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箏!”
見到眼前日夜都不放心的小姑娘時,肖哲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失態。
婁箏還咳嗽著,肖哲的雙臂越收越緊,幾乎都讓她喘不過氣來,臉頰緊貼在他堅硬寬闊的胸膛上,鼻腔內是淡淡的煙味,這更惹來了婁箏壓抑不住的咳嗽。
暖暖的呼吸和壓抑的咳嗽噴在肖哲胸口,他的心竟然跟著猛烈的跳動和酥麻起來,這一刻,他覺得知不知道杜若昕的消息都無所謂了,只要婁箏安全的回到他的身邊就好。
婁箏推了推他,這樣被用力抱著其實一點也不舒服。
肖哲后知后覺的發現婁箏難受,放開她,一疊聲著急的問“怎么了”。
完全沒有平日里在何雪小隊中的冷傲和不屑。
婁箏抬頭睜著紅紅的蓄著眼淚的大眼看他,巴掌大的精致小臉紅撲撲的,她指了指肖哲手指上還夾著的煙,“這是什么,味道嗆人了。”
肖哲哪里想到婁箏是因為煙味才這樣,他急忙將香煙扔到地上,馬靴踩在上面還用力碾了幾下,又急忙將帳簾掛起,讓煙味散出去。
帳篷內的煙味漸漸淡了,肖哲盯著眼前的小姑娘,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紅紅的兔眼水汪汪的,一瞬間,肖哲好像魔怔了一樣,深邃的眼神一暗,就控制不住地微微彎腰,輕輕一個吻就落在了婁箏微顫的眼睫上……
婁箏瞬間整個人都僵住,完全沒想到肖哲會這樣,她大睜著眼睛,心口卻緊張地飛速跳動,臉頰上也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
不得不承認,婁箏并不排斥肖哲對她的親密,她害羞的瞬間整個臉頰都紅了,但可能是之前咳嗽的猛烈,這樣的害羞看起來竟然不是明顯。
親完,肖哲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了,他急忙裝作不經意的后退一步,離婁箏稍稍遠些。
一時間,狹窄帳篷內的氣氛曖昧不已。
可是很快,婁箏就冷靜下來,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與肖哲說。
她走到肖哲身邊坐下,而后打開帶來的藥箱,從里面取了一個錄音筆遞給肖哲。
肖哲視線下移,盯著婁箏纖細白膩的手指上拿著的那只錄音筆,皺了皺眉,卻并沒有立即伸手去接。
“肖大哥,這是你要的答案。”
婁箏看出他臉上的糾結和難過,卻并沒有安慰他,不管怎樣,杜若昕對他的感情有幾分真,他遲早都是要知道的。與其受到杜若昕的欺騙才明白,還不如盡早認清,以后留有防范。
肖哲右手攥了攥,最后還是接過了那只錄音筆,此時握著這個他早就想知道的答案,竟然覺得也不是那么期盼了。如果是以前,肖哲一定會第一時間打開錄音筆,但是現在,他卻一點也不急迫,反倒是細心詢問婁箏在華中基地里的情況,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婁箏自然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當婁箏提到似乎華中基地內的軍政不和時,肖哲抬眸驚訝的看著她。
一直都了解婁箏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卻沒想到這種事她都能分辨。
“催景澄好像投奔了你的父親。別的就沒打探到了。”
婁箏想想就覺得,催景澄這個男人無恥之。
末世前,他與肖哲幾乎是最好的朋友,他家境貧寒,肖哲處處都照顧著他。甚至為了保全好友的面,每次資助催景澄,肖哲都要尋出適當的理由,有時還在背后悄悄做活雷鋒。
可就是這樣的真心卻換來好友的背叛和無情的殺虐,并且一聲不響的奪走他最愛的女人。
如果有年十大悲情人物評選,婁箏覺得肖哲怎么也要拿個前甲了。
這些也就算了,催景澄在謀害了好友后,竟然還利用好友的身份去博得好友父親的信任,從而投靠他,在軍中獲得許多特權。
肖哲當真是被他里里外外利用個透。
肖哲緊捏著拳頭,他早已接受了催景澄的背叛,可怎么也沒想到,催景澄這般無恥,竟然還有臉投靠自己的父親……
婁箏這幾天在基地醫院提心吊膽,時刻都要注意著外界和催景澄小隊的情況,有些精力透支,現在回到她最信任的肖哲身邊,整個人瞬間都放松下來,疲憊緊接著襲來。
肖哲眼神變化不定,但是發現婁箏的精神不濟,立馬沉下臉讓她先休息。
婁箏也不勉強自己,朝著肖哲點點頭,就躺在帳篷內的折疊床上,枕頭上有肖哲身上淡淡清爽的味道,好似催眠劑,不到兩分鐘,婁箏就呼吸綿長,進入夢鄉。
睡前,她突然想起還沒將拿了杜若昕玉鐲的事情告訴肖哲,可想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干脆等睡醒在說好了。
床鋪簡陋,連一床薄被都沒有,肖哲將自己身上穿的藍黑色羽絨服脫了蓋在婁箏身上。羽絨服穿在肖哲身上正好,但是展開卻幾乎將婁箏整個人都裹了進去。
肖哲低頭看著睡在身邊的小姑娘,心里竟然溢出他從沒體驗過的滿足感,在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興奮的暗示:如果以后身邊一直跟著這個小姑娘,這種感覺似乎不錯。
肖哲沒有急著打開那只錄音筆,他小心的給婁箏掖了掖蓋在身上的羽絨服,將她兩只小小的柔嫩白手放到衣服里,又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婁箏滑滑的臉頰和粉嫩的唇瓣。最后竟然頗為無恥俯低身偷偷在那唇瓣上輕啄和吮.吸了一下。
吻完,他立馬退開,好像害怕婁箏發現他這樣“禽獸”的舉動一樣,等過了一會兒,眼前的小姑娘還是睡的酣暢,并沒有因為自己的騷擾有絲毫要醒來的趨勢,肖哲就得意一笑,竟然像個孩一般,再次彎身,這種偷吻,等他找回理智的時候,愕然發現自己已經做了很多次了……
肖哲撫額,滿臉懊惱,覺得自己的行為簡直是幼稚和猥.瑣之,但是抬頭看到婁箏睡的香甜的睡顏,在他面前,絲毫沒有防備,甚至嘴角還睡得微微牽起,他就又有點忍不住……
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平息自己內心深處不斷涌出的那種奇妙他卻并不討厭的感覺,肖哲開始思考要怎么與基地內的父親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