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溫熱,到是燙不到人,但這樣的瓷質茶盞落下去,底下是烏壓壓的人群,只怕會砸傷了誰。
長樂公主暗叫一聲不好,慌忙探出身子去接。
因為心中焦急,茶樓為了視野開闊,窗戶開的也足夠大,足夠低,長樂公主這么探出身子后,整個人便摔了出去。
“公主!”甘草驚得臉色都白了。
長樂公主倒也眼疾手快,伸手扒住了窗框邊兒。
但到底力氣不大,根本撐不住,整個人便從二樓窗外的屋檐下滑了下來。
“救命!”長樂公主驚叫了一聲。
底下人也察覺到,皆是尖叫。
姜煥潤三人見狀,也是一驚。
白米豆此時離得最近,也顧不得旁的,徑直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沖那茶樓跑去。
“嘭!”
長樂公主徑直砸在了白米豆的身上。
“您沒事兒吧。”甘草嚇得臉色蒼白,急忙將長樂公主扶了起來,“嚇死婢子了。”
“我沒事。”長樂公主驚魂未定,但也急忙站起來,去扶自己身下的白米豆,“你怎么樣,可有受傷?”
“剛剛真是多謝探花郎出手相救。”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白米豆從地上爬了起來,大略活動了一下四肢,“我這里并無大礙。”
“只是姑娘剛剛從二樓墜樓,唯恐有閃失,最好還是尋了郎中來看一看,心里才能更放心。”
“多謝探花郎提醒。”長樂公主福了一福,“探花郎最好也瞧一瞧大夫為好。”
被他這么大一個人壓了,就算骨頭沒事兒,多少應該還有些擦傷的。
“探花郎的衣裳也臟了……實在是對不住的很。”
長樂公主滿臉愧疚。
“先前時常跟著大夫,也略懂一些岐黃之術,剛剛自己已是查看過,并無大礙,姑娘不必掛心,至于這衣裳,也是無事的,都是塵土,撣去也就是了。”
白米豆說著話,渾身上去拍了一拍。
京城的長街,用的是青石磚鋪路,因為今日要游街的緣故,打掃的頗為干凈,茶樓這里也是日日打掃,倒沒有多少塵土,白米豆這般一拍,衣裳倒也顯不出來臟了。
禮部的侍從見狀,也是松了口氣,“探花郎若是無礙,還是趕緊上馬吧,時辰耽誤不得。”
游街要走多遠的路,何時結束,都是有說頭的,不能提前,亦不可耽誤。
“我這就來。”白米豆言罷,沖長樂公主拱手,“告辭。”
“探花郎慢走。”長樂公主被甘草扶著,略送了兩步。
白米豆翻身上馬,勒了韁繩,驅趕胯下的馬匹,跟上姜煥潤和白永和。
眾人接著往前走,這長街也恢復了熱鬧。
“公主。”甘草見四下無人注意,低聲道,“咱們還是快些回宮,尋太醫給公主瞧上一瞧吧。”
長樂公主這才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也好。”
一路到了宮中,著人喚了太醫前來。
一番看診,太醫也是松了口氣,“公主并無大礙,手肘上略有擦傷,擦些膏藥便會好的……”
話音未落,皇帝急匆匆地趕來,神色凝重,“長樂怎么了,可有大礙?朕怎么聽說,你從茶樓墜落,險些沒了性命?”
長樂公主,“……”
“都是哪些人以訛傳訛,說出來的胡話?我沒事,剛剛太醫也瞧過了,不過就是略有些擦傷,用些膏藥就好。”
皇帝查看一番,又仔細地詢問了太醫,見果真如長樂公主所言,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些許,伸手點了點長樂公主的額頭,“你呀,真是嚇死皇兄了。”
“皇兄的膽子未免也忒小了些吧。”長樂公主吐了吐舌頭,接著眼珠轉了轉,“說起這事兒來,今日倒也多虧了探花郎出手相助,他雖一直說并無大礙,可我看著多少也是有些磕傷的。”
“皇兄還是吩咐太醫去看診,順便也獎賞一番為好。”
“這是自然。”皇帝點頭,“朕稍后便吩咐人前去探望,再賞上一些文房四寶作為獎賞。”
“皇兄當真小氣,白探花救的可是我的性命,皇兄只賞些文房四寶,若是讓旁人瞧見,還只當我的性命在皇兄心里只值這么多呢。”
長樂公主撅起嘴來,“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我這臉面往哪里擺?”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是朕思慮不周了。”皇帝想了想,道,“既是如此,便再加些金銀珠寶吧。”
“我記得皇兄這些時日剛得了兩柄玉如意,不如一并賞了吧。”長樂公主眨巴了一下眼睛,“待皇兄著人準備好東西后,我領人一并送了去,再跟白探花道謝,謝一謝今日的救命之恩。”
“你親自去?”皇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