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開天辟地以來,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就被劃分為三個等級。
普通人,特種人,神秘人。
每個部落都有各自的特點。
普通人,就是手無寸鐵的人,能習武術,卻不能練習功力。是這21世紀中平平凡凡的人。
特種人,比普通人高級。能習武術與功力。心高氣傲,好強,喜爭斗,生活在爾虞我詐之下。
神秘人,比特種人厲害。鄙夷特種人的好勝心理。不喜爭斗,出沒于桃林深山,卻功力高強,無人能及。
醫院外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日星隱曜;似乎有著千萬只鬼魂張牙舞爪,就等著人類去踏足那片禁地;窗戶陣陣拍打擾人心智,的確讓人毛骨悚然。
醫院內卻靜得出奇,墻上的古鐘滴答滴答地轉動。所有人都在靜待著手術室內的動靜,看著手術室門前的燈一閃一閃的,揪著人心一抽一抽的,就連人們的呼吸聲都能在這走廊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哇啊——”一聲啼哭打破了醫院內詭異的寧靜。
“三爺,是個女娃。”女娃長長的睫毛在橙黃的燈光下一閃一閃的,在看到三爺后,那張皺巴巴的小臉上似乎想要咧開嘴沖他笑。
護士小心翼翼地抱著女娃遞給三爺。
三爺,四大家族之一的首領,覃栩。性情溫柔,為人善良,功力高強,只鐘情于東方燕一個女人。
四大家族歸屬于特種人級別。
四大家族分別是守、覃、徐、東方四族。在特種人的千萬家族之中,要數這四大家族最有錢財勢力。其中守族第一,覃族第二,徐族與東方族并列第三。種族是地位與財富的象征。在這里,每個人都靠自己所在種族的地位說話。弱肉強食,明爭暗斗是最明顯的形態。
覃栩小心翼翼地看著女娃,輕輕地唯恐這是夢一般,一碰就碎。他正要接過護士手中的女娃,不料手術室內的幾個主治醫師跌跌撞撞跑來,“三爺,快……快……快看看三夫人,她……她……”覃栩剛剛還有些許笑意的臉上瞬間僵化。
他沖向手術臺。
手術臺上的女人躺在床上,似乎剛剛用盡了所有力氣,現在已經脫力,整個人奄奄一息,沒有半點生氣。
“怎么回事?”三爺平日威嚴的聲音依舊,如今卻帶著隱藏不住的顫抖。
“三爺,剛剛三夫人在生完孩子的前一刻還是很精神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在孩子出來后,她……她……”
“她怎么?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
“三夫人她心跳……心跳就薄弱得像……像……沒了心跳一般……”
一瞬間萬物旋轉,覃栩只感覺頭暈目眩,耳中已再聽不到任何,只剩“沒了心跳一般”這六個字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他心弦,他感覺自己已經不懂得呼吸了,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支撐他此時的身體。覃栩差點跌倒,只靠扶著床沿勉強支撐身體。
“燕兒,你醒醒,你看看我,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啊,你睜開眼睛證明給他們看,告訴他們,他們都是在騙我!騙我的!”覃栩輕輕搖著東方燕,只希望她能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某個瞬間,他停下來,眼神空洞,雖然他看著眼前人,卻又似乎透過眼前人看著什么別的東西。
他好像想到什么一般,輕輕地放下東方燕。
丁管家看到他的樣子,已經猜出老爺他想干什么了。
“可是,老爺,您……您有想過覃家的后續嗎?您就不顧覃家了嗎?”
丁管家的家族五代單傳,每一代都跟在覃家身邊服侍繼承人。而他是他們家族的第四代,從小就跟在覃栩父親身邊,盡心盡力。如今也是覃栩手下中最得力的忠誠衛士。
因為他經驗充足,覃栩在很多問題方面也還是會問他的意見。
可是現在的覃栩就向沒有聽見一般。
丁管家無奈地搖了搖頭。
老爺還是這么固執啊。
只見覃栩坐下來,雙腿盤坐在一起,“丁管家,你扶起燕兒坐起來。”
他兩只手在空中有章法地上下左右晃動,最后放于丹田處。
只見點點熒光匯聚在丹田之外,而覃栩滿臉通紅,雙手顫抖的厲害,他集一身功力于丹田,在吃力地用雙掌將那點點熒光推出,打在東方燕的后背。
“噗——”一大口暗紅色的血從覃栩口中噴出,他跌落于地,卻又掙扎著起來,探了探東方燕的鼻息。
他眉頭一皺。
“老爺……”
“快!你——你們——”覃栩指著那些主治醫生,“你們盡全力救她!否則,否則我要你們全部陪葬!”他使勁搖晃其中一名醫生,生怕一不使勁東方燕就會立即消失一般。
幾個醫生跟幾個護士急急忙忙地準備東西開始手術。
“娘親!”覃方看著床上那個病懨懨不帶一絲生氣的東方燕。一滴滴眼淚抑制不住地順著他的臉頰滾落。
覃方,覃栩的二兒子,是覃栩與東方燕的兒子。性子沉默寡言,不善言辭,卻天生聰慧,為人耿直,心地善良,是覃栩最得力,最喜愛的兒子。
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中。
只剩醫生跟護士急前急后,不斷搶救。
要跟閻羅王搶人的活兒可萬般不得馬虎。
“轟隆——轟隆——”雷聲依舊,外面縱有天崩地裂的錯覺,似乎連老天爺也知道覃栩的心要碎了,人要垮了。
所有人都知道東方燕于覃栩而言是什么樣的存在。
所有人都知道沒了東方燕的覃栩將會行尸走肉。
一個斗笠人站在醫院盡頭的門口,背對著醫院。
“三爺,外面站崗的手下傳話說有位男子找您。”丁管家抹去淚水勉強說到。
“不見。”聲音很沉,很啞。
“可……”
“怎么?”
“可那位客人說讓三爺您必須親自出去一趟。”
“是何人。”
“那位客人并沒有報出其姓名。”丁管家伸了伸手上的東西,“不過,他轉交這個玉墜,說三爺您一定會知道他是誰的。”
覃栩微微瞇著眼睛,定定地盯著丁管家手中的玉墜。一時間他雙眼里失去了焦點。
覃方也在盯著那塊玉墜思量。
這是一塊上等玉墜。還是全球限量版級別的,全世界只有3塊。一塊在守族,一塊在覃族,而另一塊據說落入一神秘人首領手上。
可誰也沒見過傳說中的神秘人。
只有覃栩是個例外。
一個“王”字被深深地鐫刻在玉墜的正中央,這字跡很眼熟。能寫出這么龍飛鳳舞的字體,并且有資格擁有這塊玉墜的,想必只有他一人有這個能力了。
“他人在哪?”
“就在醫院那邊的盡頭。”丁管家伸出手指指了指斗笠人的方向。
“方兒。”覃栩面向覃方,“你在這守著,照顧好妹妹跟媽媽。”
“好。”覃方沒有半句廢話,蒼白的臉龐依然堅定,眼神有力,俊朗得就像他自己一樣,干凈利落。
覃栩抹去眼角掛著的最后一滴眼淚,向醫院盡頭走去。
女娃定定地看著覃栩遠去的方向。
只有背影。
只剩背影。
似乎是意識到有什么事情即將來臨,女娃“哇啊”一聲哭了,眼睛一直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
外面仍是電閃雷鳴,陰風怒號。
但萬物似乎停止了一切動作,只剩覃栩的背影跟那神秘男子的背影在朦朦朧朧中一點點挪動。
今夜將是一個人命運改寫的起點。
這注定是不平凡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