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問鼎

第一百七十九章 謝胤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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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兆誠狠狠地瞪了謝梧一眼,還是轉身出去了。

見狀謝梧笑了笑,隨手將太后推進椅子里,自己轉身坐到了另一邊。她手里把玩著那根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鐵灰色細線,有些無奈地道:“太后娘娘,您這又是何必呢?信王殿下先對不住我,我沒有找他麻煩,您卻一而再的找我麻煩。是不是有點太不厚道了?”

太后輕哼一聲,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睨視著謝梧的眼神卻依然高傲。

“我兒是先帝嫡子,堂堂親王之尊。謝梧,是你太不識抬舉!”

聞言謝梧嗤笑一聲,眉宇間略帶幾分不屑,“覬覦算計妻子嫁妝,為了申家的銀子,想要貶妻再娶還想把鍋甩給別人的親王?”

“謝梧!”太后惱怒地道:“你放肆!”

謝梧輕輕勾了下手里的鐵線,太后脖子上立刻傳來被勒緊的感覺。那鐵灰色的細線看上去很不起眼,但太后此時卻仿佛感覺到了刀刃的冰冷。

“都這樣了,太后覺得我膽子大不大?”謝梧笑道。

太后咬牙道:“哀家是太后,你當真不怕……”

謝梧聳聳肩道:“這話我先前也說過,太后娘娘如果是陛下的生母,或者跟陛下關系好一些,我自然是害怕的。但是……娘娘覺得如果我們之中只能選一個人去死,陛下更想讓誰死呢?”

太后沉默不語。

這個答案兩人都心知肚明,皇帝自然恨不得趕緊送這個名義上的母后歸天才好。

謝梧不怕太后也正是因此,除非太后當場整死她,或者如他們先前所計劃的毀了她。否則只要留下一絲余地,皇帝八成是會站在英國公府這邊的。謝梧只要還好好的,當真拼個你死我活,周家未必是謝家的對手。

這世間權力的運作是動態且隨時變化的,并不是你是皇帝太后,就真的可以無所不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利益,即便是皇帝的圣旨,也還有人陽奉陰違呢。

“今天這事兒,鬧得可真不好看。”謝梧有些惋惜,“我原本沒想要跟周家過不去,鬧成現在這樣也怪不得我,往后如果有什么不敬之處,還請娘娘海涵。”

太后臉色鐵青,沉默不語。

太后不想說話了,謝梧卻似乎來了興致。

“娘娘說先帝給了我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謝梧興致勃勃地問道:“難道先帝給了我什么寶藏?還是丹書鐵券免死金牌?”

“如果真有這樣的東西……”她倒是真希望先帝有這么疼愛她,畢竟她是個花錢如流水的窮鬼。若是能有個幾百萬兩的寶藏,她也能安穩睡兩年覺。

太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垂下眼眸不再理會他。

謝梧喃喃道:“不如再回去找找,說不定真能找到呢。”

清微禪院在京城里,謝來得也很快。

當謝梧坐在廂房里翻完了小半本經書,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她隨手將經書放回原位,禪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阿梧!”謝大步踏入房間里,沉聲喚道。

謝梧回頭看向門口,笑道:“父親。”

見謝梧安然無恙,謝暗暗松了口氣。他的目光從謝梧身上劃過,落到了坐在旁邊的太后身上。

“阿梧,怎可對太后娘娘如此無禮?還不快放開。”謝盯著太后目光幽冷,說出口的話卻似乎恭順有禮。

謝梧順從地道:“父親說的是。”她右手輕輕一抖一拉,纏在太后脖子上的鐵線就松開,滑落到了地上。謝梧慢條斯理地將鐵線收回了掌中,又仔細地放進從繡袋里取出的荷包里。

她做這些花費了不少時間,即便被太后和謝盯著,也依然不緊不慢。

等她將那精致的荷包重新放回袖袋中,誰也看不出來她身上帶著能瞬間割斷別人脖子的兇器。

謝走到她跟前,仔細打量了她一番,沉聲道:“阿梧可有什么事?”謝梧淺笑道:“辛苦父親特意走這一趟了,我沒事。”

謝看了一眼太后,目光轉向跟在他身后進來的周兆誠。

周兆誠當然不會跟謝說,他們想要對謝梧做什么。只說謝梧和太后發生了沖突,請謝親自來清微禪院接謝梧回去。

一路上謝考慮了許多種可能,對謝梧的處境心中還是有數的。

如果太后占了上方,來通知他的恐怕就不是周兆誠了。能讓周兆誠親自去英國公府請他,八成是太后栽了。

不過進了禪房之后,看到太后被謝梧挾持,謝心中還是忍不住猛跳了幾下的。

顯然事情比他猜想的更加嚴重,他這個女兒當真是個不怕事的。

“阿梧不懂事,冒犯太后娘娘了,還請太后娘娘見諒。”謝平靜地道。太后冷聲道:“英國公,你當真生了個好女兒!竟然敢對哀家動手!”

“阿梧年紀小,太后娘娘定會諒解的,不是么?”謝道。

太后被氣得臉色鐵青,怒極反笑,“好、好得很!哀家倒要看看,英國公的謀算,能成幾分!”

謝不為所動,平靜地道:“時間不早了,臣這便帶阿梧回去好生管教。太后娘娘恐怕也不宜滯留宮外,還請早些回宮,免得陛下擔心。”

“滾!”太后厲聲道。

謝拱手行禮,“臣告退。”說罷便對謝梧道:“阿梧,走吧。”率先邁步往外走去。

謝梧也朝太后笑了笑,匆匆向太后行了個禮,跟上了謝的腳步。

周兆誠擋在門口,見這對父女倆走過來也不讓開。

謝停下了腳步,沉默地注視著周兆誠。

周兆誠卻盯著謝梧,冷笑道:“謝小姐,下次你可未必還有今天這般幸運了。”

謝梧淡淡一笑,道:“還請周二爺轉告周大公子,那日在春暉別院的約定,作廢了。”

周兆誠臉色變了變,很快又冷笑道:“你以為周家怕你。”

“不敢。”謝梧輕聲道:“大家各憑本事,生死無怨。”

“滾開。”謝冷聲道。

雖然兩人在朝中都沒有官職,但他是英國公,掌握著英國公府和謝家上百年的人脈底蘊。周兆誠卻只是周家二爺,周家本就是新興的家族,他身上沒有任何爵位,周家的勢力也都掌握在周兆戎手里。

因此,即便是太后的親弟弟,他也沒有什么本錢和謝對抗,在外面是他要給謝讓路行禮。

兩人沉默對視了片刻,還是周兆誠往旁邊讓開了兩步。

謝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周兆誠察覺到一股極強的力道朝他涌來。

兩人只隔了兩步遠,等他要抵抗或避讓時已經來不及了。周兆誠渾身一震,臉色瞬間漲紅起來。

謝梧跟在謝身側從他身邊經過,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沉默地走了出去。

禪房的門被謝梧關上了,聽著父女倆的腳步聲遠去,禪房里越發寂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太后揮手掃落了桌上的茶盞。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禪房里格外清晰,太后恨恨道:“謝!謝梧!哀家一定要……”她口中的話還沒說完,神色突然就變了。

“你怎么了?”

“噗!”一口血從周兆誠的口中噴出,原本還強撐著站立的人終于忍不住委頓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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