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第9任

83 CH.83

這堂課結束后,學校論壇上掛滿了相關消息,下方的討論也在不斷刷新:

在一片激動討論的聲音中,也混進了不少其他聲音:

真的沒人覺得,他們坐在一起的樣子像一幅世界名畫嗎[圖片jpg]

照片應該是在洛嘉他們后排拍的,也只拍到個側影,只是從角度來看兩人離得非常近。

[我就坐在他們后面,就很奇怪你們知道嗎,柏神講完課大家都以為他肯定要走,但居然走上來了,還是像刻意走到這一排的!要不是知道柏神是直男,我真的會想歪!]

[提醒一句,任何隨便給柏神拉cp,特別是拉同性cp的,從高中時期到現在,全都會被封、禁言,無一例外!!!]

周云滇從練習室出來后,收到做空機構的回饋,正在穩步釋放周氏子公司被證監會調查的消息。

周父在想盡辦法壓新聞,周云滇偏就要它大白于天下。

周父這些年很膨脹,投了正紅火的網紅產業,卻不知道那只是遇上風口期。

很多網紅產業都是過了風口期會迅速回落,這就是投資,一個不慎就會萬劫不復。由于不斷虧損,但前期投入過高,周父為了博一把不惜財

務造假企圖上市,好吸引一波投資彌補虧損。

周云滇蟄伏三年收集證據,現在就是關鍵時刻。

他沒有輕舉妄動,反而按部就班地練習舞蹈、匯報演出、直播打游戲,看起來就是個不務正業的富二代。

無論是他那便宜父親,還是沒血緣關系的兩位兄長,都沒將他放在眼里。

周云滇很滿意現狀,他跨上背包,下樓時看到站在散著淡光路燈的洛嘉。

周云滇快步走上前,驚喜地問:“怎么過來等我了?”

洛嘉笑著說:“總是你請客,也該輪到我一次,”

“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過兩天是我們系與經管系的籃球總決賽,這次我十拿九穩,你要來為我加油嗎?”

洛嘉對校內各系的球賽有些印象,記憶里柏宴沒參加過。

柏宴高中時還經常打球,其中洛嘉對排球、網球印象深刻,柏宴打籃球的樣子他沒怎么見過。進了大學后,柏宴好像停了所有娛樂項目,至今他都沒看過柏宴打游戲。

洛嘉很少看這樣的對抗賽,問:“好啊,那我為你準備個橫幅!”

周云滇一時有點亢奮:“你這么說,我可要好好打了!”

兩人來到附近的家常菜館,各自點了菜。

等菜的間隙,洛嘉停頓了下,抿了抿唇,“還有點事想問你。”

周云滇:“有什么不能直接在寢室問?不然電聯也可以啊!”

周云滇看洛嘉低垂著頭,那糾結的樣子像是碰到什么大難題。

洛嘉在夢里摘了一晚的橘子,看起來有點睡眠不足。

“我聽說,你與柏學長在大一時有過齟齬,起因是一只鋼筆。”

周云滇的臉色不太好,輕嘲道:“說齟齬還真是美化了。”

作為少數被柏宴親自出手教訓的人,又怎么會可能忘了被揍的起因。

周云滇承認將那只鋼筆扔到樓下是無意的,但事后故意挑釁柏宴卻是故意的。

當年軍訓時柏宴讓他盡可能別到處扔衣服,他本來是答應的,但想起那就是對宋恩霖占有欲格外強的家伙。

他忍不住嘲諷了兩句,當時就結下了梁子。

后來他用各種手段報復那些曾經欺辱他的人,那都是在校外,偏偏正好次次遇到柏宴,這孽緣簡直強的無法言說。

柏宴說他這種趕盡殺絕的性格,交不到真心朋友。

柏宴的話,恰好戳中周云滇的痛點,當時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友人宋恩霖。

多么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多么高高在上的話,隨意評鑒著他人的人生。

新仇加舊怨,周云滇不打算再忍,他直接撲了過去,只是揍人不成反被揍。

他并不知道柏宴因為幼年被綁架過的經歷,精通各種格斗、武術、散打,常年練習反應力與爆發力,并不是他突擊練習就能夠超過的。

周云滇回憶著那只限量版鋼筆,說:“其實那只筆我也有,是我去世母親送的。他那

只應該也是很重要的人送他的,我看他沒舍得用,還經常找人給它做個保養。”

真是頭一次看到給鋼筆做保養的神經病。

他們打斗時,他一個沒注意就把它扔到陽臺下,雖然后來想盡辦法修復,不過還是很多地方修不回原來的模樣。

周云滇現在都心有余悸。

“我還記得當時柏宴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個將死之人。”漠然到毫無情緒。

原著里,是柏宴不小心弄壞了周云滇的鋼筆,造成了主角攻受無法調解的矛盾。

因為鋼筆是限時限量版,洛嘉才會匿名在一年后寄給柏宴,希望化解這場危機。

現實里,情況卻剛好相反。

“洛嘉,你沒事吧?”周云滇抽了張紙巾給他。

洛嘉鬢邊落下一滴汗,神情惶惶。

一般說匿名機構郵寄柏宴不會知道郵寄人,但難保柏宴沒有對包裹起疑而進行調查,真要查的話是能追根溯源的。

在那堂大課上,鋼筆只是一個懷疑的點。

讓洛嘉真正意識到柏宴可能在等他坦白,是當時柏宴看他的眼神,好似在一點一滴向他透露真相,不斷誘導他去懷疑,并定時肯定他的想法。

洛嘉不確定,他還能堅持多久。

艾瓊在群里吼了那一句后,炸出不少潛水黨。

艾瓊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后,這群十二班老同學就沒有認為是意外的,這都是基于對柏宴為人處世的了解。

[哪怕還不是戀人,我也覺得宴哥對他是不一般的,不知道你們記得嗎,白蓮花事件,那就不像宴哥會多管閑事的事。]

呂衛陽

:[加我(),

過了很久他軟磨硬泡才重新加回來。

加回來后,柏宴只回了他一句:別動他。

當時開學都沒幾天,柏宴都沒搬回寢室吧。結合后來一系列操作,他有理由懷疑柏宴這個不要臉的在監守自盜!

柏宴拎著一杯奶茶,走在回寢的路上。

他看到寢室樓棟下方有一黑一白兩只漂亮小貓在打鬧,記得這是附近學生有空就喂養的黑白雙煞,白色的那只有些像他家小朋友,怯生生的,卻又敢在黑貓的地盤上作威作福。

那小白貓打哈欠時,還要一爪子拍黑貓的背。

柏宴莞爾一笑,正要走近,哪想到它們遠遠地看到他,炸開全身的毛,一溜煙就跑沒了。

柏宴危險地瞇了瞇眼,冷冷嗤了一聲:“……呵。”

柏宴上樓時收到信息部成員的電話,提到最近在學校論壇上被討論許多的cp話題,其實從前段時間就開始了,只是上了大課后越來越頻繁,可能是怕被和諧大多指向的是友情線,都刪了顯得小題大做,他們拿捏不準干脆打電話詢問柏宴。

“家宴?”柏宴舌尖輕卷,將這個詞又說了一遍,家與宴,低沉磁性的音色勾人心弦,“放著吧,不是說友情嗎,那刪掉做什么。”

直到掛上電話,信息部的同學都感到一陣陣不可思議。

他身邊的同學拍拍他:“喂,回魂了!”

男生捏了下自己的臉頰,茫然地說:“現在再入家宴群還來得及嗎?”

寢室里,洛嘉打開專業書開始根據上課學到的劃重點。

他有一套自我學習的方式,能提煉重點并將之歸納總結,學習效率相當高,歸納結束后他又開始做題。

洛嘉專心做題的時候,也沒注意到寢室門進來一個人。

當聲音就落在他耳邊時,他才發現柏宴不知什么時候就站在他身后,那陰影幾乎將他連同椅子整個籠罩。

洛嘉只側了下臉,立刻轉了回來,他全身僵硬,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只見柏宴單手撐在他的桌子邊,一手指著他寫的一道選擇題,那手指骨骼清晰,手背薄薄的皮膚下是淡青色的經絡,漂亮得猶如擺放在展臺上的奢侈品。

柏宴冷淡的聲音沒有半點旖旎,垂著眼指出他的錯誤:“是b,你沒考慮到電阻標注的與實際誤差一般有±5……”

“好、好的。”洛嘉的思維有點遲鈍,他聽不清柏宴的話。

他能感受到柏宴的冷冽氣息、若有似無的體溫,全身的感知好像在被一點點侵占,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柏宴也沒靠太近,只是他身材高大這樣彎身的時候,宛若擁抱。

此時在上鋪刷劇的萬褐聽到他們有點奇怪的動靜,探了個腦袋出來,張大了嘴,嘴里的薯片都掉了一半。

柏宴回頭瞥了他一眼,萬褐連忙縮了回去,撿起薯片裝作沒看到。

柏宴將一杯冒

()著冰珠子的奶茶放到桌上:“給你帶了。”

“謝謝,

我打錢給你?”

“用不著,

下次幫我帶吧。”

洛嘉剛才在宿舍群里聊天時,喊了句天氣熱了,想喝加冰加芝士的奶茶。

他只是口嗨,哪想到很少在宿舍群說話的柏宴還看過。就在洛嘉神情緊繃的時候,忽然發現柏宴帶的是芝士葡萄多多,這是他高中時特別愛喝的口味。

是巧合。

或者就是有意為之。

又是一個疑點悄然而至。

這密集程度,讓洛嘉寒毛直豎。

柏宴確實有些等不及了。

自從確認某人的身份后,他就已經開始布網了,可洛嘉實在遲鈍地讓他無從下手,這就是塊河蚌,難以撬開。

要這世上真有什么攻略難度極高的人。

他相信洛嘉實至名歸。

洛嘉手指一顫,手中的筆掉到卷子上。

就在這時,柏宴發現洛嘉還在用舊椅子,他一手握在洛嘉的椅背:“椅子,和我換一張吧。”

上次洛嘉提過,但當時只是懷疑,不確定真正身份,柏宴并沒有管。

他不可能別人提一句難搶購,就幫人提供快速通道。

“不用,我再等等。”都等一個多月了,還杳無音信。

“不是喜歡嗎,我那張是改良后的最初始版本,市場上沒有。”

柏宴沒回寢室時,洛嘉就用眼神瞅過很多次,確實很喜歡,它也很適合懶人,不然他也不至于天天看官網有沒有發貨。

柏宴這么一提洛嘉才注意到柏宴這張確實在細節上有點不同,這完全點燃了他的科研魂,想看看差別在哪里。

“那你呢?”

“等你的到了,把那張新的給我。”

這椅子的新款他有庫存,只是那些與他手上的不同。

這些改良版的第一張都是他自己組裝的。

洛嘉感覺這樣等價交換沒什么問題,一時沒察覺到漏洞,也就不再矯情。

換上這張渴望已久的椅子,洛嘉興奮地歡呼了一聲:“你不知道我看發貨進度看了多少次!”

他臉上的笑容在發現柏宴凝視著他時,頓時收了回去。

洛嘉后知后覺地想到,他現在坐的是柏宴坐過的。

也不知是否是錯覺,椅子上好像還殘留著屬于柏宴的氣息,透過布料直達肌膚表層。

嘩啦!

洛嘉的耳垂泛紅,猝然站了起來。

他快被自己的想法給折磨瘋了,他有點受不了與柏宴待在一個寢室的感覺。

這大動作連縮在床鋪的萬褐都驚到了,再次探出了腦袋。

看到洛嘉開門而去,他奇怪地問柏宴:“他怎么了?”

他一直在關注他們的動靜,雖然沒看到,但從聲音來判斷,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挺尋常的吧。

最多就是柏宴這個潔癖,居然愿意與人換椅子。

柏宴看向洛嘉落荒而逃的背影,膽子還是這么小,經不起一點嚇:“快了。”

萬褐聽得云里霧里,你們大神說話屬實過于高深了。

洛嘉躲到天臺上,這里掛著不少同學洗著的被單,在隨風飄揚。

洛嘉的腦海還是一片空白,他一時無法適應那么快的關系遞進,也就這時,柏宴也上了樓。

洛嘉看到被單下方,那雙熟悉的球鞋,還有越來越近的步伐。

洛嘉咽了下口水,低聲道:“你先別過來!”

柏宴語氣平靜:“可以,但前提是你別逃。”

隔著飛揚的被單,有了視線阻隔,洛嘉也稍稍平靜了下來。

“我有件事問你,如果一個你有點在乎的人,突然不見了,你會、會怎么樣?”

洛嘉聽到那頭傳來低低的笑聲,那磁性的嗓音對洛嘉來說,猶如魔鬼的號角。

“先抓起來,把他關進一個只能看到我的地方,看他還怎么跑。”

洛嘉顫了下。

小、小黑屋嗎?

“開玩笑的,我更想聽他親口對我說:我回來了。”

最痛苦的時候的確想過。

但我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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