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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紹恒朝顧念之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他們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霍紹恒的人已經按照慣例在屋里檢測過,看有沒有偷聽偷錄設備。
霍紹恒自己進來的時候,剛剛也親自檢測過一遍。
明明沒有檢測到任何偷聽和偷錄的設備,但顧念之一說她的行李箱被人動過,霍紹恒馬上想到,應該還是有人來過他們房間,做過手腳。
如果連顧念之的行李箱都動過,怎么可能沒有安裝竊聽器?
霍紹恒直起腰,拿出手機,給顧念之短信。
r.a:你怎么知道東西被人動過?
念茲在茲:我的東西放在什么地方,我記得很清楚。對方也都放回原處了,但是離我本來放的地方還是有一點點偏差。
顧念之指了指自己行李箱里的幾條愛馬仕絲巾,繼續用手機解說。
念茲在茲:我帶了七條不同花色的絲巾,我疊的時候,現用某個順序擺放,可以再拼成一個圖形。對方拿出我的絲巾,再放回去的時候,有一點偏差,這七條絲巾疊放形成的圖形就變形了。
這樣也行。
霍紹恒有些無語,手指摩挲著手機,回了一句:東西有沒有丟?
顧念之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搖頭表示沒有。
霍紹恒“嗯”了一聲,調出手機上一個app,然后打開手電筒功能,對著顧念之的行李箱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照了一遍。
他這個app可以查指紋,借著手機上手電筒的功能,可以顯出指紋的痕跡。
可是檢查了半天,在行李箱里里外外只看見顧念之的指紋,還有霍紹恒的指紋,另外有兩個指紋在行李箱的拖桿上,應該是幫他們拎行李箱的工作人員的指紋。
特別行李箱里面,只有顧念之的指紋。
這表示,對方如果真的動過顧念之的行李箱,應該是戴著塑膠手套。
可以說是相當專業的……間諜行為。
霍紹恒點了點頭,將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關掉,對顧念之若無其事地說:“沒丟東西吧?”
“沒有。”
“那就沒事了,可能是你看錯了。”霍紹恒一邊說,一邊對顧念之使了個眼色。
顧念之明白過來,笑著說:“好吧,可能是我多慮了。這兩天被人追殺追得都神經質了。”
“沒事。”霍紹恒摸了摸她的頭,“穿上大衣,出去搭帳篷。”
顧念之將自己全副武裝穿戴起來。
長及膝蓋的巴寶莉軍裝制式綿羊毛長大衣,一穿上,立刻暖和起來。
御寒的羊毛褲扎在齊膝的綿羊毛長靴里,高跟的樣子顯得身材更高挑了。
她再圍上圍巾,戴上霍紹恒買的那種跟舊時代軍閥一樣的貂毛暖帽,簡直是英姿颯爽,可以稱得上是美艷了。
霍紹恒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然后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后頸,將她整個人抵在墻上,低頭吻了起來。
從昨天到今天,他身體里一直叫囂著對顧念之的渴望,卻沒有機會碰她一下。
終于有機會了,他不再克制自己,吻得激烈又兇猛。
唇瓣用力碾壓著顧念之的菱角唇,將她蹭得都有些疼了,但是那疼并不難以忍受,而是刺激著身體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渴望更多。
霍紹恒甚至用牙齒噬咬著她的唇,又毫不猶豫撬開她的唇,將舌頭伸進去,眷戀地纏繞著她無處躲藏的舌尖。
抵住了,慢慢廝磨,一點一點,像是在品嘗無上的美味,欲罷不能。
似乎這樣還不夠,又用牙叼住她的舌尖,往外拉進自己唇里。
顧念之想反擊,想和他一樣糾纏他的舌尖,噬咬他的唇,可是在霍紹恒的強力吮吸之下,她的力氣都被他吸走了,全身軟綿綿地,靠著他手臂的支撐才沒有倒下,只能掛在他的臂彎。
這一場親吻親得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幾乎窒息。
顧念之從來沒有想過,接吻也能讓人產生這樣愉悅忘我的感覺,幾乎也能小死一次……
霍紹恒移開雙唇,將她摁在自己懷里。
顧念之聽著他一聲比一聲激烈的心跳,失神地想,在這種事上還想跟霍紹恒比體力,她莫不是個傻叉?
“……霍少……”顧念之開口說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黯啞低沉得幾乎魅惑了。
她什么時候能夠出這么成熟性…感的嗓音了?
霍紹恒將臉貼在她頭頂蹭了蹭,“嗯”了一聲,也帶著濃濃的鼻音,低沉得讓人的心臟都跟著共振……
顧念之清了清嗓子,努力找回自己原本的聲音,壓低聲音說:“……為什么?你不擔心被人看見嗎?”
既然有人來過她的房間,動過她的行李箱,難道不會安裝竊聽偷錄設備?
霍紹恒笑了一下,“沒事。”
他剛才仔細檢測過,這里沒有竊聽偷錄設備,準確地說,這里沒有需要電源的竊聽偷錄設備。
霍紹恒也是在顧念之現有人動過她行李箱之后,才想到這一種可能。
因為他們特別行動司檢測竊聽偷錄設備利用的原理,都是從電源出。
凡是需要電源做控制的竊聽偷錄設備,都會出微弱的電磁波,他們的檢測設備其實也是檢測異常電磁波的設備。
偷錄的攝像頭是不可能沒有電源的,因此可以完全排除這里有針孔攝像機這一類的設備。
可是竊聽設備不一樣,有種竊聽設備,是不需要電源的。
這種設備已經很少見了,但在前蘇聯時代,這種設備可以說是出乎意料的“高智商”了。
霍紹恒拉著顧念之的手,在房間里走了一圈,最后視線落在墻上掛著的那幅精美油畫上。
油畫上畫的是一個晨起的少女,慵懶地坐在床前,對著窗戶里照進來的晨曦伸著懶腰。
這少女沒有穿衣服,畫的是她的側影,如山巒般起伏的身體既稚嫩,又豐滿,尤為動人。
油畫的畫框本身就是一副藝術品,精巧的木雕雕刻的是纏繞的花枝,一圈圈將整幅油畫包裹起來,這少女也像坐在花叢中一樣。
霍紹恒盯著油畫的畫框看了一會兒,然后走近了,仔細一寸寸尋找起來。
顧念之見霍紹恒目不轉睛盯著這幅油畫看,有些吃醋,說:“……你在看什么?還不走?”
霍紹恒再次支起一根手指頭,讓她不要說話。
過了一會兒,霍紹恒從兜里拿出sss軍刀,對準油畫畫框上某個凹下去的花枝,輕輕挖了一刀。
一個跟油畫框同色的暗金色紐扣狀東西倏地落入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