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136章:一身同侍幾男

衛望楚悶笑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干嘛去?”

芽芽抽了抽,沒抽出來,對他怒目而視。

“要你管!”

一聲低喝,少女另一只手已經化手為掌砍向他的上臂。

男人順勢鉗住她的胳膊,將她輕輕一帶。

少女頓時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

少女瞥了瞥那邊自顧自練習的安柏,杏眼圓瞪,惡狠狠的瞪著衛望楚。

“放開!”

“你好好坐著聽我說話,我就放開。”

少女掙扎無果,又怕驚動安柏,咬牙點點頭。

衛望楚將她的椅子往自己什么拖了拖,沖她示意,“坐。”

少女不情不愿的坐了過去,一手撈過桌上的碗,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蜜餞。

“你就不想知道那姑娘是誰?”

心底忽然升起一絲清明,芽芽心頭微動。

“不想。”

“那你怒什么?”

男人戲謔的看著她。

少女白了他一眼,“你一邊等那姑娘的回復,一邊和我說親事,你覺得我一個農家女很開心給你做小?”

衛望楚悶笑出聲。

“你懂我的意思。”

芽芽強撐著,不自在的轉頭,“不懂。”

男人拉起她的手腕,看了看那只白玉鐲子,滿意的笑了笑。

“那姑娘吃了我的聘禮,收了我的信物,卻告訴我她聽爹娘的,你說可不可恨?”

“呸!”

芽芽抽出手來,“別逗我了,你當我傻,六年前,我才不到九歲,你喜歡我?”

你該不是孌童癖吧你!

衛望楚笑著看她。

“六年前見你,只覺得心生親近,看著你一點一點長大,一點點變成我想象中的樣子,才慢慢開始喜歡你。看到你笑,會覺得天都更明媚了,看到你哭,會覺得一整天心情都恨糟糕。”

芽芽呆呆的看著他,心里一個聲音大起:不可能!別信他!

男人露出絲絲認真的表情,“只是,我性子向來清冷,也不大在意感情事,便不知道那就是喜歡。”

不可能,別信他。

“直到,我看到鄭濟陳頻繁的出現在你身邊,噓寒問暖,送珠釵,送美食,而你,似乎也對他不錯,見到他會含羞帶怯,和他說話會笑容滿面……”

眼里露出絲絲傷痛,衛望楚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里,會痛。”

芽芽的心跳猛地少了一拍,好似一個人走在懸崖邊上,猛地失足摔了下去一般。

絲絲的痛,絲絲的酸,慢慢溢上心頭。

“我曾經想要離開福山鎮,一路向西,走到了蜀地,吃了一碗酸辣面皮湯,又覺得就這樣離開太過憋屈,你甚至都不認識我呢。”

怪不得,那時候她沉浸在那場磨人的大夢里,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時候,爹爹到處找他找不到呢。

那時候爹娘終日靠灌肉湯來維持她的生命,而她終于也從那場大夢里掙扎著醒了過來。

好似只是大病一場,其實是暗暗過了半生。

衛望楚靜靜看著少女眸子里的風云變幻,繼續道。

“還好,我回來了。回來的當天,在鎮上看到你,偷了你的荷包,假裝撿到,拍了拍你的肩膀,把它還給你,本以為能和你說幾句話,結果,你看也不看我,說了句謝謝,接了荷包便轉過去了。”

男人笑出聲來,只是笑聲里又多少有些酸澀。

“后來,便看到你對著張山叫衛大夫,呵呵,你果真是不認識我呀!”

芽芽多少有些囧,她以前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女,沒病沒災,誰沒事會去在意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大夫呢?

“后來,你便開始刻意接近我,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很開心。”

衛望楚拉過芽芽的手,用他的大手,完全的將少女的小手包裹住。

“我很開心,芽芽。”

即使,你在利用我。

少女任由他拉著手,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甜蜜、酸楚、苦澀、忐忑、糾結,無數種情緒擰在一起,她的心有些火辣辣的疼。

“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有很多恐懼,有很多難言之隱。”

男人的手干燥溫熱,女人的手帶著微涼的汗意,微微的顫抖。

“沒關系,芽芽,我可以幫你。雖然不知你從何而知,但我知道,你知道我很多事情,不管是肖家還是伯爵府,甚至是幾品京官、皇親貴胄,你都可以交給我,我來幫你對付他們。”

芽芽的心抖成了篩糠。

不感動是假的,不動心也是假的。

可是,她卻忽然覺得自己的血有些涼。

故事很好聽,情感很動人,但她卻有些游離。

她其實不是她,至少不全是她,她更像是懸在半空中看著這一對年輕男女的靈魂。

若沒有那大夢般的半生經歷,也許她和衛望楚會是相親相愛的一對。

很遺憾,非常遺憾,沒有如果。

她清醒的清楚,一旦她把真相說出來,她和他未必會如何發展。

她只能相信她自己。

“為什么是我?九歲的我,比如今的安柏更要無知,是有什么吸引了你?”

少女的聲音輕如蚊蠅,可衛望楚卻聽的清楚。

男人攥著她的手,看向遠方、天外。

“我雖名為衛家子,實際卻對衛氏爹娘沒有絲毫印象。我四歲跟隨師傅游歷,二十歲回到故鄉。雖名為故鄉,可我對它卻沒有一絲記憶,我腦海里模糊的童年印象,是紅色的立柱、黑色的高門、灰色的石獅子、幽靜的園林、滿是樓臺亭閣的湖邊和伺候的仆婦,還有一位極其模糊的窈窕身影。”

非富即貴的出身。

“是你娘?”

男人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是。”

“我對她的印象一直是模糊的,看不清面容的,直到遇到你。你的眼睛似乎一下子就點亮了她的影子,雖然那時候你很小,眼睛黑白分明,又清亮透徹,和那成年少婦有很多不同,但是你笑的樣子,你哭的樣子,甚至你氣的樣子,都會不自覺的和記憶里那個模糊的影子重合。”

芽芽心里一沉。

她的眼睛生的好看,可但凡是肖家的血脈,幾乎都有一模一樣的眼睛。

肖夢兒的兒子顯仁據說生了一雙肖家的眼睛,當時肖老夫人很高興,說如果有朝一日顯仁能得登大寶,用的便是她肖家的眼睛看天下,她或許能討個一品誥命夫人當當云云。

“你覺得是肖夢兒?”

衛望楚搖搖頭,“不是。”

芽芽抬頭看他,“你如何這樣確定?”

“我這陣子一直在給自己用古法針療,試圖勾起腦海深處那些埋藏的記憶,倒是斷斷續續的想起一些畫面。”

芽芽的針灸熏藥也是他新開發的古法針療,難道她忽然放下那些噩夢的糾纏,開始夢到以前沒注意到的細節,也是這個的作用?

“那女子以己一身同侍幾個男子,你覺得身為先太子側妃的肖夢兒敢嗎?”

太子側妃給太子戴綠帽子?

那是嫌肖家人命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