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六十 反應

六十反應

紅衣平靜的道:“不過,她們這樣做,只會讓人更加說閑話罷了。”按著現代的知識,紅衣知道即使明秀肚子里有了孩子也是不要為好,必竟是下過藥有得孩子,天知道對孩子有沒有影響。

紗兒嘴快:“就是!婚期定得近了,人們一定會奇怪的:為什么原來一點消息也沒有聽說,現在就成婚了?!是不是鬧什么什么事兒了才急急的成婚?人們一定會這樣猜想的。”

布兒冷笑一聲道:“近?還不是一般的近呢,定婚就在三天后,婚期定在本月二十八。這么緊張的日期人們不說閑話才怪。”

紅衣笑了:“不必不平或者是生氣,自作孽不可活。她自己就會收拾了她自己的。”

紗兒皺眉道:“郡主這是什么話?她自己就會收拾了她自己?”

紅衣轉過頭來笑道:“是的。”

花嬤嬤拍了拍紗兒的頭:“你以后就會明白的。”

紅衣搖了搖頭,笑道:“罷了,不提這些了,你們幾個去收拾出府的東西,不用著急,仔細收拾著;我和嬤嬤把這件衣衫給英兒做好。”

老太太帶著云娘回了平安別院,云娘服侍老太太歪下了才道:“老太太,有一件事兒奴婢剛剛當著姨太太的面兒不好講。”

老太太瞇著眼睛道:“什么事兒啊?”她沒有往心里去。因為她地心事總于有了著落,感覺踏實多了,現在只想能好好歇一歇。

云娘小心翼翼的道:“表姑娘與老爺的八字不太合。”

老太太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什么不合?”

云娘沒有看老太太。自顧自地道:“回老太太的話,道長說表姑娘克我們府里的財運,是散家之妻。”

老太太皺著眉道:“散家之妻?從沒有聽說過還有什么散家之妻,你是不是給得打賞不夠啊?”

云娘回道:“是按慣例給的。”

老太太翻了個身,可能是面朝里的緣故,聲音有些悶:“這都是些無稽之談,從無聽說過散家之妻,定是嫌打賞少了所以給主人家添堵的。”

云娘低低應了聲。老太太沒有說話,屋里就安靜了下來。

等了半晌也不見老太太再說什么了,呼吸也平穩了下來,云娘以為老太太睡著了,正想出去讓小丫頭看著,去處理點事情時,老太太卻又翻了個身,眼睛卻還是閉著的:“云娘,你明兒再使了兩撥人去問一問,一撥人去不同的道觀。另一撥人去寺院好了,記得吩咐他們要問詳細些,如果八字不合可有破解之法。”

云娘連忙答應了下來,老太太一會兒鼻息深沉了起來,這次是真得睡著了。

云娘看老太太睡著了,就安排了小丫頭瞧著,她出了福安居向梅院急行而去。

紅衣聽說云娘來了有些奇怪:這個時候云娘到她這兒來做什么?不過還是道了一聲請。

云娘進來行了禮,謝過座后道:“郡主,奴婢有一件事兒還請郡主定奪。”

紅衣靜靜一笑:“云娘請講。”紅衣想十有八九是老太太有什么為難地事兒,又不好自己出面找她。所以才叫云娘來的吧?

云娘臉上有些微紅:“本來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奴婢應該說得事兒,可是事體關系有些大,不得不說了。”

紅衣看了看云娘問道:“不是老太太讓你來的?”聽云娘說出這幾句話,倒像是她自作主張來的。老太太不知情的樣子。

云娘連忙道:“這事兒老太太應該不知道的,云娘想了又想沒有告訴老太太,還是稟告于郡主為好。”

紅衣輕輕驚咦了一聲:“為什么?云娘有什么事兒還是請老太太做主較好吧?”

云娘有些不自在:“奴婢并不是賣主,只是這事兒關著天家,還是請郡主做主為好。”說到這里也不等紅衣再說什么了,直接說了下去——她也怕紅衣真得推辭,那這事兒以后形成的禍事兒也小不了:“奴婢那天也在外書房,其中情形郡主已經知曉了。外書房里的東西是奴婢收拾的。奴婢發現菜里有些不妥。”

紅衣明白云娘要說什么了:“有什么不妥?”看來外書房當天的事情有些明秀計算不到地地方。被人知道了一些內情,還是要命的內情。

云娘臉上的紅云明顯得加重了顏色:“那些菜里的肉食倒給了狗兒。那些狗兒、那些狗兒吃了后情形不對。”

紅衣沒有往下問,這屋里有太多的姑娘家了。花嬤嬤讓布兒帶著丫頭們都下去了,才問道:“云娘是懷疑菜里下了藥?”

云娘點了下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是毒藥,那些狗兒現在都還好。”這事兒還是說清楚一些的好,萬一因為說得不清不楚的讓郡主誤解了,那這事兒還不如不說呢。

花嬤嬤看了看紅衣,看紅衣沒有反應就輕輕道:“哦?”

云娘道:“奴婢也是聽我家的那一位說的,也叫了喂狗的小廝問過了,地確是菜里被下了藥。”

紅衣聽到這里,知道不能再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好淡淡的開口道:“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也已經取了菜樣去宮里驗過了。”

云娘立時出了一身汗,她還是真來對了,否則還真是難說啊:“奴婢愚笨了。”

紅衣笑了:“云娘不用如此小心的,這事兒我會處理的,云娘放心就是了。不過云娘地高誼,我記下了。”

云娘連忙行禮道:“不敢。”

說了幾句閑話后,云娘去看了看雙姨娘就回去了。

雙兒送到了云娘后愣愣坐在床上,回想著云娘告誡她的話,一時間心里亂糟糟也拿不定主意:這事兒要是說出去,自己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香姨娘聽著新選的大丫頭胭脂的話:“滿府里的都說,那天那個什么表姑娘在帶到外書房的酒菜里下了藥,老爺才著了道的。”

香姨娘一聽精神一下子來了:“這話是從哪兒聽來的,可是真地?”如果這消息是真地,她反身的機會就來了!

胭脂看主子感興趣,連忙詳細地說道:“梅院的婆子們這樣說,就連大門二門后門的小廝和婆子們也這樣說。看門的狗兒吃了那些菜后情形不妥,聽說還有人回了梅院那邊。梅院那邊就又去了宮里驗證,聽說是驗出來了,太醫們還出了具保。”

香姨娘皺著眉總感覺有一些不太對勁,可是又想不出來,一會兒就不再想了:反正只要可以坐實這個狐媚子下藥的事兒,這狐媚子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香姨娘想了又想,梅院那邊是不可能下手的,梅院的人一向瞧不起她,也不會幫她的;倒是喂狗兒的小廝可以叫來問一問,如果有這個也可以讓老爺明白一下了。

她想清楚后就讓胭脂想辦法打聽清楚是哪個門上的狗兒吃了那些菜,那些狗兒又是誰負責喂養的。

胭脂答應了一聲就出去安排了。

明月看著繡到一半的屏風,呆呆的不動。鵲兒推了推了她:“姑娘,你這又是在想什么呢?大姑娘定了親事不是大喜的事兒么?”

明月回頭看了看鵲兒,嘆了一口氣道:“母親她們做事做得太急,怕是對姐姐不好呢。”

鵲兒也皺了皺了眉頭道:“按說,我們這樣的人家不可能在一個月里把文定與成婚都辦了,我們太太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唉——”

明月卻是知道為什么的,她有心反對吧,可是也怕姐姐肚子里萬一有了可就真是出丑了,所以雖然明知道不妥可也沒有阻攔。

而且明月這兩日來想了很多,自姐妹倆個到了這平安別院開始,一直到她在外書房外發現的事情。明月是個聰明的姑娘,她好好一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甚至可以確定她的母親是知道這所有事情的,只有她與明澈是被一直蒙在鼓里的。

明月不明白:如果這事兒被人知道了,姐姐這一生也就毀了,即使是做了妻也沒有地位:婚前失貞啊!再要是被人知道這件事兒是姐姐一手策劃的,那后果真是不敢想像!

這府里的人有一個是傻子嗎?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有人要順藤摸瓜了,到那時就是有心想瞞也是不好瞞的吧?

那天只顧著母親與姐姐了,那些酒食都是云娘收了去,盤子與食盒也都送了回來,試探了云娘一下也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妥,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吧?那些酒菜中應該不會真得被大姐下了什么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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