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問道:“那為何我這盒里頭會出現魚翔草?”
夏羽彤看了一眼茗姑娘身邊的丫頭,指向她,“那就要問她了。”
哼,這事八九不離十就是她動的手。
而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把里頭的東西給換了。
能換出和玉顏差不多味道的膏體,想來她幕后有人吧。
“姑娘你別相信她,我怎么可能害你,要知道,我的命可是你救回來的。”那丫頭急道。
大家都有些不解,也看不出這丫頭有什么問題。
不過沒多嘴,聽著就好。
茗姑娘有些拿不準,她看向夏老板,目光中帶著一些乞求,希望她別冤枉了自己的丫頭。
夏羽彤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時代居然還有如此主仆之情。
那怕是她,也不敢完全相信自己身邊的人。
“茗姑娘別急,她既然不承認,不如就報官吧,我玉顏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換的。”
不管你如何清洗,找個醫術高明點的大夫來,一驗便知。
一聽要報官,茗姑娘就有些著急起來:“報官不用了吧?”她心中多少有些偏向了夏老板。
“為何不用,我要為我玉顏證明清白,不管是誰,膽敢陷害玉顏,那就是跟我過不去,我為何不報官,還自己一個清白。”
看到夏老板如此堅持,大家更為相信她。
跟著茗姑娘來的另一位伺候的婆子一聽要報官,她立馬不干,直接走上前來,一巴掌拍到那丫頭臉上。
“賤蹄子,不知好賴的東西,半個月前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了,和張公子眉來眼去的,還私下幫著張公子遞物給姑娘。”
這婆子也是個厲害的主。
她直接道明小丫頭的私心,先前是懷疑,現在看來,這事指不定就是她做的。
“姑娘你可不知道,她平日里打著你的旗號不知收了多少東西,這些老婆子看在眼里就算了,可現在,她居然膽敢把心思動到姑娘你身上,這事就沒完。”
她們花樓里的人,一個個都清白之身,而身邊伺候的人一點都不比那里富家小姐身邊的人差。
一個個都是厲害的主。
茗姑娘身子抖了抖,“你為何做這等事情?平日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原來是公事,現在變成了私事。
夏羽彤很是大方,直接把主場讓了出來,坐到一旁看起戲來。
那丫頭也是個外強中干的。
被婆子一頓嚇唬后,立馬跪下來認起錯來。
“姑娘,姑娘求你饒命,我真不是有意的,是張公子說···”后面的話她怎么都說不出來。
看到她臉上的羞紅,想來是被男人騙了的小女人而已。
“開口閉口張公子,她當著你面睡紅姑娘的時候也沒見他有半分憐惜你。”那婆子嘴毒的很。
一句句都很是扎心。
“如玉,你為何要這般,張公子并不是良配,如果你想,我可以放你離開的。”茗姑娘在花樓待了那么多年,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動了心,可惜,用錯了人。
“姑娘,姑娘我真不是有意害你的。”如玉滿臉淚水。
她平日看到姑娘在花樓如此受寵,她心中很是嫉妒。
也想自己成為她一樣的人。
被所有男人捧在手心里。
而張公子的出現就是她征服的第一步。
再說,張公子肯定是喜歡她的,要不然他怎么會要她···
想到這里,如玉也收起臉上的可憐來,自己出事的話,張公子肯定會來救自己。
以他的身份,花樓不敢不放人。
玉顏,一個個小小商鋪,張公子肯定不放在眼里。
想通后,如玉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胡說,你這狠毒的婆子,張公子才不會如此對我,哼。”如玉說完,一把推向那婆子。
“平日里我忍了許久,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聽話的如玉嗎?”
看著大變的如玉,茗姑娘很是吃驚,“你,你為何會就成這樣?”她有些想不明白。
她對她還不夠好嗎?
為了免去媽媽的算計,她直接把如玉的賣身契都給燒了,就是為了她不走自己的老路。
可現在算什么?
為了一個男人,她居然算計到自己頭上。
別看茗姑娘平日里很好說話,那只不過是看淡一些事情而已。
可現在,有人要毀她前路,那么···
茗姑娘站起身來,上前扶起婆子,看向如玉,“你怎下得了如此之手,你可知婆婆為你擋去多少麻煩。”
疼愛的她不光只有自己,還是婆婆。
如玉一臉諷刺,“她會為我擋事?姑娘,你別被她給騙了,上回,她為了一個外人打我之事,姑娘難不成忘了?”
很多小事在這一刻全都爆發出來。
看著她們吵鬧,夏羽彤讓柳兒上了幾盤小吃。
還留在玉顏店里的都是老顧客了,一個個全然了解這夏老板一些性子,嘴抽的厲害。
不過很快,她們全都加入了進來。
春來還不忘幫鐘大夫上杯茶,讓他坐離女客遠一些的地方。
鐘大夫嘴抽的更厲害。
好吧,他也算了解夫人為何愛來這玉顏了。
當真是···
趣事連連啊。
吵鬧好一會,如玉發泄心中的不滿后,她居高凌下的看向自己的前任主子。
“既然你這么好心燒了我的賣身契,那么我現在就是自由身,本姑娘不伺候了。”說完,把玉顏所有的東西一掃在地。
就連夏羽彤后來拿出來的東西也被她禍害了。
夏羽彤看著地上的那五顏六色的玉顏產品,輕笑起來。
不過她做為老板,這時該她上場了,“如玉姑娘,你發脾氣也要看地方,再有,你想出氣,請不要用我玉顏的東西,我怕你賠不起。”
如玉撲哧起來,“賠不起,呵呵,你玉顏這東西有多貴?我這只金簪可夠?”她從懷里拿出一根金簪出來,一臉高傲道。
夏羽彤上前看了一眼,然后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只怕不夠。”這人真夠傻的,想來這東西就是那男人用來騙她的東西吧?
那些夫人都是人精,平日里沒少逛首飾店,一眼就看出真假來。
全都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如玉姑娘你在茗姑娘身邊也待了些年吧?可眼光怎會如此之···差。”說完,她們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