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眨雙眼,嘴畔扯扭。轉瞬抬眸,驚瞧一陌生男子沖他凝眉細看,很是奇怪。
“賊眉鼠眼不似好人!”不由得就于口中道了話。
惹南風盞突生驚訝,順勢撩眼望去。此間宮婢,宮吏忙碌來回,唯見一繡錦華衣昂首挺胸,卻是比較招人反感。
但在這威嚴的國宮內,還是要遵行禮數,不得歧視!遂在對方邁步走來時,落禮相迎。
“十五皇兄!”
“誒?”卿灼灼不由得擰了眉,即刻側眸看了一眼,然某王垂眸未抬,并沒和她互逢。
這兄弟,咋就長得不像呢?
虧她剛剛還說人家賊眉鼠眼,原是一個王爺!
愣了一下,趕緊正去身子行女子之禮,“十,十五王爺!”咬唇泛晃,不知自己剛剛胡亂言語,某王有沒有聽到!
這皇族王爺可真多啊!
“原來這就是八皇兄口中時常贊許的卿姑娘啊!”
眸光映來,尷尬難接。唯在此刻落下憨聲,也不知那奇葩的南風拓是怎么說她的!
然見十五王爺上下打量終又道一句,“也不過如此!”
“......”這話!是讓他失望了?
一看就是閱女無數的老手!她也不屑對此等人動火!
“十七啊!還是見的女人少!有空多跟皇兄混混!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切!登徒子!
控制自己不做白眼,不做擠唇!可這人是真的很欠!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卻是不可多得!”
“……”卿灼灼聞聲旋去眸光,瞬時覺了胸口一慌。只見羨王輕步走來,目光炯炯,淺藍色的衣衫雖顯素雅,卻完全遮蓋不住他的不凡氣質。
坦言,她跟某人已經是過去式了!且眼前這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可她還是有些......那感覺亦不是說丟就能丟的!
“十一皇兄!”
晃了一眼,便隨某王一同敬之,“羨王!”
“不必多禮了!今日是國宮家宴!十七既然帶你來了!就說明,過不了多久,你就成自己人了!”抬手禮讓,頗顯優雅貴氣,與旁側嘴欠的王爺,瞬落鮮明對比!
一看就是一個有家教,跟一個沒家教的!
“十一皇兄可真是隨和!一個從侍婢位子爬上來的自家人!你也敢認!說不定哪日十七弟就玩膩了!”
這是什么奇葩兄弟!居然比八王還要欠扁!卿灼灼當即扯嘴,真是......
“皇兄覺得很了解十七嗎?”南風盞不以為意,伸手攬過她的蠻腰貼近。一面回懟,一面安撫。
“我是你的皇兄!我能不了解你嗎?”然南風卓瞥眼擰動,依舊揚著輕蔑之意,“聽說你去了一趟邢震司!說是因……你七年前丟了很多婢女?外面到處傳的沸沸揚揚……說十七弟是......”故意拉扯長音,以落別意。
“清者自清!”可南風盞并不生急,只將卿灼灼腰間的手力回擁收緊。
“十五!外面鬧騰!你也跟著鬧騰!十七弟是那樣的人嗎?”南風羨瞬時側身,做著訓斥。
可見這十五王爺誰都不懼,仍是落著一張欠扁的臉,“一個禁欲七年的人!我還以為真的要去出家做和尚呢!”
嘿!沒完了!
卿灼灼怒氣抵唇,正要出言回懟!管他是什么皇族貴子……
“唔……”什么情況!差點被咬到舌頭!
瞪大了眼睛,看著南風盞貼唇索求!此間不是時候呀!旁邊還有人看著呢!
哎呦!她的腰!最尷尬的是要立不住了!
南風盞用力環緊,至她身體放松,然胸口的顫動卻不得快速恢復。片刻,終挪離她的紅唇,撩眉對視他最不屑勾心斗角的皇族兄弟,“這下十五皇兄放心了!十七這輩子,是不會出家的!”
“呦!十七弟對這丫頭還真是動真情了!”
卿灼灼臉頰羞紅,一陣低眸難抬,以嘴堵她!算什么君子!還這般赤裸裸的給別人看!
然身旁的奇葩王爺在瞧過這場風月大劇后,非但沒收斂,反而更加嘴欠,“只是十七弟也不用這么著急吧!再渴,也得回了自家寢殿……”
“十五皇兄剛剛的趣話說的太多了!我家灼灼年紀尚輕,很容易吃醋的!必須馬上哄好!”
拉著她演戲不是頭一回了!這般考她臨場發揮,合適嗎?小碎步輕挪靠近,瞬時環緊他的腰身。故落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仰頭憨憨應著花癡之相!
算是很搭戲了吧!再過分點!她可不演了!
“瞅瞅!這十七弟原是這么會哄人!”
余光淺掃片刻,忍著不出聲。然卻忽然瞄見羨王靜站原地,似是愣了許久。
“還要跟十五皇兄多學學!”
說起哄女人的招數,他當然是皇室兄弟中最厲害的!故自信的挺了挺胸,“學什么?學哄女人啊!十七弟這是要收一批絕色入府了?”
“還望皇兄嘴上留情!”南風盞忽而凝眉給了其兄長一個眼神。
妥妥的戲精!
“那十七弟從此以后……就不納妾了?”
卿灼灼撩動眼眸,左右瞧看。
只見某王翹唇回笑,“怕是不可能了!”
“嘖嘖嘖……十七弟可真是……就為了一朵嬌艷的小紅花,要拋了整片花園啊!”
斜唇,翻眼,望去別處,此舉好生不尊重人!
卿灼灼也順勢白他,惡心死了!比八王還惡心!
隨即又是一個挑眉,“十一皇兄可不能學他!十七弟這是涉世尚淺!以后就都明白了!”
“我倒覺得十七是尋到對的人了!讓身為皇兄的我……很是羨慕!”
眼神來來去去,拐她可不止一眼。
卿灼灼默不作聲,只在心中明白。
“你倆還真是臭味相投啊!得了!我就不在你們這浪費時間了!”
究竟是誰在浪費誰的時間?
卿灼灼連連扯嘴,都不知自己白了這奇葩的王爺多少眼了!他這話說的,好像他們都想跟他耍嘴皮子似的!
“聽說大皇兄今日還請了很多貴族千金,我可要去一飽眼福了!”
真惡心!惡心的她都要吐了!長得如此歪瓜裂棗,還想著勾搭姑娘!
“這卓王向來快人快語!卿姑娘莫放心上!”
“什么快人快語!分明是口沒遮攔!”轉瞬移上南風盞的淡漠之容,“他都那么說你了!你都不知急的?”瞬時放手,回插腰間,亦不由得恨夾奇葩王爺一眼。
南風盞思緒稍緩,轉瞬低頭,兩人四目相對,片刻難離。
故而不曾在意,那靜落此間,別有深意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