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溫準備離開,劉青青暗暗地推了把劉村長。劉村長疑惑低頭看她,卻見劉青青一直沖她做著口語。
劉村長轉頭看了眼陳溫,確保陳溫看不見了,才猛地低頭,把耳朵附在劉青青嘴邊,小聲道:“你說什么?”
劉青青嚇一跳,身子縮了一下,臉蛋羞紅。春寒料峭的,她竟覺得耳熱。
她連忙心虛似的轉頭看陳溫,確定她背對著他們不知低頭尋什么,這才對著他耳邊,嘴唇上下一碰,“你送送她。”
畢竟人家給了劉河村好處的,不送一段路都顯得他們無禮了。
劉青青呼出的熱氣撒在劉村長的耳畔,劉村長也紅了耳,兩人頓時間有些扭捏起來了。
他只想逗逗她,最后反倒逗了自己。
不能獨處了,他真順著劉青青的意思對陳溫說:“陳姑娘,我送送你吧?”
陳溫忽地一抬頭,都未曾回頭卻連連搖頭:“沒事的,我自己回去就是,輕車熟路的,哪需要你送。”
“要的。”
劉村長先行一步,又轉頭叫陳溫:“陳姑娘快點跟上。”他必須快點離開這里。
陳溫只見他身影遠去,說是送她,其實逃也似的,仿佛后頭有什么東西在追著他跑。
陳溫哭笑不得,等了好一會兒,確保劉村長不見身影了,才回頭與劉青青告別:“劉姑娘明日見。”
劉青青臉上的紅暈已經消下,自然得點了點頭:“陳姑娘明日見。”
陳溫走出好一段,遠遠地就見劉村長站在原地等著她呢。
劉村長見到陳溫,喊了她一聲:“陳姑娘走快些啊。”
陳溫好笑地搖了搖頭,倒不愿讓他多等,走快了些,與他錯開身影,稍稍走在他后頭。
她不愿劉村長送自己,所以才等了好一會兒出門,沒想到他竟走出來等。
“何必客氣,這般近還要送一程。”
“要的,姑娘給了惠,只是相送一段路罷了,反正都是鄰村也不遠。”
他話說的滿,陳溫一時無話可說,只是無聊地一邊踢腳邊的小碎石一邊走。
快離了劉河村,陳溫剛想開口讓劉村長止步于此就好,卻見劉村長不待她開口說話呢,就停住了腳步。
他有一些擋著她了,陳溫抬頭問了句:“怎么了?”
余光瞟了一眼堵在兩人前面的人。
劉楊木看著陳溫,一雙眉不滿地蹙起。
陳溫這個年只見過他一次,因為自己去了李竹村,他們就失去了聯絡,她日夜想著劉楊木,如今見到他心里澎湃地只想推開劉村長上前擁抱他的。
她的手剛剛抬上來,準備推一把劉村長,又見劉楊木眉蹙地更緊了,眼神漸漸淡漠,一雙薄唇抿起。
于是陳溫把手放下了,歪著頭回看著劉楊木。她還疑惑劉楊木為什么不上前牽她的手呢,原來是生氣了啊!
是看到她和劉村長走在一起生氣的嘛?
就陳溫暗自分析了會兒的功夫,劉村長回頭看看陳溫,又看看劉楊木,擺擺手,把陳溫整個人讓了出來,整個人慌里慌張地。
“我們剛才商量了點事情,現在我只是送她一程,你別誤會。”
他不解釋倒還好,這般慌亂地解釋反倒顯得欲蓋彌彰了,陳溫快被他驚慌失措的模樣氣笑了。
這人怎么憨憨的,不會解釋就一邊待著,這樣解釋不是讓人生疑嘛!
陳溫倒也不會怪他,只覺得他憨得很,怕他杵在這影響了自己和劉楊木,陳溫開口催人道:“你回去吧,他送我就好了。”
陳溫抬手一指劉楊木,劉村長連連點頭,下一瞬就跑遠了。
“誰要送你了。”
許久未見他開口就是這話,陳溫被他氣話逗笑了。
山不來就我,那她走過去就好了!
陳溫迅速且自然地走到劉楊木身邊,牽住了他的手:“送送我嘛!好遠的,我一個人走多孤獨啊。”
頂不住陳溫撒嬌,劉楊木松了眉,卻還是嘴硬道:“怎得不讓他送完你?”
“吃醋了?”
“沒。”
這眉毛皺得多深吶,還敢說沒有,陳溫轉了轉眼珠子,故意道:“我又不懂你的心思,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果不其然,她緊握著劉楊木的手被反抓住了,并且握得很緊。
“好好說話。”
“那邊走邊說好不好?我肯定好好說話。”
劉楊木猶豫了下,點了點頭,被陳溫帶著走了。
陳溫邊走邊與他解釋道:“我其實只是來找他商量點事情,哦,就是繡娘的事情,商量完之后,劉青青姑娘就讓他送我一程了。我原不想他送的,但這路就這么點大,他要走哪兒我也沒辦法不是?”
“為何不來找我?”
“你曉得姑娘們手藝好不好?”陳溫隱隱作怒,剛想反客為主,甩開劉楊木的手,可下一瞬被他握得更緊了。
劉楊木說道:“我不知道,可銀杏知道。”
“那下一次我肯定找你,你別生我氣。”
劉楊木低頭看了她一眼:“我沒有生氣。”只是不滿,不滿她與旁的男子走在一起,不,錯開走也不行。
陳溫蹦了下,攀上了他的胳膊:“不生氣就好。”
陳溫正開心呢,劉楊木忽地把她的手扯下來,還不等陳溫有任何反應,劉楊木就把她推進路邊兩座屋子的中間,前方有一棵樹擋著,把他們兩人擋得嚴嚴實實。
陳溫回過神來這才聽見,有一群嬸子們走過去。
要是他沒反應,他們就會被嬸子們看到,隔天八卦就要傳出十里八村了,兩個小年輕談戀愛就瞞不住了。
還好他反應快,陳溫舒了一口氣。
兩人就在此處待了一會兒,等著那群嬸子們走遠。
此時此刻,陳溫被他拉著手腕環抱在身前,鼻間全是他身上的氣息,淡淡的清香聞得陳溫的腦袋胡成漿糊。
她戳了下劉楊木的胳膊,劉楊木低頭,陳溫抬頭踮腳噘嘴,動作飛快,在劉楊木的嘴巴印了個章。
“你消氣了嗎。”
劉楊木未曾說話。
陳溫又說:“我最最喜歡你,永遠。”
聞到一陣馨香,而后消散,只余嘴巴溫熱,劉楊木整個人發懵。
回過神來就聽陳溫毫不掩飾地話語,他第一反應就是用指腹揉了下陳溫的唇珠:“油嘴滑舌。”
眼見真心被說出油嘴滑舌,陳溫急了:“真的!”
劉楊木舔了下嘴角,放下了揉陳溫唇珠的手,別了下她掉出耳后的碎發,輕柔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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