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自救聯盟

第174章:迷途知返

墨卓遠強行壓抑怒氣:“你說什么?惠惠被瑩瑩抓走了?你這話可當真?”

宋承寧點頭:“這關系到惠惠的聲譽與性命,我不會拿這開玩笑。”

墨卓遠不清楚墨婉瑩對墨家的恨到了什么地步,還以為是因為長久的忽視,讓小女兒心有不滿。并不相信墨婉瑩真的會對墨婉惠做什么,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只要一出面,墨婉瑩就會乖乖認慫,回到墨家重新為他效力,甘愿做牛做馬。

見墨卓遠的神色異常,宋承寧輕咳一聲:“丞相,您可想到了對策?”

墨卓遠看著他,陷入沉思。

若真像宋承寧所說,墨婉瑩搭上了花閑,豈不對墨家更有利?

他一直羨慕葉浩林有一個有錢的丈人,如今這勢力到了他身上,他應當做的是牢牢抓住,而不是跟這小子一起去對付自家女兒啊!

想到這里,墨卓遠突然悠悠一笑:“這是老夫的家事,就不勞十皇子操心了。”

宋承寧不知墨卓遠動了什么心思,只是看他這樣子,應該不會處置墨婉瑩。

算了,這賊老頭子是指望不上了,他不動手我親自來。

宋承寧抬眸,看了一眼墨卓遠:“既然丞相已有打算,那我就不在此叨擾了。”

宋承寧臉色并不是太好看,墨卓遠也不把他放在眼里,連送出門的幾步面子都不肯給,點了點頭就讓他自己走了。

宋承寧面上掠過一絲難堪,心里有氣也只能咽下,誰讓他是墨婉惠的爹呢!

待他走后,墨卓遠讓人備了馬車,隨意帶了幾個下人,前往繁花坊。

這里現在已經成了墨婉瑩的地盤,所有人都圍著她轉,就連一向清高從未為女人折過腰的花閑,也整日跟在她身后,一雙眼里都是她,如癡如醉。

走進繁花坊,已有人在此等候墨卓遠了,那人引著他一路前往繁花坊的內閣。穿過比肩皇宮的花園,在一座精巧的涼亭中,他見到了衣著華麗的墨婉瑩。

墨卓遠的臉皮有墻厚,面對流落在外的墨婉瑩,心里不生一絲愧疚,直接湊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唱起了大戲:“瑩瑩,你讓為父好生擔憂!”

墨婉瑩低下頭去,誰也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父親,你是聽了宋承寧的話,來救姐姐的?”

墨卓遠搖了搖頭:“你這是什么話,爹是關心你才來的。”在他眼里,利益至上。昨日墨婉惠有做皇后的可能,那么就是墨婉惠最重要。今日墨婉瑩能給他帶來無盡的財富,自然就是她墨婉瑩最重要了。

墨婉瑩被墨卓遠那雙欲壑難填的眼睛看的惡心,別過了臉去:“我已經開了條件,只要十日后宋承寧如約娶了我,我就會放了姐姐。爹爹無需在這里為姐姐求情,我會遵守約定的。于其與我廢話,不如去盯著宋承寧更好。”

墨卓遠一愣,趕緊坐到了墨婉瑩身旁急道:“瑩瑩,你可萬萬不能這么做,你嫁給了宋承寧,就是把自己毀了啊!”

墨婉瑩瞪大了眼睛看著墨卓遠,咬了咬牙:“爹,你這是什么意思?”

墨卓遠心里的彎彎繞繞,把所有對他有利的事情,都塞了進去:“宋承寧出身低,就算宋伯成這次打輸了,皇帝也不會放棄他,轉而倚重宋承寧的。你嫁給他,是不會有好的未來。但是花閑就不一樣了,他富可敵國,你有無盡的金錢可以享受一切,何必非要嫁到皇家去掙虛名呢?”

墨婉瑩的聲音很小:“爹,你可知花閑小不了你多少,我嫁給他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守寡。”

墨卓遠當然知道這一點,但墨婉瑩不知道的是,他最高興的就是這點:“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你只要與他在一起,用不了多久,繁花坊就是咱們墨家的了。”

墨婉瑩笑了笑:“看來,爹爹已經又為我安排好了人生了。那姐姐呢,父親給姐姐準備了什么樣的親事?”

墨卓遠笑道:“我已經決定讓惠惠做繼后了。”

墨婉瑩吃了一驚,她原以為至少墨卓遠是愛墨婉惠的,但他的所作所為告訴她,他誰也不愛,只愛自己的欲望。

到底是她想太多了,這個爹從未給他的女兒們當過人。

墨婉瑩的眼神變了,變得乖巧,變得順從:“那爹今日來,是想從我手里接走姐姐了?”

墨卓遠用討好的口氣說道:“這得看你愿不愿意了,爹不強求,爹知道瑩瑩是好孩子,不會傷害自家姐妹的。”

墨婉瑩嘆了口氣:“看來女兒的這點小心思,是瞞不住爹了。女兒其實并不想傷害姐姐,只不過是那宋承寧總是拿我們姐妹比較,女兒一時氣不過才做了這么荒唐的事,爹你不怪女兒吧?”

墨卓遠拍了把墨婉瑩的肩膀,皺起眉頭:“宋承寧那賊小子,以前就總來勾搭惠惠,若不是他是皇子,早就被我打死了。瑩瑩,爹不怪你,跟爹回家吧。爹會想辦法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讓你能光明正大的嫁入繁花坊。”

墨婉瑩的眼睛眨了眨,依靠到墨卓遠的身上:“爹,女兒聽你的。”

不多時,花閑就命人將昏迷的墨婉惠抬了過來。

墨婉瑩已經決定換個玩法了,她要讓宋承寧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做他父親的女人,她要讓丞相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淪為最下賤的人,她還要讓墨卓遠看著自己所得到的一切化為烏有。

更重要的是,她要利用墨卓遠,來給柳家致命一擊。

有這個在朝堂上有話語權的爹,除掉葉柳二人,可就要容易多了。

花閑跟著墨婉瑩一起出了繁花坊,看見她走上墨家的馬車,他眼里盡是不舍:“墨姑娘!你還會來嗎?”

墨婉瑩扯著窗簾,略有為難的看了一眼墨卓遠:“這要看我爹的意思了。”

墨卓遠趕緊笑道:“花老板,這瑩瑩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你要是真對她好,應該做什么,不必我來教吧?”

花閑大喜,立馬拱手一拜:“我明日就備重禮......”

墨卓遠故作不悅:“花老板,此事不必在這里說了,若有什么來我府上商議吧。”

花閑趕忙點頭:“是我魯莽了,還望墨丞相包涵。”

墨卓遠嗯了一聲,一步跨上馬車。

宋靜容站在繁花坊的二樓,看著走遠的馬車松了口氣。她自以為自己這幾天沒有被墨婉瑩發現,是自己機靈躲得好。

其實,有人一直在暗中相助與她。

葉浩林從她身后走出,那臉色如同看一個叛逆少女的老父親般無奈:“永樂公主。”

宋靜容嚇了一跳,回眸驚呼:“葉大人?”

葉浩林點點頭:“這段日子,您過得可好?”

宋靜容有些的臉上寫滿凄苦,哪有一絲好可言:“我過得......”

葉浩林嘆了口氣:“從前,你們三人總是打打鬧鬧,從未像今日這般安靜,不知公主是否更喜歡現在的日子呢?”

這問題,讓宋靜容的偽裝被破開,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下落,萬般委屈涌上心頭。

可這又能如何,自己選的路,怎能回頭?

葉浩林等著她發泄完情緒后,拿出了一疊銀票塞到宋靜容的手里:“夢純受了重傷,昏迷前她對我說,讓我找到你,并且告訴你,她們已經從宋子晉的嘴里知道了關于你的一切。你的離開她們沒有覺得是背叛,反倒是沒有第一時間了解真正的你,為你排憂解難是她們這兩個做朋友的錯。若你覺得一個人才能完成自己的想法,那她們愿意原地等你。”

宋靜容一怔,久久不能回神。

葉浩林搖了搖頭,他打算留宋靜容一個人想想清楚,卻不料剛一回身,自己的衣服就被她扯住了。

宋靜容目光堅定的看著他:“葉伯伯,送我入宮。”

葉浩林皺眉:“公主殿下,國家危難之時,您非要在這時候向皇上復仇嗎?您可知若此時沒了皇帝,我們大興就徹底敗了。到時候天下大亂,大漠軍會占我們多少土地,殘害我們多少同胞,你真要犯下這等罪孽嗎?”

宋靜容搖了搖頭:“葉伯伯,你誤會我了。柳家即將要被墨家陷害,我是想潛伏宮中,替柳家做些事情。”

這話可把葉浩林說蒙了:“墨家要對柳家不利?你可是偷聽到什么談話了?”

宋靜容沒法把這事解釋清楚,你總不能從我們是一部書里的人開始解釋吧?

萬一被葉浩林當成神經病,那可就不好辦了。

宋靜容只能苦苦哀求:“葉伯伯,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害夏月。你讓我進宮,我保證柳家很快就會有動作。但若我們不及時做準備,到時候就晚了,柳家就完了!”

葉浩林看她那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便點頭同意了:“那好吧,老臣想想辦法。”

宋子晉沒想到自己一醒來,看到的不是柳夏月,也不是裴景瑞,竟然是大漠兵。

這一眼,他差點當場去世。

拜托,自己好不容易拋下一切利己主義,英勇了一把,就這待遇嗎?

被鎖緊牢車里,吹冷風吃沙子,這也太慘了點吧。

宋玉軒比他好不到那里去,縮在牢車的邊角,目光又疲憊又迷茫。

宋子晉沖他一揚下巴:“你怎么樣?”

宋玉軒搖了搖頭,一臉苦悶:“圖巴汗剛剛對我說,夏月拋下我們,帶裴景瑞跑了。”

宋子晉這下知道宋玉軒為何一張死人臉了,他大笑一聲:“這種屁話你也信,柳家姑娘的品性你都信不過,那你也快別打人主意了。”

宋玉軒自然是信柳夏月的,他只不過是心生嫉妒,既然能救走一個,為何不選擇他。

宋子晉望了一眼圖巴汗的軍帳,冷笑一聲:“你說咱倆這肉票,能換幾座城池?”

宋玉軒可一點也不覺得這玩笑好笑:“你想得太多了,你可知道領兵的人是誰?”

剛剛宋子晉昏迷,錯過了大漠的探子匯報。

宋子晉挑眉:“自然是柳正楓老將軍,有他在除了不能保證咱們倆的生死,勝利是必然的。”

宋玉軒搖了搖頭:“你錯了,父皇讓宋伯成領軍三十萬人,以衡陽為界與大漠軍開戰。”

宋子晉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父皇老糊涂了?宋伯成連三千兵馬都帶不明白,把三十萬人給他,是在浪費我大興將士的生命嗎?”

宋玉軒也不知道皇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近在咫尺的柳家軍不用,卻非要用打個土匪都費勁的宋伯成,這跟送死到底有什么區別?

柳正楓拿到皇帝的密令,皺著眉頭將其丟進了火堆。

這東西就算是拿到明面上,皇帝也會賴賬,留不留毫無意義。

看到柳夏月的飛鴿落在窗臺,他的神色更加沉重。

柳家的兒子動不得,柳家的將士動不得,如今可以去助陣的宋伯成的,也只有柳夏月一人了。

小月月,爺爺對不起你啊。

為了大興百姓,他不得不做下這件事。

若能利用柳夏月做宋伯成的背后軍師,這場仗興許還有轉機。

柳夏月與裴景瑞隨意找了一個河岸處,吃烤魚休息。看見信鴿飛回來了,高興地恨不得飛到天際去迎接。

拿到書信后,見柳夏月原本興奮的笑臉變得凝重深沉,裴景瑞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裴景瑞將烤好的魚遞給柳夏月,小聲問道:“柳老爺子怎么說?”

柳夏月嘆了口氣:“爺爺讓我去衡陽幫助宋伯成。”

裴景瑞覺得奇怪:“柳家離圖巴汗最近,為什么柳家不發兵?”

柳夏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爺爺沒有說。我總感覺哪里不對,我想回家,我不想去什么衡陽......”

她不是任性,不是不顧大局,她只是覺得不安,心中萬分恐懼。

裴景瑞清楚柳正楓絕不是貪生怕死之徒,更不會在國家危難之時拿架子,既然他不選擇出兵,那肯定就有不出兵的理由。

只是這樣一來,柳家的聲望豈不要受損?

老百姓哪管你有沒有苦衷,知道你手握重兵卻不發兵......

裴景瑞反應過來,心下默然一涼,自言自語道:“難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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