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個官兵站在門口,酒樓掌柜的趕忙上前。
“官爺,您是有何貴干呢?”
為首一人沉聲說道:“近日有妖人作祟,我們奉命查看各處。你這里可有可疑人等?”
“稟官爺,小人未發現。”
“你說了不算,弟兄們,挨個查驗身份,不要放過任何一人。”
說罷一揮手,身后的官兵各自行動,挨個的檢查身份。查驗的方式很簡單,就是盤問,能說的清楚明白的就行,只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很快,就輪到朱雀他們兩個,朱雀輕松的應付過去,畢竟無論朱家鎮還是臨山城,自己都熟悉的很,再隨便編個到此的理由就可。
末了,這些官兵臨走不忘警告大家,晚上不要輕易出門。
朱雀與耶律齊互相對視了幾眼,明白這事應該是真的不能再真了。耶律齊微笑著看著朱雀,問道:“怎么樣?有興趣嗎?”
朱雀明白耶律齊所說的意思,就是想插一手,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搗的鬼。這事,自然不能放過,以前自己沒本事,遇到這事只能祈求老天開眼做不了什么的。現在,不同了,就當為民除害。所以,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一大桌美食,要吃完還是要費上些時間的。朱雀有點懷疑耶律齊練的是大肚功了,看著滿桌干干凈凈的碗碟,覺得不可思議。
耶律齊毫不為意,拍著肚子起身就走,朱雀忙跟上。
外面已是夜晚,家家戶戶透出燈光,大街上或是遭到了警告,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匆匆地趕路。
“雄關城這么大,我們怎樣才能找到他們?”朱雀可沒有任何的經驗。
“找是找不到的,范圍太廣,我們有對此不熟悉。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你求我呀?我就告訴你。”耶律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卻是住口不說了,笑嘻嘻的看著朱雀,等著朱雀來問。他覺得朱雀這種發愁的樣子,特吸引人,想多看一會兒。
朱雀受不了耶律齊的這種有些曖昧的架勢,索性不再理他,氣鼓鼓的往前走。
耶律齊以為惹到了這位,發起大小姐的脾氣。趕緊追上去,綴在后面小聲的賠不是。
“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我說,我說就是了,你等等我。”
朱雀也沒想甩開他,聽到他告饒也就停下來,畢竟抓住妖人事大。
“既然他們接連兩日行兇,今天怕是同樣會出來。我估計他們是有目的的,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等著去找他們。”
一句話點醒朱雀。是啊,按照一般人的思維,行兇之后必定是躲起來,或者另尋他處,斷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接連行兇的。莫非真的是引什么人上鉤不成?會是針對誰呢?
想想這些時間的遭遇,朱雀猛然一驚,莫非是針對夏端墨?雖然與夏端墨分開后自己經歷了一些小插曲,但沒費多少時間,或許夏端墨也在這兒也說不定。身為皇子,遇到這事肯定是要管的,那他可能就有危險了,敵人不可能沒有準備的。
想到這兒,朱雀有些慌,恨不得早些找到這些行兇的人,替夏端墨解決麻煩。
耶律齊見朱雀神魂不在,伸手在她面前左右晃著。
“怎么了?是怕了?”
朱雀回過神,有些焦急之色,口中止不住的催促。
“快說辦法啊,快說,我們要早點找到他們。”
耶律齊不知道朱雀為何焦急,還以為是嫌自己太墨跡,就趕緊把想到的方法說出來。
耶律齊的辦法說穿了也很簡單,你們既然大搖大擺地行兇,肯定不會東躲西藏的,就在城內找一個高點,守株待兔就可以了,一經發現,趕過去就是。
朱雀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勝過在大街上閑逛撞大運,這樣觀察的范圍就大大的增加了。只不過,為了擴大范圍,兩人必須要分開,一南一北,以嘯聲為號。
兩人所處的位置為
北城,耶律齊當先選擇南城,飛身而去。朱雀見四下無人,縱身上得屋頂,四下觀察,發現不遠處有一高塔,正是縱觀四方的好地方,就飛檐走壁的趕過去。
塔為七層,八角飛檐,檐下掛有銅鈴,風一吹叮鈴聲悅耳動聽。塔內并無燈光,看來是一處空塔,并無人在內居住。朱雀放下心來,不用那么小心,踩著飛檐直接踏上塔頂。
圓月高懸,月色如水,身居高處四顧而望,燈光點點,自是有一番觸動。看這萬家燈火,哪一盞才是為自己而點,有誰在為自己等候呢?你還好嗎?是不是也會偶爾想起我?
夏端墨為了趕路,選擇直線前進,連飯也顧不得吃,竟是繞過了雄關成,直奔京都而去。連夜趕路的他突然感到鼻子發酸,停下來連打了兩個噴嚏,心中暗暗奇怪,自己這是怎么了,隨即再度起身,奮力往前趕去。
朱雀突覺身子一緊,將自己從沉思中拉回來。抬目看時,遠處兩條黑影正往高塔趕來。朱雀再想移行他處已是來不及,幸虧有倉庫這個神器,隨即藏了進去。
那兩個身影將身子停在塔頂,絲毫察覺不到朱雀的存在,朱雀卻可以把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兩個人一高一矮,高的瘦的令人擔心,完全一副皮包骨頭的樣子,像行走的骷髏。矮的像一個球,圓圓的分不清頭和腳在哪兒。
“骷髏怪,你說今晚那個人會出現嗎?”
“霹靂獸你要知道,只要他在城內,今晚肯定會出現。再不出現的話,怕是走了別的路回京都。反正,只讓我們在此守候三天,明天我們就回妖族就是了。”
妖族?朱雀沒有聽說過,好奇心頓起,收起了偷襲的心,要多探聽點消息才是。
“真的回妖族?這兒多好!有這么多新鮮的血液可以食用,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真是個貪吃的霹靂獸,你就不怕妖使懲罰嗎?”
“妖使?”霹靂獸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你提他干什么?我回去就是了。真不知道這個夏端墨有何特別,竟讓妖使都上了心。”
“是誰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