控鶴手拿靈活的水獸無法,貌似不敵甄嫵。見此結果,不但甄家姐弟的信心重回,嬴顯等人也松了一口氣。嬴昭那邊眾人深深地為她擔憂。

趙婠笑著贊道:“果然好異術,本國公給你二人找了位好對手,”既然已經發現了甄家姐弟對大悲寺異樣的恐懼情緒,她怎能不火上再澆點油?趙婠朗聲道,“二位大師,還請助趙婠一臂之力”

甄氏二仙聞言,順著她眼神望過去,卻見從池旁的大假山里慢慢冒出兩個锃光瓦亮的腦袋,不禁失聲驚呼:“兩個死禿驢?”只能說此二人戰斗經驗實在貧乏,居然不知趁勝追擊,反而對新上場的陌生人如此感興趣,

出現于人前的二位僧人,皆皮膚黝黑,面帶風霜之色。老僧深深佝僂著腰,背都快彎成了蝦米,雪白長長的壽眉直搭至唇邊,一身洗得灰撲撲、打了不少補丁的百納衣貼在干瘦老邁的身體上。

年輕的僧人低眉順眼地跟在老僧身后。他原本一直低垂著眼簾,面容平靜寧和。此時聽見二仙滿含敵視和厭惡之意的刺耳侮辱話語,他的眼睫輕輕顫了顫,有寒光慢慢溢出。了一大師似有所察,側頭一瞥,有癡慌忙收斂了怒意,急急念清心咒。

了一大師與有癡甫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不明白,與趙婠如影隨形的那人為何不見蹤跡,卻是這么一老一少二僧跟著她回了恒京?

聞聽二仙出口不遜,趙婠勃然大怒。她秀眉緊蹙,五指一用力,將那朵劍之花捏成了指尖長的一截又一截,寒聲罵道:“狗屁仙人莫名其妙出口傷人即是仙人風范?了一大師與有癡大師乃青原大悲寺高僧。數百年來,每當青原之上有狼禍泛濫,大悲寺的眾位大師都不惜己身、以命相搏,不知從狼嘴中救下多少青原百姓的性命。他們盡皆是這塵世間的活佛,哪里如爾等所謂仙人欺世盜名、專行愚弄無知人之舉就如爾等也能成仙,老天莫不是瞎了眼?”

她冷嘲熱諷道:“以為我不知么?懸空島的甄氏只不過撿了些蠻荒時代修真者的邊角料,就敢自稱為仙人?便是蠻荒時代那些舉手投足間便令天地生變的真正修士都不敢自詡為仙,爾等跳梁小丑竟然如此妄自尊大?也不怕由此而染上了因果,惹得天地震怒,降下神罰?”

甄氏姐弟被趙婠這番說詞驚得臉色剎白,在他們的腦海中,凡人對自己畢恭畢敬、誠惶誠恐是天經地義之事,因為他們是天女的后代,是仙人啊哪怕命格再貴、氣運再旺,凡人終究就是凡人,怎能對仙人不敬?就連摘星樓上那凡間的帝王,不也對自己小心翼翼,唯恐觸怒?

二仙口笨舌拙,遇到趙婠這等擅能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之伶牙俐齒完全不懂怎么反擊,更何況趙婠所說都是實話。

不會分辯,但會打。此時,別說已經氣得眼中充血的甄嫵,就連觀望到趙婠令人膽顫心驚的旺盛氣運、心生怯意的甄至訓都忘了方才看見的那片嚇人血紅光芒,憤然怒喝聲聲,雙雙出手攻擊。

而此時,了一、有癡二僧已經站住腳。他們并不來到趙婠身旁,卻走到與趙婠和甄氏二仙成三足鼎立之勢的地方。

隨著方才趙婠對二僧身份的介紹,大群擋住了他們路途的人們,無論是何身份地位,都不由自主地為他們讓開道路。他們的行經之處,也不是沒有人試圖上前攔阻,卻發現到了二僧不遠處,似乎有一排看不見的墻擋住了腳步。這些想動手發難的人再也無法前進,陷進了泥沼也似,拔腿艱難。

見甄氏二仙憤然出手,了一大師宣一聲佛號,伸出干瘦如枯黃樹枝的雙手,平平向前推,用帶了濃重青原口音的聲音淡然道:“二位甄施主,何必動怒?”

甄家姐弟怒極出手,聲勢又要勝過方才甄嫵與趙婠的那次試探。卻見一捧火苗從甄至訓嘴中吐出,剎那迎風漲成臉盆大小的火焰。甄嫵又是一團淺藍水波,這水波倏地鉆入火焰中。火焰并未遇水而熄滅,火勢反而愈發高漲,并且原本紅艷艷的色澤中帶上了一抹令人心悸的暗藍。

這變異后的火焰從甄至訓手中呼嘯著升騰至半空,直奔趙婠而去,沿途可清晰看見一條冒著青煙的火線。文武百官、宮人、御林軍以及京衛營的眾兵士趕緊躲避,唯恐成了池魚。

有那避之不及時,被火焰燎著了微末些許,便是一聲凄慘哀嚎,渾身上下瞬間燃燒,不過片刻便死于非命。趙婠看得真切,大大驚訝于這變異火焰的霸道威力,竟然與曾在南荒看見過的天火如此相似。她不由暗道,這半調子的修真者還真有幾分本事。

不過,既然了一大師出了手,這團可怕的火焰便沒能達成目的。卻見了一大師雙掌掌心中各自噴涌出一道極細的藍汪汪真氣,似乎不緊不慢,卻能后發而追至那變異火焰身后,如小蛇般異常靈活地七纏八繞將這團火焰纏住,剎那間化作一張小網將火焰網在當中,不時飛掠過如閃電般的刺目光芒。

了一大師大聲頌佛號,雙手緩緩后撤,被縛住的火焰便徐徐轉向他的方向而去。在此過程中,火焰噼啦亂響,慢慢變小,光芒漸弱,顯然被真氣不斷消滅。

與此同時,從人群中閃過數個身影,同樣奔向趙婠。他們忽覺面前人影一閃,那個面容普通的年輕僧人大袖飄飄,雙掌合十攔住了去路。他攔得非常之好,恰恰擋住了秦山派的吳孔兩位大宗師。有癡溫和道:“二位施主,請留步。”

吳孔二位大宗師急剎住腳,雙雙出手,上來就是自己的得意招數。有癡不畏不退,身形騰挪大戰兩位大宗師,他的目的很明顯,只要絆住他們就行了。

吳孔二位于交手間無意中與這僧人對視,卻見僧人那雙清俊鳳目里滿是慈悲憐憫,神智驀然恍惚,竟隱見青蓮吐蕊。二位大宗師心中一軟,出手時便不知不覺留了三分力。有癡應對得越發輕松。

而另外兩個人影終于奔至趙婠面前,迎接他們的是撲天蓋地的機關暗器,當中有毒箭、飛刀、細如牛毛的銀針,還有兩根比成人胳膊還粗的短棒。

蒙了面的這二位大驚,真沒想到趙婠都是大宗師了,身上還藏著如此之多大大影響身份的機關利器。若是普通人使用它們,這二位一股真氣勁風卷來就能掃清障礙,可操控機關之人是趙婠。

趙婠笑問:“還有味道更好的,再嘗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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