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和陸少怎么了?
懶得理他!他兄弟欺負你,我不暴揍他一頓就不錯了,他還好意思跟我說兄弟是兄弟是兄弟他是他!
我和傅厭辭已經好啦!確切的說,我犯的錯䗼質比較嚴重,是我誤會他了。你和陸少爺要好好的哦,明天woquzhaonia……
秦楚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她能從一段拼音里品味出一段急切的干柴烈火來。
回了句“好”,秦楚關掉手機,去廚房打開了冰箱。
從上個月月底回來帝都,先是查了醫院的視頻,繼而收到親子鑒定書,前前后后發生了一大堆的事情。
及至葉梨帶著黎雪卿去多倫多看病,她再沒回泗城。
微信里,陸奚洲一天哀嚎800次。
電話都打了不知道多少。
理智告訴她,她這樣牽連是不對的。
可情感上,秦楚做不到。
沒有梨子,她不會認識陸奚洲。
更別說,傅厭辭做的事那么過分。
可萬萬沒想到,白月光從來不曾存在,醫院的事更是巧合。
最讓人意外且震驚的,是傅厭辭那段長達10年的暗戀。
一邊為梨子感到高興。
一邊又說不出的心虛。
一想到剛才陸奚洲說等見了面他再好好跟她算賬,秦楚忍不住有點頭疼。
肚子再一次咕嚕叫起來的時候,秦楚嘆了口氣。
算了,天大地大,填飽肚子事大。
還是先想想能做點什么糊口吧。
秦楚不喜歡做飯。
唯一的廚藝大概就是泡泡面了。
可是小時候跟著姚晚螢到處奔波那幾年吃了太多的泡面,車場那頭忙起來也忘了吃飯經常都是回來了才發現肚子餓,泡面更是常事。
以至于,泡面是她萬不得已的最后選擇。
而此刻,冰箱里雖然滿滿的菜,可秦楚對著那些白菜黃瓜西紅柿發了好久的呆,還是決定,吃泡面算了。
燒了水。
翻出了儲物柜角落里的泡面。
熟悉的酸辣味在空氣中氤氳開的時候,秦楚揉著肚子過去坐在了茶幾前。
一口泡面吃進嘴,秦楚眉頭才剛剛蹙起,門鈴叮咚叮咚的響了起來。
秦楚一愣,有雞皮疙瘩簌簌落落的漫了起來。
這套公寓,帝都有且只有梨子知道。
陸奚洲幫她點過兩次外賣。
再就是去年的這個時候,傅厭辭帶著葉梨來取戶口本領證的那天,在樓下停留過。
除此之外再無人知曉。
一想到秦家有人等不及要收拾她了,秦楚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不動聲色的拎起了立在門后的棒球棍。
叮咚!
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再度響起。
秦楚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可視屏。
神色一怔,秦楚打開了門,“你怎么來了?”
門外,一身西裝連大衣都沒穿的陸奚洲,像是被凍到了,臉色有點發青。
“從公司忙完我就直奔機場了,下車的時候才發現大衣拉辦公室了。女朋友和大衣,你說,我選哪……”
話沒說完,正看到秦楚手里的棒球棍。
陸奚洲一愣,后知后覺自己嚇到她了。
“怎么了這是?”
順手接過棒球棍丟墻角,陸奚洲上前,給了秦楚一個冰冰涼的擁抱,“秦楚,在你心里,哥的地位什么時候能超過你家梨子啊?”
男人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連同外面的冰冷寒氣,莫名好聞。
秦楚深吸了一口,張開手擁住他,“超過梨子?大概……下輩子吧!”
“秦楚楚,你就是塊捂不熱的石頭!”
來前有無數的賬要跟她清算,可這會兒,一根棒球棍,一盒泡面,陸奚洲的心里只有兩個字:算了!
“晚飯沒吃嗎?”
“吃了……又餓了!”
“家里有菜嗎?”
“???有。怎么,陸少會?”
“呵呵,瞧不起誰呢?”
揉了揉秦楚那看起來長長了點的頭發,陸奚洲松開懷抱,徑直脫掉西裝外套丟沙發上,一邊挽著襯衣袖子一邊進了廚房。
打開冰箱掃了一圈,陸奚洲取了顆娃娃菜。
又抄了倆西紅柿仨雞蛋。
一頓叮鈴桄榔的操作,不過十多分鐘的功夫,兩碗西紅柿雞蛋蓋澆面一盤醋溜娃娃菜便擺在了中島臺上。
陸奚洲得意的沖秦楚揚了下下巴,“怎么樣?有沒有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秦楚確實挺意外的。
在泗城逗留了那么多次,要么廚師送上門,要么兩人手拉手去大街小巷吃臟攤。
她沒要求過,畢竟她自己都不會。
陸奚洲也沒刻意做過。
以至于她以為他不會做飯。
沒想到,他不但會做,而且看起來還很擅長的樣子。
吸溜一口面,面條順滑,西紅柿雞蛋鮮嫩。
再吃一口娃娃菜,又酸又辣無敵開胃。
秦楚覺得,這是她過往26年吃過最好吃的飯。
比她吃過的米其林五星大餐都好吃。
“看不出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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