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是一個只輾壓普通學子的地方。
天才不需要關心學習,學渣更不需要關心學習。前者看一眼就懂,后者看若干眼都不會懂。
只有那些中等水平卻力爭上游的學生,才會苦惱于學習。
這就是每所學校普遍存在的現象。
一天下來,學習內容無限重復著,枯燥乏味又單調。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的時間,已經日落西山。
獨孤怙獨自行走在路邊。
“獨孤怙。”
獨孤怙還沒來得及轉身。
“嘭——”
頂著強烈的陣痛,獨孤怙努力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卻碰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
是布條。
她眼前一片黑暗,只能聽見不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想張開嘴巴說話,卻發現嘴巴已經被什么東西捂住,聲音咔在喉嚨里。
她努力掙扎著,卻發現渾身使不上勁兒。
她被綁住了。
才兩天,她得罪什么人了?剛剛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剛想回身,之后就沒了知覺。她努力回想……卻撲捉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頭很痛。
“吱嘎——”
“你醒了。”一男子進來,看見獨孤怙的動作,,“你就別掙扎了,沒用的。不過你也別害怕,你會死得很痛快的。也不是我說你,你怎么就這么不識好歹的,得罪了他。”
“唔唔——”
“想說話?”
獨孤怙點點頭。
“也行。”男子頓了頓,“人總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嘛。”
男子走近獨孤怙,撕下粘在獨孤怙嘴巴上的粘條。
“有什么就問吧。到了下面做個明白鬼。”
“他是誰?”
“這個就不能透露了,我們做這一行的,切勿透露客人信息。”
“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只能告訴你是個很有錢的人。”
“你會怎么處置我?”
“烈性毒藥,一針下去,只需005s,必死無疑。”
獨孤怙默了默。
“什么時候。”
女孩沒有半絲哭鬧的情緒,換作別的女孩,肯定哭著鬧著求放過了。
“今晚。”
“能幫我扯下這布條嗎?死也總該看看這世界的樣子吧。”
“我……”
“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
“大哥。”又有另一個男子走進來,低聲跟剛才的男子說著什么。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大哥。”
男子沉默了一會,“妹子,你可能連死都死得不痛快了。”
“妹子,打了這針,乖乖就范吧。”
獨孤怙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是什么?”
“春藥。”
“為什么要使出這么卑鄙的手段?”
“他要你三更死,我們也不敢留你到五更啊。”
男子抓起獨孤怙的一個胳膊肘,一針緩緩地打下去。
“你也挺淡定,竟然也不掙扎一下。”
“沒用。”
男子帶著幾分賞識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女孩,無奈地搖了搖頭。
“進來吧。”
外面有人在走動。
“大哥……”
“待會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是。”另一個男子低聲應著,卻絲毫不掩蓋語氣里的興奮勁兒。
他招招手,足有五六個強壯的男子走了進來。領頭那個男子看了看自己的弟兄們,又看了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孩,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美女,我們可不像我們大哥那樣懂的憐香惜玉,哈哈哈。”
男人們笑的太猥瑣。
獨孤怙不安地縮了縮身子,身子越來越熱,越來越燙。熱氣一直蔓延到脖子上,臉上,一片緋紅。
“別,別過來。”
“哦豁,還求饒了呢。”幾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露出濃濃是賊光。
“不急不急,待會在我身下求饒還來得及,哈哈哈。”
獨孤怙不安地拱起身子,姣好的身材恰好被男人們一覽無遺。
“嘭——”門被粗魯地推開。
“大膽!”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放開她!”
男人們面面相覷,看著眼前不知從哪兒來的毛頭小子,一時竟沒有人動彈。
“你是誰?”
“我是你爺爺!”
“你!”男人瞬間紅了眼,過去就要把男子打倒。
“嘭!”男人竟然被毛頭小子一拳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哼,黑帶三段就敢在本少爺面前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剩余的男人再次面面相覷。
“上!”
“嘭嘭嘭——”毛頭小子輕松避開男人們的招數。
“小心!有刀!”獨孤怙極力聽著他們的動靜,突然喊了起來。
毛頭小子剛好避開那險要的一刀。
“卑鄙小人!”他暗暗罵了一句,打得更狠了。
三下五除二,把他們給打趴了。
毛頭小子走向獨孤怙。
“你沒事吧?”說著扯下布條。
光線得以恢復,獨孤怙眨眨眼以適應光線。
“他們在我手臂上打了一針。”獨孤怙艱難地說,“是春藥。”
“什么?!”毛頭小子瞬間炸毛了,彎下腰抱起獨孤怙,“我帶你離開這鬼地方。”
走的時候還不忘踹了一腳離他最近的趴在地上捂著肚子的男人。
兩人融入了夜色。
“現在帶我去哪?”
“我家。”
獨孤怙掙扎了一下,“你……你帶我去醫院……”
“呵。”毛頭小子冷笑一聲,“你這樣子能去醫院?”
“李一。”聲音很低。
李一愣了愣。
“嗯?”
“我很難受,去你家沒用。”
“我可不忍心把那你拋去醫院,等那幫庸俗的人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
“……”醫生哪里庸俗了,明明是人們的救世主。
“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個男人都無法自持嗎。”語氣有點生氣,還有點……吃醋?
“你不是男人?”
“我……老子只是定力好。”說著狠狠踢了一下地上的干枯的枝丫。
“很快到了,你先忍耐一下。”
“嗯。”獨孤怙閉上了眼睛。
李一把獨孤怙輕輕地放在沙發上。
這是一間敞大的屋子,天花板上的燈光線足夠好,照亮了屋子里所有的角角落落。
在這明亮亮的屋子里,總感覺在暗處有千萬雙眼睛盯著自己。
茶幾上放著各種各樣的水果,隔壁放著一把水果刀。
“你先喝水。”李一頓了頓,“春藥沒得解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處地方的?”
“嗯?”
“那個小黑屋。”
“有人告訴我的。”
獨孤怙定定地看著李一,似在辨別他說的話,高高瘦瘦的男孩站在她面前,滿眼真誠。
“李一,你過來一下。”獨孤怙艱難地用雙手撐起身子。
李一走過去。
就在電光石火間,獨孤怙一只手抓著李一的衣領,一只手抵在李一心臟的位置。
李一感覺有什么尖銳的東西抵在他的胸膛。
他看了看,是桌面上的水果刀。
“你說,為什么要害我?”女孩面色蒼白,嘴唇哆嗦著,但漂亮的雙眼竟絲毫沒有流露出害怕,反而堅定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