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上的紅翡翠玉鐲呢!
怎么不見了!
杜若昕從沒覺得是如此的絕望,她用力閉了閉眼,希望這一切只不過是她幻想出來的而已。可睜開眼后,雙腕仍然是空蕩蕩什么也沒有,她將身上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全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
發瘋一般的將診室桌子上的物品全部掃到地上,杜若昕氣的兩眼發紅。
是她!沒錯!一定是姓婁的那個醫生,進了診室后,除了她,她沒再見過任何人,就是她拿走了她的紅翡翠玉鐲。
那個玉鐲,可是她保命和進階的逆天法寶!
這個賤人竟然將它奪走了!
自從末世后,杜若昕從沒受到過此等挫折,就連她最喜歡的催景澄,她都沒有向他透露過玉鐲的事情。
杜若昕怔忪地跌坐在椅子上。那只紅翡翠玉鐲是末世前肖哲送給她的,據說是肖家祖傳下來的首飾,但杜若昕一開始拿到這個鐲子并未發現它的特別,她只是覺得好看,又為了討好肖哲,就一直戴在手腕上而已。
末世突然降臨,肖哲冒著生命危險將她救出來后,與催景澄一行匯合,準備趕往華中基地,就在末世后幾天,杜若昕在一次收集物資中受了重傷,這才無意中發現這個玉鐲的不同。
或許玉鐲本來很正常,不過是受末世影響這才發生了突變。
這只紅翡翠玉鐲被濺了杜若昕身上的血后,無意中認了主,將杜若昕吸進了玉鐲內的空間。
玉鐲空間中有靈泉茅舍,甚至與外界的時間比例為10:1,而且還是一個可升級的空間,當真是逆天無比。
正是因為成為了這只玉鐲的主人,原來與肖哲一樣只是個普通人的杜若昕,突然被激發了治愈系異能。而且有玉鐲空間輔助,杜若昕升級的速度簡直神速,她不僅可以像普通異能者一樣靠著吞噬喪尸或者是變異動物的晶核升級,還有玉鐲空間的加成。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只要將玉鐲戴在身上,她時時刻刻都能增長實力。
所以,即便從頭到尾只服用過一枚治愈系的晶核,杜若昕的異能也升到了三級巔峰。
這么一看來,她還真是小說女主的命,金手指大開。
可是現在,她的玉鐲被奪走了!
杜若昕心口不斷起伏,就算再壓制,她仍然平靜不下來,她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微微用力,雙手上便有一層瑩瑩綠色的光芒浮起,可與之前相比,卻是稀薄多了!
若是了解異能者的就會發現,杜若昕的實力已經從三級巔峰后退到了三級初期。
玉鐲空間就像是一個源頭一樣,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宿主所需要的同種類異能,所以杜若昕從不用擔心異能有耗盡的一天,而現在玉鐲被奪走,一切都不一樣了。
杜若昕越想越肉痛,她又發泄似的猛捶了兩下桌子,發誓一定要將紅翡翠玉鐲奪回來!
值班護士聽到診室里的聲音,疑惑地敲了敲門,杜若昕猛然站起,也顧不得身邊還在昏迷的同伴,用力拉開門就來到了導醫臺,她急切的詢問婁箏去了哪里,但是導醫臺的護士也只是搖搖頭,只說婁醫生出急診了,沒說去哪里。
這個時候,杜若昕腦子終于清醒鎮定了些,她先從基地醫院調出婁箏的資料,驚訝的發現,婁箏的資料竟然除了一個名字,什么都是模糊的,這個人就像是個黑戶,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杜若昕難掩震驚,同時也更加絕望,如果婁箏有身份有家人,憑著她現在的地位,想拿回玉鐲威逼利誘倒是還有可能,畢竟玉鐲已經認了主,除非她死,不然玉鐲不會再次擇主,玉鐲的秘密也就不會暴露,可偏偏婁箏這么神秘,她連這個女人是從哪里來的都不知道。
杜若昕也只是躊躇迷茫了片刻,思緒就已經理清,她飛快的來到基地門口,同時帶上了婁箏的照片,動用關系將基地大門出入的錄像調了出來。
驚訝的發現了婁箏竟然已經出了華中基地,并且直到現在也沒有再回來!
杜若昕幾乎要砸了眼前播放著錄像的屏幕,她叫來守衛的武裝士兵,詢問婁箏的情況。
守衛基地的士兵搖搖頭,每日光進出基地的就有幾萬人,他們就算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能記住,況且他們只認出入的身份證明,別的不用管,哪里會專門監視婁箏。
杜若昕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吃下這個暗虧,這個玉鐲有關她最重要的秘密,此時就算要告訴催景澄她也要猶豫猶豫,最后,杜若昕只能囑咐基地守衛,一旦發現婁箏進入基地,就第一時間通知她。
而后杜若昕又安慰自己婁箏不是個異能者,在基地外根本就很難生存,她一定會再回到基地中,只要她回了基地,她就能捉住她,玉鐲一定會再回到她的手中。
這么一想,杜若昕才壓下心中那口怎么也咽不下去的氣,匆匆離開基地城門處。
婁箏很快就到了與肖哲約定好的地點。
掀開一頂普通的帳篷的簾子,婁箏就看到肖哲坐在帳篷內的一個小馬扎上抽煙,俊逸的眉眼泛出一股愁絲,讓人瞧了禁不住就要皺眉。
肖哲低著頭,微長的劉海在額頭上留下一抹剪影,細長的香煙被他夾在修長的食指和中指之間,煙霧徐徐,眼神深邃憂傷,竟然給人一種頹廢的美感。
他微低著嗓音,從薄唇中吐出一口煙霧,聲音中含著不悅,“何隊長,你們小隊的任務不用再來叫我,我不感興趣。”
婁箏一愣,肖哲這是把她當成了何雪?
剛要說話解釋,迎面就是一陣煙味兒,婁箏哪里聞過這個,頓時就被嗆的猛烈咳嗽起來,直把一張清透的小臉咳的紅撲撲的,杏眸也沾染上了淚花,變得水汪汪的。
肖哲錯愕地抬頭,瞧見眼前穿著一身不大合身的白大褂,右手上拎著一個藥箱的小姑娘,正捂著嘴不停的咳嗽時,愣神了幾秒后,而后就像是一道春風吹過他的臉,將那些愁緒和擔憂全部吹走,他竟然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扯開嘴角就笑了起來。
起身,三兩步走到婁箏面前,一把就將只到他胸口的小姑娘緊緊地摟到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