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和白金北上門來了。
白石堂歸來,白金北從前和白石堂關系也算不錯,現在又跟蘇木藍合作做作坊,自然想跟他說說話。
見白石堂在那翻騰菜地,便拿了鐵鍬來一塊搭把手。
馮氏則是聽說蘇木藍扭了腳,上門來瞧病人。
來的時候沒有空著手,帶了她做的醬燒小肉丸來。
馮氏愛吃,跟著蘇木藍也是喜歡鉆研吃的,現如今馮氏這廚藝已是十分不錯了,醬燒小肉丸,看著也是色澤鮮亮,噴香撲鼻的。
“你這傷了腳,行走也不大方便的,做飯是更不能了,你這嘴我知道也是挑的很,孩子們忙著上學,會做的飯也有限。。”
馮氏笑道,“這兩日我就多給你做幾道菜送了來,你變著花樣兒來吃。”
“你家里頭也忙的很,再忙活這個,就更累的慌了,白石堂做菜也不錯,今兒個都是他張羅的。”
蘇木藍笑著婉拒。
縣學那每年春季都會舉辦招生考試,白永和要參加來年春天的考試,最近是每天苦讀。
馮氏這兒心里也頗有壓力,一日三餐,絞盡腦汁的來做。
且現在白金北雖說不必成天往外跑了,可變蛋作坊這里的大小事,都得白金北一個人來操持,家里頭租到外頭的地,也都得照看著,也是十分忙碌的。
馮氏的公婆,年歲也一天一天的大,幫襯她的事兒也是有限,家里頭的各項事,大都落在了馮氏一個人的頭上。
“那敢情好。”馮氏看了一眼在旁邊和白金北在那說話的白石堂,笑道,“你剛好趁這段時間,也好好歇一歇的。”
蘇木藍平日里,忙碌的很,馮氏瞧著,都替蘇木藍喊上一句辛苦的。
“這副模樣,不歇也得歇著了。”蘇木藍摸著自己的腿,自嘲了一句。
馮氏抿嘴直笑,伸手碰了碰蘇木藍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哎,我說,你這前腳剛說了覺得白石堂還活著,這后腳白石堂就真活著回來了,你這嘴是不是開過光的?”
“你得了空,也多念叨念叨我家永和咋樣,說不準借了你這開光的嘴,永和明年也能考上縣學的。”
“你到是越發迷信了。”蘇木藍沒好氣的答了一句,“從前還說不信鬼神的,這會兒好了,開光這事兒都惦記上了。”
“我這不也是心里頭不安定嘛,總感覺多做點事兒,心里頭也安生一些。”馮氏道,“前幾天我娘去廟里頭求福,那廟里頭的主持還說,既然是要求善果,那就得多結善緣才行。”
“這不,我剛鼓動了我家金北,往咱們村族學再捐二十兩的銀子,給孩子們買些筆墨紙張,書本啥的,也算是結點善緣。”
“等到臘月十五的時候,我準備再去趟福濟寺,去上柱香,添點香油錢……”
看著馮氏在這兒叨叨的說,蘇木藍也是瞪大了眼睛。
果然,無論古今,對于孩子升學之時,家長都是操碎了心。
馮氏這做法,跟現代社會孩子高考時,高舉葵花,身著旗袍的父母,可謂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