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戲的蝴蝶沉浸于鮮花叢中帶著香氣的溫柔,殊不知狡猾的毒蜘蛛早已布好陷阱等待著它的到來。在白色的蛛網中收割美麗的殘影,蝴蝶殘缺的彩色翅膀飄落,跳下生命中最后的一段舞姿。雖然優美,卻宣告了它美麗生命的終結。之后侵蝕腐朽,什么都不會留下,仿佛它從未來過一般。這就是你即將經歷的命運。”富有磁性的聲音劃過,卻并未叫醒沉睡中的若女。
“唔?癢。”小憩中的若女本能嘀咕著,卻感覺剛才那個細膩光滑帶著香氣的纖手又撫摸了幾下了自己的額頭,“我說別整了,誰呀!這么討厭!立,哥?”
看著一臉懵逼的若女,帝尊不禁笑出聲,“你呀,傻里傻氣的。”
“你怎么進來的?”若女查看著四周疑惑地詢問道,“門窗都關著,哥你難道穿墻進來的?”
“可以這么理解。”帝尊微笑著說,打開自己精致的口袋,將盛著幾顆紅紅小果粒的口袋捧到了若女面前,“吃吧,新摘的,用來給你補身體”
“哦。”若女說著,木木地拿起了其中最大的一顆,放進嘴里細細咀嚼著,“酸酸甜甜,還挺好吃的。哥,這是什么啊?啊呸,居然還有核兒。”
骷髏頭樣的白色果核兒落在地上后,還未滾幾下就迅速被藍色的火焰所吞噬,連灰屑都未被留下。
“你的丈夫和兒子呢?”帝尊并未直接回答若女的問題,反倒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她倆在里屋玩呢,我和如嫣說好的,生完孩子后由她哄著,我做輔助。”若女說著,又將剩下的幾顆紅果子塞進了自己的嘴里,狼吞虎咽地吃著。
帝尊注意到,自己送給思花諾的半塊玉佩此刻正被若女別在腰界。帝尊沒有聲張,繼續溫柔地詢問若女,“你上次還沒有回答我,傳言你出生時四方神獸向你行跪禮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這個呀,”若女吐著果核解釋道,“哥你別聽人亂嚼口舌,這說法是假的。老子是在人界出生的,別說四方神獸了,就是集齊四匹駱駝它也不容易啊!真是的,謠言坑死人。”
“原來如此。”帝尊看向口袋,發現里面的紅果子都被若女給吃光。
“哥,還有嗎?我還沒吃夠呢!”
“沒了,一千年才長這幾顆,都被你吃了。”帝尊微笑著收起了自己特制的口袋,隔著手帕溫柔地捏了捏若女掛著果汁的臉蛋兒,“我該回去了,你自己好好坐月子吧。”
“別呀!”若女說著急忙抱住了帝尊的袖口,“哥,自從我生完孩子,就沒離開過這個破床!煜王、夫人,如嫣,她們幾個輪著看著我,如今我好不容易見著個生人,你就再陪我玩一會兒唄!咱倆下棋,喝酒,你說玩啥就玩啥!”
“別鬧小脾氣。”帝尊無奈地撫摸著若女的腦袋,“我以后有時間再來陪你。”
“哎呀!我管你吃住行不,你就再待會兒嘛!”若女說著,更加用力,一不小心扯下了帝尊身上華麗的綢緞。
光滑的雪肌露出來的一刻,若女的鼻血也跟著跑了出來。
“對,對不起啊。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快穿上,被感冒了。話說你背上的蝴蝶落梅花的圖案是誰給你紋的,哈哈,比我畫的都丑!”
“是我弟弟吾尊,”帝尊優雅地穿好綢緞,并沒有為若女剛才的無禮而生氣,反倒為若女細心地蓋好了被子,“聽話,月子期間別著涼,我會再來找你的。”
“那好吧。”若女有些失望地目送帝尊在自己面前化為了點點星光。帝尊走后,若女陷入沉思。
曾經紫菀在聽完關于上古四大兇獸向兒時的自己下跪的事后,表情嚴肅地對自己說了這樣一些話,“小淘氣,請你記住,不是世間的所有人都是能替你保守住秘密的爸爸。必要時說個謊,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
“爸爸,你說小淘氣這次做的對嗎?”從回憶中走出的若女第一次感覺到也許這世間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簡單。然而,他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肚子閃過那絲異樣的紅光與紅光消失后肚臍處出現的紅色花印……
“尊尊小朋友,現在你知道誰是真正的吾尊了嗎?”少女樣的幻靈扭著自己纖細的水蛇腰向坐在皇座上的帝尊詢問道。
“誰是他已經無所謂了。思花諾已經因魂魄不全成為了白癡,這一千年開一次花,顏色艷麗的蠱毒果幫助我對付若女這個傻貨綽綽有余。本來皮膚被沾染上果的汁液就會中蠱,誰知他居然將一樹的果子全都吃了。你知道的沾染過它的人會成為蠱毒原體,源源不斷地將蠱毒傳給接觸過他的人,而且越是與他親近的人,中毒就越深。之后一傳十十傳百,待蠱毒原體身上各處長出的花印由紅色變為黑色時,就是蠱毒發作之時。這蠱毒毒性猛烈,傳播迅速,即使被發現也無法醫治,而唯一解藥則是蠱毒原體的血,而且蠱毒原體不可自救,只能用自己的血解救其他中蠱之人。不過如果蠱毒原體僥幸活了下去,那他將會會和你我一樣成為百毒不侵之體,只是這種幾率少之又少。自從蠱毒果被抑善揚惡的上古兇獸窮奇創造出來后,所有由它制造的災難都是以蠱毒原體被他中蠱的同伴吸食殆盡而結束,所以蠱毒果又被人稱作離間果。呵,靈王那個愛逞強的女人不是覺得我不敢明著對付她的兒子嗎?那我就讓她唯一的兒子為了靈族這個女兒國的所有子民流盡身上最后一滴鮮血。”坐在皇座上的帝尊說著,含笑著看向少女樣的幻靈,“你知道我在那面預示未來的鏡子中看到了什么嗎。我看到那個叫我哥哥的若女坐在滿是鮮血的銀桶中,因為蠱毒發作的緣故,他的眉心間、眼角處、肚臍處、鎖骨處、琵琶骨、手腕處、腳踝處,七處出現的紅色花印變為了黑色。更讓人開心的是,他的四肢被他自己砍得血肉模糊,傷口處不斷流出的鮮血淹沒了他的半個身子。沐浴在自己的鮮血中,神情冷靜的他是如此的高雅美麗,就像是坐在彼岸花叢中不食煙火的花神,更像極了我殺死朝鳳后吾尊萬念俱灰卻強裝鎮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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