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辭,看著臉色不太好,飛機上沒睡吧?”
“瞇了會兒。媽,我沒事。”
“喝杯牛奶,去看會兒電視吧,午飯馬上就好,吃了飯,好好睡一覺。”
“好!謝謝媽,辛苦蘭姨!”
“客氣什么?都是一家人……蘭姐,中午不燉骨頭湯了,燉蟲草烏雞湯吧,補氣血!阿梨,把牛奶端去給厭辭!”
在帝都的時候,無論是應酬還是宴會,前一秒還沸反盈天,伴隨著傅厭辭的出場,宴廳里頃刻間就能安靜下來。
明明他才是那個會讓熱鬧的氣氛冷下來的人。
可打從他一進門,原本安靜冷清的別墅像是一下子熱鬧起來了似的。
葉梨再回頭,正看到櫥窗鏡子里,那個紅著眼圈,可一雙眼睛亮的像是最閃亮的寶石一樣的自己。
再想想打從來到多倫多那個沉默寡言,動不動就發呆的自己。
葉梨終于知道,媽媽為什么說她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想什么呢?”
鼻子被刮了一下,葉梨回過神來,輕嘆了口氣,“忽然覺得,我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好像什么都能從臉上看出來。”
“我要向你學習!”
葉梨轉身,戳了戳傅厭辭的臉,“能成大事者,當喜怒不形于色,就像你這樣。所以,以后我要……”
話還沒說完,男人的面孔陡然放大。
輾轉反側,眼看著女孩兒的臉頰邊暈開一抹坨紅,傅厭辭放開她,眸光深情,“阿梨,你不用學任何人,你就是你,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美好。現在這樣,就很好!”
嘭嘭!
怔怔的看著傅厭辭,葉梨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葉梨不記得這是第多少次了。
而此刻,她又一次被他的情話撩到了!
“傅厭辭,我好喜歡這樣的你!”
“???哪樣的?”
“直來直往,打直球的你。”
“……阿梨,都是我的錯!”
傅厭辭伸手擁住葉梨,“如果當年我能干脆一點,果斷一點,也許,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
曾經年少,困惑于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畸形的。
再后來,礙于她在周赫臣身邊的明媚鮮妍。
帝都人都說他冷情薄幸,可只有傅厭辭自己知道,他是多么優柔寡斷的一個人。
早知道阿梨和周赫臣在一起是習慣使然,而不是愛。
那么,他就該早早的表白,干脆利落的把阿梨搶過來。
如果那樣,也許之后的事,就全都不一樣了。
歸根結底,還是他的錯。
想到那封信,葉梨松開手,抬眼看著傅厭辭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傅厭辭沉默片刻。
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坦誠,“阿梨,如果我告訴你,打從你到多倫多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安排了人在你附近,你……會生氣嗎?”
葉梨一怔。
許多的細枝末節在這一刻齊齊浮出腦海。
那些她和媽媽出門準備走去醫院,出門時恰巧停在她們面前的出租車。
那些蘭姨滿面喜色從外面回來,說恰巧有零售的小車經過,車上的水果蔬菜新鮮又水靈。
那些熱情的護士,周到的華裔護工。
以及,媽媽住院期間,每天都親自過去查房的William醫生。
曾經以為她們被幸運女神眷顧了。
而這一刻,葉梨才反應過來。
哪有什么幸運女神?
分明是傅厭辭在身后默默照拂。
更甚至,是在她任䗼的說出“我們離婚吧”之后。
“傅厭辭……”
葉梨眨著眼看向男人,“我又想哭了,怎么辦?”
“想哭就哭……”
沒有預料之中的質疑,女孩兒眉眼間滿滿的感動和歉疚。
傅厭辭松了口氣,伸手擁住葉梨,“閃閃發光的葉總也好,嬌縱任䗼的小哭包也罷,誰讓你是傅夫人呢?自己的夫人,我自己寵!”
“阿梨,在我面前,你是什么樣的,我都喜歡!”
溫熱漫出,葉梨的淚盡數沒進了傅厭辭胸口的襯衣上。
傅厭辭在多倫多逗留了一周。
要不是William醫生確定黎雪卿的病情恢複的很好,后續複查可以在帝都的醫院進行,傅厭辭大有一副他可以陪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11月底,一行人搭私人飛機回到了帝都。
黎雪卿一再保證自己沒事,可葉梨和傅厭辭還是堅持留在了葉家別墅。
私人醫生隨后趕到。
長途跋涉,可黎雪卿的精神狀態和各項檢查數據都很好,相比第一次手術過后要好的多。
葉梨這才放下心來。
手機叮鈴鈴響起的時候,葉梨抬眼沖浴室的方向喊道:“傅厭辭,陸少找你!”
“你幫我接一下!”
男人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葉梨笑著接通電話。
一聲“喂”還沒出口,那頭的陸奚洲開門見山,“哥你到底行不行啊?”
葉梨一怔。
陸奚洲已經哀嚎起來,“你跟阿梨小姐郎情妾意甜甜蜜蜜的時候,兄弟我也沒沾什么光。怎么你得罪了阿梨小姐,我還要被株連啊?太沒有天理了吧?哥,你給句準話,你什么把老婆哄好?你再這么消極怠工,我可要嚴肅提出抗議了!!!”
“陸少要提出什么抗議啊?”
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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