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忽然之間就安靜的仿若死城,行人匆匆,繁華的京城忽然之間就變得安靜,誰都不敢在外面逗留的久了。
京城的百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這幾天九門提督和城防營可是戒備森嚴,街上巡邏的士兵也多了兩成。
城門檢查也越發森嚴。
老百姓怎么會沒從這蛛絲馬跡發現什么啊。
一時之間!百姓們也能不在外面逗留,就不敢在外面逗留,誰知道這些大老爺要干什么啊。
各個大臣和要員們,自然明白皇權斗爭的殘酷性和血腥性。
這個時候天要變了。
若是站錯了隊,一旦登基的皇子不是他們所選,將來必死無疑。
可是現在縱是擔憂又能如何,那位陛下已經醒不了了。
連一句話都留不下,大臣們只能盼著皇帝陛下能夠醒一醒,留下個一字半語,要不然這天下真的要大亂了。
說不準陳國就此覆滅啊。
不少人都望著臨江王府的方向,那位也快了吧?
若是那位身子安好,說不準這天下是誰的還真說不定呢。
真等那位進宮……
老天爺啊!
他們所有人都將不得好死!
入夜,臨江王府。
包圍的如同鐵桶一般的臨江王府!這個時候卻亮起了燈火。
那夜色之下,似乎如同白晝。
大門突然打開,負責守衛的禁軍,不由得大吃一驚,臨江王府多年已經沒有人從大門出入過。
這一下子倒不是如何是好。
他們是攔還是不攔。
陛下并未下旨不允臨江王出府。
可是臨江王這些年也沒有出過府。
一來二去,似乎誰都不在意臨江王出不出府這一說。
剛剛想要阻攔,忽然打巷道里涌出幾千身穿盔甲的侍衛,光是那個氣勢,他們就乖乖束手就擒,殺過人見過血的和他們怎么可能一樣。
只一柱香的功夫后,所有禁衛已經悄無聲息的給拿下。
反抗的早就格殺勿論。
一頂大轎,被一眾看起來已經蒼老但依舊雄壯的“轎夫們”抬著,在無數張激動面孔的護從下,出了臨江王府,直奔夜色中的皇城。
宮內陛下一直未醒,而且呼吸漸漸減弱,魏延看著奄奄一息躺在那里的陛下,心中感慨。
這位也終于走到盡頭了。
這天下即將風起云涌啊。
太子借著如廁的借口正在后面的房舍里和心腹敘話,輔助他的程閣老和太傅太宰都陳列在座,這個時候他們怎么可能回府等消息,無論怎么樣必須看著太子定下這個位子,才能安心。
“父皇怎么樣了?”
太子問話的是太醫院的御醫總領,“殿下,陛下過不了今夜。”
這個消息無疑是讓那個太子振奮的,那個位子終于要坐上去了。
光是沖這個,他已經等不得了。
“閣老,恐怕今夜有變,老二不會甘心的,一旦父皇大行,必然是我這個太子繼位,恐怕老二的京畿大營就要動作了,到時候恐怕就要逼宮。
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太子胸中隱隱的升起一種興奮,對于老二,這些年他們一直是對手,終于現在要分出勝負。
程閣老捻捻胡須,“殿下,請放心,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二殿下不動則已,一動恐怕就是他自尋死路。”
八皇子跪在那里看著太子,二皇子紛紛借口離去,一動也沒動。
誰能知道他內心的憤慨。
這一切就像是明知道別人在做什么,還要視若無睹,這種滋味太難受了。
看一眼跪在他前面的五皇子,這個將來取而代之太子和二皇子的人就在這里,他在思索,要不要一會兒等到太子和二皇子大亂起來的時候!借機把五皇子弄死,以絕后患。
省的自己還要辛辛苦苦從五皇子手里奪的天下。
這可不一樣啊。
就在這時二皇子已經帶人闖進了陛下寢宮。
太子在后面正在出謀劃策,這位二皇子根本就是明目張膽直接闖入。
魏延根本攔不住。
“二皇子殿下,殿下,陛下還未醒來,請殿下不要打擾陛下的休息。”
“魏延!你這個狗奴才,敢阻攔本皇子見陛下?”
養心殿外,二皇子驚怒交加的表情是真是假誰都明白,哪有怒意,那就是裝的,看著魏延,厲聲罵道。
魏延躬身賠笑道:“二殿下錯怪奴婢了,奴婢就算有一萬顆腦袋,都承擔不起這等大罪啊!陛下不適,正在沉睡,里面一個人也不許留,怕打擾了陛下,中間萬萬不敢被打擾。二殿下若見罪,還請殿下等陛下醒來,那個時候奴婢就是死也放心了。”
二皇子聞言,別以為他不敢強闖了,這個時候誰還在乎,只能咬牙問道:“你真的不讓開?”
魏延搖頭,“二殿下,真的不能。”
二皇子聞言,冷冷道:“魏延,你聽著,本殿下有十萬火急之事稟明陛下,本殿下要盡快見陛下!若是遲了,你這狗奴才,擔待不起!”
魏延為難道:“什么事這么……哎喲喂,殿下,你不能硬闖啊!”
魏延攔也攔不住。
二皇子帶著人就闖了進去。
魏延搖了搖頭,目光飽含深意的看著二皇子道:“二殿下啊,您不能隨便亂闖啊,陛下可不能驚動啊!還有您帶著這些侍衛不合規矩啊!”
卻見太子已經趕到,聞言先是面色大變,隨即大怒呵斥道:“老二你想干嘛?難不成想要造反?”
這已經是圖窮匕見的時候,老二終于沉不住氣了。
御林軍他已經安排好了人,老兒在這里動手,那就是找死。
自己光是手里的這三千羽林衛就夠剿滅老二的。
到時候還有誰和他爭斗?
斜眼看一眼大堂前跪著的一眾皇子皇女,這個時候誰與爭鋒啊。
那可是他的屬下有轄制他們之權……
聽聞太子發問后,二皇子呵呵笑道:“皇兄,父皇病體纏身,本皇子擔心父皇身體,更擔心父皇被魏延這個小人暗害了,自然要進去看看,況且父皇說不準還有什么話要說,我不守在父皇身邊,哪里能安心。
怎么一番孝心到了皇兄這里就成了造反?皇兄難不成想要趁著父皇病重,就趁機鏟除異己?那可是要寒了弟弟的心啊。”
太子冷冷看著二皇子這個跳梁小丑一般的鬧騰,自信二皇子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來人,給我拿下二皇子,二皇子想要謀害父皇,其心可誅,當庭處死以儆效尤。”
二皇子冷笑道,“我到要看看太子殿下怎么鏟除異己?父皇可還沒有閉上眼睛,你就要開始清算了?吃相也太難看了。你有人我就沒人?來人,大皇子圖謀不軌,欲血洗后宮,不利于陛下安危,給我殺無赦。”
顧不上再說什么,急匆匆的擠開魏延,帶人沖進了里面……
太子見之也不攔,三角眼的眼神中多了抹狠意,抬頭看向天上的皎月,理了理身上的太子朝服,這是最后一次穿這個東西,以后再也不用看著心煩,迤迤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