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寧?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是我……
寧兒的內心一震,眼皮一抬有些驚訝的看著藍羽。
他的聲音怎么在抖動?他的表情為何激動呢?
不會,不會,一定是我聽錯,看錯。他從來不都是冷冷的嗎?
寧兒的腦子里亂的如同是一筐糾葛在一起的線。
“你們等下,我有些事要問這位姑娘。”藍羽見寧兒那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驚訝,直接丟下這話,便一個掐腰擁抱將寧兒抱起,然后飛足蹬踏,就帶著寧兒飛上了樓。
“砰”的一聲,門在他將寧兒帶入房后被重重地關上了。
外面剎時是喧嘩又起,可是卻又漸漸的安靜了下去,寧兒緊張的看著門,心在急速地跳躍著。
“別操心外面,有他在,這里就不會有事的。”他看著寧兒的眼說到,可聲音里還是有著輕微的顫抖。
奇怪,他對我說話的聲音怎么沒了那股冷氣?難道是因為我要死了嗎?
“他?”寧兒小心的問著:“是那個黑衣……”
“藍云,我哥哥。”他似乎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你,你五年前是不是參加了那場舞典?”他的聲音是激動的,他摟抱著寧兒的腰并不放開。
“是,我參加了,第三名。”寧兒有些暈眩,這樣近的看到他的眼里浮動著情緒,甚至在聽到她確認的時候,眼中明顯一亮,那一瞬就仿若流星颯沓。
“你,你是秋葉寧,你是,對不對?”他的手緊緊的懷抱著寧兒,好象怕她會消失一般。
“秋葉寧?”寧兒笑了,那是她在記名是隨口說的,要不是藍羽的提醒,也許她真的會忘記這個名字。“我是寧兒。只是這個名,你不說,我都忘了呢。怎么你會知道的?”
“因為我想要找到你。”他很認真的回答著,繼而笑了,笑的很開心。
笑?笑!他對我笑了!不再是戲謔和嘲笑的臉,是真正的笑顏。
寧兒的呼吸一下就停滯了,在內心的激動不已中,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想要碰觸他的笑。
她縮了縮手。
他繼續笑著,卻用他冰涼的指帶著寧兒的手撫上了他的臉。
“你笑的真好看,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你笑,竟還這么好看。”寧兒有些癡傻地呢喃著。
“好看?”他的眉頭微微一蹙卻又舒展開來“那么,日后我為你多笑笑就是。”
“你說什么?你為我多笑笑?我,我可以嗎?”寧兒驚訝著,心跳聲將她的耳震得發疼。
“可以啊,因為你說好看,那么我就笑給你看。”他笑著,并用他微涼的指撫mo上寧兒的臉。
寧兒眩暈了。
那樣好看的臉再加上那溫柔的笑顏,她的心似乎在春風里揮舞著紅袖,看著那長長的水袖在春風里飄搖。
唇間有微涼的溫,輕輕摩挲后離開。
寧兒睜大眼,看著他再次露出的笑容。這次更多了一些,一些似乎很甜蜜的東西。
他,他剛才親了我?
寧兒的呼吸因為想到這個,變的有些艱難了起來。
她記得從那日被他買下初ye至今,無論他們是否交合,他都從未曾親吻過她的唇,碰都不碰一下。即便看到是他和她們交合,也似乎沒見過他親吻過她們的唇。
“在想什么?”他的聲音里承載的都是寧兒無法想想會在他身上出現的溫柔。
“你,你好象從來沒,沒親過我……的唇。”寧兒的臉已經開始發燙,她能感覺到自己紅了臉。
“是,我的確沒親過你的唇,也沒親過別人的。”他用那微涼的指尖掃著寧兒的唇,“從我見過你的舞,見過你的笑之后,我就一心想找到你。想看著你的笑,想吻著你的唇,想告訴你,我很喜歡你的舞……”
“找我?你說你找我?”寧兒驚訝著,她實在有些迷惑。
“你知道嗎?我找了你整整五年!”
“找我?五年?”寧兒一愣:是啊,那場舞典可不就是五年前嗎?可是……
“你,你好像和我年紀差不多啊,你說五年,那時你……”寧兒心里粗略一算,自己已然十六,他看起來也和自己差不多的年歲,難道十一二歲的年紀對自己一見之下,就……
“你現在該有十六了吧?”藍羽說著嘆了口氣:“你也許無法相信,我今年,其實才只有十三歲……”
“什么?你,你十三?”寧兒驚訝的無法相信,這個明明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甚至從感覺上似乎還要比自己大的男人竟然比自己小三歲?他的身高,他的胸膛,他好聽的聲音無一處不像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子。
“我真的只有十三歲,只不過我不是在中原長大的,我是在一片廣袤的草原里吃肉喝酒長起來的,從我回到中原起,我就看起來比別人壯碩,比別人大些。就連我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藍云總喊我三弟,別人只會以為我和他差不多。他現在也不過十七歲半。”
“啊?”寧兒愣了愣,她心底有一點詫異:怎么他們和自己判斷出的年齡都差著一些呢。他只有十三啊,那五年前……
“可是,你若是只有十三歲,那你,認識我的時候,才只有八歲啊!你說你那時就……”寧兒正說著,藍羽就伸手將寧兒的頭抱著埋進了他的懷里,他用下巴在她的頭頂上輕柔地磨蹭著:“你知道嗎?五年前我剛回中原就看到了那場舞,就是在那場舞典上,我見了你的舞,見了你的笑,我就再也無法忘記。我也不明白是為什么,每天我都會想起你,于是我去找下人去打探你的消息,可是最后除了一個你的名字是秋葉寧之外,再無其他。我記得你穿的衣裳是華美的,于是我常常去大戶人家偷看閨房里的小姐,可見過之后,卻都不是你。你,你究竟在哪里?”
我?我難道告訴你我在皇宮里?不能,我不能。
寧兒痛苦地閉了眼。
“告訴我你在哪里?”他將寧兒從他的懷里拉出來,她的臉離開了他的胸膛。
“我,我,我就在家里啊。我哪也沒去……至于我的家,它,它已經被毀了。”寧兒的淚流了出來。
“毀了?”藍羽的眉瞬間一擰。
“是啊,不然我怎么會在這里。”寧兒的笑有些苦。
“你的家是……”她連忙用手捂上他的嘴,“別問,求你別問,我不想想起那些事,我不想想起。而這些,我不要你知道,不要!”寧兒拼命的搖頭。
“好,我不問,不問!”他微涼的指在她的眼角劃過,帶走了她的淚。
再一次入了他的懷,再一次埋在他的胸,寧兒貪婪地呼吸著他的味道,貪戀著他身上微溫的熱度。
“砰砰”門在被敲擊著,低沉的嗓音在門外:“三弟,適可而止,她該走了。”
是藍云,是那黑衣的男子,我該走了?寧兒的身子有些顫抖。
“不,我不要她去!”藍羽感覺到了寧兒的顫抖,有些生氣的說著。
“三弟,民不與官斗,我們不要和官家結下梁子,快帶她出來吧!”
“不,不可以。”他的聲音開始彌散出一絲冷氣。
“三弟,你先讓她被帶走吧,她只是砸了下那人而已,又沒什么事,那死了的丫頭又和她沒什么關系,晚上我去拜會下府衙老爺就是。你在這里強硬著,對她,和對我們藍家都沒什么好處。這府衙老爺和爹關系不錯,你要擔心我拿不下,自己回家給爹說兩句便是了。只要你開口,他是一準給你辦好的。”
“沒什么事?那家伙沒什么事,他,他總該會,會……”寧兒一聽到蕭煜沒什么事,心理翻騰的難受,她總覺得他就是沒死,也應該傷到什么。
“你的那點力氣嗎?如果不是他沒防備,恐怕你連擊暈他都做不到。好了,三弟,快出來吧,除非你不希望這事趕緊解決。快出來,再拖下去可不好!她去牢里只待一會兒,不會受什么罪的。”
藍羽沒說話而是咬著唇。
“你,你讓我去吧。”寧兒躊躇了一下自己開了口。
他沒死,他現在坐在父皇的金座上在等我,他一定會殺了我的。我若不去,也一定會連累他們的。
寧兒心中嘆息著,對藍羽一笑:“羽,讓我去吧。我只去一會,我,我會沒事的。”
藍羽看著寧兒抓緊了她的手:“別怕,我這就回去找……找他,讓他去給那府衙里的說說。”
“恩”寧兒笑著點點頭“羽,我要你再對我說一次名字。連名帶姓,好嗎?”
你說吧,我就是想聽你對我說,我們也許無法再相見了。我不要是從別人嘴里聽到你的名字。
“藍羽,我姓藍。”他說這話好象費了很大的勁一樣,可是她卻沒時間去問了。
寧兒急急的將手掙脫出來,跑到床角的箱子前,將那裹著的玉件兒和繡片翻出放進了他的手里。
“不要給別人看見,這是我給你的,這是我和你的秘密,你要記得。我走了,羽,記得我的名字,我叫寧兒。”寧兒說完這話立刻沖到門前一把拉開了門。
門外的藍云瞇著眼睛在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似有些惆悵。
寧兒對著他點了下頭,就沖著樓下的衙役們跑了下去。
紅色的水袖長長的拖在身后,寧兒似乎可以聽見它們在樓梯的木板上劃過時發出的音。嘶嘶呀呀的,就像她的心在低低地哭泣。她不敢回頭,她怕她看見羽會哭,其實她多想和羽在一起,丟開這些枷鎖,逃開這痛苦的泥沼。可是,她不能,因為蕭煜他沒死,因為他一定會要了她的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你們再富貴再又本事還不是要在他的手里?
寧兒長出一口氣站在了兩位衙役面前:“不要碰我,我會跟你們走的。”她看著伸過來的手,皺了眉。
她已經洗干凈了自己,她的身上此刻只有羽的味道,她不要再混進別人的味道。
她記得曾經他的味道帶著血味,可今天聞起來卻令她想起了雪,冬日的雪。干凈的沒有一絲塵埃,冷而潔。
兩個官差對視了一眼,沒說什么,一前一后的夾著寧兒在中間出了大廳。
她跟著他們走了,身后似乎還有云媽媽嘀咕的聲音。但是她已經聽不清。
黑,好黑,即便是衙役們打著燈籠,她也依然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她就這么跟著,跟著眼前的那盞燈籠,走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停下了腳步。
寧兒無意識地抬頭看著前方。
侍衛的鐵甲在閃閃發亮,手中長長的戈在她的眼前呈現。
呼吸開始急促,心開始狂跳。
朱紅色的大門啊,我的皇宮,我的家,我,樂長寧,我回來了!
--你們的票票呢?粉紅,推薦我都要!快砸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