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氣!不過是動動嘴!”
小腦袋瓜不禁搖搖,“你可真是心大!”
南風羨眸光晃晃間,收斂些許思緒,隨之揚唇再道,“卿姑娘就不要說他了!因為說了也沒用!他就是這樣!什么事都不愛多解釋!”
“我不說他!我也說不了他!有那功夫!我還想多吃些好吃的呢!”
南風盞當即動手,順勢掐在她那稚嫩的臉蛋上。
“卿灼灼!你說我的時候還少嗎?”
“疼疼疼!”
這般干站著,看他倆打情罵俏,著實難耐。默默轉身,行離他們旁側。
南風盞只將臉頰側移,靜看十一皇兄的背影。目光中應著淡淡的起伏,似心內明朗,卻不愿表露。
“卿姑娘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皇叔請不動你呢!”恰于此刻,大殿下從一側走來。
卿灼灼趕緊拍下某王的手,在意面子的轉了身,“我有那么個性嗎?”
“你在我眼里一向都是很有主見的!”
“不!她選擇障礙!”
她的那些現代詞兒,他倒是學的快!
好不容易聽得幾句夸贊,他就不能別吱聲嘛!扭扭唇,回懟不上,白讓一旁的大侄子撿了樂!
“啊!我先去那邊轉轉!”南風靖忽覺自己此刻來的不是時候,故立馬找了借口開溜。
卿灼灼兩袖擺擺,瞬時擰唇,“方才怎么沒見你那么厲害呀!就知道說我!那個王爺如此羞辱你!你話都不回!還……對我下嘴!”
南風盞側過身子,語氣沉穩,“寧得罪女人!不得罪小人!”
“說反了吧!”當即擰眉,以為她沒文化么!
“那樣的人!你理他做甚!沒完沒了的跟你作對!你不覺得煩嗎?”
思來想去,這話說的倒是在理!
卿灼灼轉瞬抬頭,與他逢眸,“真沒看出來!你們是親兄弟?”嘴畔扯扯難合,應著難以置信。
“不是!他的母后是麗太后,早就去世了!”
聞聲點點頭,如此她還能接受!
“那你的親兄弟是……”
“皇上!六公主南風榕月!八王南風拓!十三王南風黎!”
接受不了了……
“八王也是你的親兄弟呀?”
“是!”
卿灼灼不禁呲起了小白牙,可真是坑人啊!
“那六公主跟十三王爺呢?我怎么沒見到?”
“皇姐嫁去了柳城項府!十三皇兄……三年前在邊境對抗外敵……”
“死了?”
“下落不明!”
行吧!看在他此間難過的小眼神!她且不再多問了!當即順著他點了點頭,但心里明白,十之八九,是兇多吉少!
“走吧!我們也坐過去吧!”
卿灼灼低眸落沉,還未緩過神,就被他牽起了小手。
“咱能事先溝通一下嗎?”
“誰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不是一個愛算舊賬的人!雖然處女座最大的愛好就是翻舊賬!但也只是翻自己的賬!
有關某王和前任的舊賬,她也不愿多翻!
可無論多好的脾氣,都有落情緒的時候!
就看西宮娘娘靜坐皇上身邊,一雙媚眼不做歇息!時不時地便要朝他們這邊勾兩下!
她這心里!這心里……
“嗯……”
“不是吵著吃東西么!這會兒擺了滿桌!你倒是吃呀!”
故意的么?這般巧合?
卿灼灼一邊嚼著嘴里的葡萄肉,一邊凝眉看著他的顏,“那個……”
“我都坐你身邊了!你還亂想什么?虧了沒讓你坐母后那去!不然,待回了護國府,你能把我折磨死!”話音落,又是一顆,塞進了她的嘴里。
卿灼灼只將紅唇微扭,此刻,她可什么都沒說!
南風盞眸光挑起,無意間瞧見了對面的十一皇兄,遂凝思低頭,轉而揚手端了瓷壺倒水,動作不急不慢,落著沉穩,隨即挪于卿灼灼的眼皮之下,輕聲細語,“太甜了!喝口水!”
卿灼灼忽覺莫名,她才吃了幾顆,就怕她刺激嗓子?
與此同時,南風靖獻上賀禮。
果不其然,是她那副依八王所贈之畫臨摹的千山百柳圖!
“父皇!這是兒臣送您的禮物!”
某皇帝于正高位點頭贊許,“嗯!這畫可真是不錯!”
南風靖依舊落著欣喜的憨憨,“何止不錯!這畫還暗藏玄機呢!”
“哦?”
某皇帝一個應趣的應聲,不禁使她低頭遮笑!實在憋不住,就雙手輕墊,趴于桌上嘻嘻。
南風靖隨即當著眾人之面,潑水淋畫。瞬時,她那副薄霧繚繞的人間百態圖,也落在了大家眼底。
相比之下,她隨性畫出來的圖,當然是更接地氣了!故迎眾人贊許,心間歡喜。
此間,唯斜前方坐著的八王獨自驚訝,那眉間似還落了些許抽動。
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怒!
“嗯!此畫筆意精微!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回皇祖母,這就得問八皇叔了!這是八皇叔送給孫兒的!”
八王聞聲于座前起身,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回母后,這是兒臣途徑陵南時,有幸得來的!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不過雖沒有落款,可這畫作還是難得的!”
“確是好看!”
卿灼灼聞聲側眸,瞬見某王唇邊弧度。然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得了吧!也就那點意思!”
南風盞抿唇應話,“別人還沒這點意思了!”
撩眉靜看,于他逢眸。
如今是在夸贊她呢?當初可是把她當成了免費苦力!至今,都沒給她結銀子!
“哼!道幾句好話有什么用!當時許給我的賞銀呢?”
“現在整個護國府都是你!你還要什么賞?把我賞給你吧!”
情話油膩!
不禁使她扯嘴,心中雖落開心,可還是很肉麻的!
舞姬上場,南風盞撩眉示意,叫她扭正身子,好好欣賞。
卿灼灼落著一副心不在焉,轉瞬隨他眸光瞧去。恍然就被眼前之景驚到……
“媽呀!這都什么?”穿成這個樣子,還是古代嗎?這有點像老版浮夸的古裝劇了!輕紗薄裙的冷不冷?
南風盞隨即朝她歪了下頭,“歌舞啊!”
“我知道是歌舞!可這也未免太清涼了!”她身為一個女子都不好抬頭看!她還是個經現代歸此的女青年!
南風盞聞聲轉過,忽而想起她曾自掏銀子給樂坊姑娘買衣裳。這事兒,還是他替她賠樂坊師傅琵琶時,知道的!
于她來說確是不習慣!亦不喜歡!
“隨便瞧兩眼!就當打發時間吧!”
卿灼灼小嘴扭扯,“可也沒這么打發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