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94、體育加試

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她的左手最起碼一個月不能用力。()你們的體育加試再有十幾天就開始了吧?我記得實心球可是要用兩只手一起用力的,到時候她怎么辦?”小王醫生擔憂的說。

“哇,這怎么辦?”何陽更急了。

“你們去問問你們體育老師,看看這種特殊情況考試能不能延后,我記得應該是可以的。”小王老師出主意說,“不過,就算不行,就讓劉顏瑋同學隨便去考一下,就算擲實心球一分不得,我看她也能考上重點高中。”

“你別說笑了,我覺得我還是抓緊時間把手養好比較靠譜一點,退一萬步說,我還可以用右手用勁,左手就裝個樣子,扔多遠就算多遠吧,總比掛個零強。”我說。

“呵呵,劉同學你還挺堅強嘛,要是換個人早不知道哭成什么樣子了,你還能笑得出來,精神頭真不錯。”小王醫生繼續開玩笑,手上動作不停。把我兩只紅蘿卜手指涂的花紅柳綠的。

“好了,這兩瓶藥水你拿回去,每天涂抹三到五次,別嫌味道難聞,一定要涂夠次數。對了,用不用我給你弄個繃帶什么的,把你這只手吊著,省的你忘了自己是個病號亂動手?”小王老師工作完,笑著說。

“不用,還是等哪天你自己胳膊折了手斷了,自己享受吧。我們走了,你坐著吧,不用送了。”我沒好氣的說完,拉著張付兵何陽快步走出校醫室。

上課鈴早就響過了,校園里沒有幾個人,我們三個晃晃悠悠的回到教室,老師已經開始講課,我們悄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是有心問一下他們找沒找到罪魁禍首也只好等下課了。

國嬈知道我的心思,不動聲色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猜一猜是誰扔的?”

我回:“我認識?”

“對,就是初一的時候和咱們一個班的杜春燕。和另一個女孩子拿著鉛球玩兒,鉛球太重,她沒拿穩就掉地上了,然后就滾到樓下了。”

“這就是她的解釋嗎?”

“是,她說她看到鉛球掉下樓,嚇壞了。所以才不敢躲回了教室。”

“那你們就這樣了?沒有給我討點公道啥的?”

“怎么可能,下課后,她會過來鄭重給咱們道歉。”

“這還差不多。”

“你沒看到杜春燕見我們到他們班找人的時候,臉色那個難看呀……”

“你們怎么讓她承認的?我估計她既然當時沒有站出來,過后肯定也不會主動認錯吧?”

“猜得真準。她一開始一句話都不說,后來還是跟她一起的女生受不住了,把她交代了出來,她見賴不過去了才勉強承認的。”

“呵呵,照這么說,讓她來認錯道歉她不是很不情愿?”

“不情愿又怎么樣?反正她一定要來親口跟你說聲對不起。你的手怎么樣?”

“沒事,就是腫了,骨頭沒問題,抹幾天紅花油就好了。”

和國嬈紙條來往一陣,事情的大致經過我也了解了,杜春燕肯正式道歉,還是雷鵬對她進行了施壓,警告她說如果她不認錯,就一定會怎么怎么樣,搞得跟黑社會復仇一樣,你別說,惡人還需惡人磨。本來還死鴨子嘴硬的杜春燕一看到雷鵬發飆,馬上就軟了下來。懦懦的解釋說是不是故意的,,迫于壓力,也就同意下課后過來道歉了。

杜春燕道過謙之后,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般的人物,不必對她投入過多關注,我們現在的重心都放在了十天后的體育加試上。其實原本他們幾個是不同意就這樣簡單就放過她的,最起碼要當著我們全班同學來一篇不少于五百字的道歉信,最好是把道歉信在學校的公告欄里張貼個十天半個月的,不過被我制止了:我們都是馬上要畢業的人了,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費太多心。

小王醫生說的挺準,我的手指不到一個星期就消腫了,可是真的使不上力,稍微用點力就疼得厲害,我也就不敢逞強了。在我受傷的這幾天,他們幾個對我空前體貼,除了作業試題需要我自己做,其他的一切事都被他們幾個包辦了,倒是讓我體會了一把傷病員的特殊待遇。

“顏瑋,怎么辦?還有三四天就要體育加試了,你的手還不能用力,擲實心球這一項怎么辦?”芳菲憂心忡忡的說。

“我也不知道呀,要不咱們到操場上試試?我看一下一只手用力能扔多遠,只要成績不算太差,就這樣去考試吧。”我說。

我們一群人來到操場上,操場上到處可見為了體育加試在做最后努力的初三學生們。我們幾個找了一個人少的角落,先試了一下跳遠。手受傷了,對腿沒有一點影響,我仍可以輕松跳一個滿分;八百米跑同樣。最后,我開始擲實心球,這才體會到行動的不便,本身這個項目用兩只手臂共同用力把球擲出去,是最正確的姿勢,偏偏我只能用一只手用力,左手完全就是個裝飾品,就只是放在球上用三根手指支撐一下而已,如果不是因為擲實心球要求必須用兩只手的話,我還真想就按照扔鉛球的方法,單手對出去算了。

我試了兩次,成績都不理想,剛好能達到及格線。

“就這樣吧,能得六分呢,比原來想的強多了。考試的時候就這么辦。”我滿意地說。

“你原來能的十分呢,就因為這少了四分,我怎么那么笨呢,如果能即使看見那個鉛球,拉著大家后退,你就不會受傷了……”芳菲說著說著都要哭出來了。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又不是你讓杜春燕把鉛球扔下來的,你自責個什么勁?別鉆牛角尖了。我是這么想的,幸虧我手快擋了一下,要不然真的砸在你或者雷新頭上,那可就不是丟幾分這種小事了,所以,我這點小傷受的還挺值的,你說是不是?”我溫言寬慰她。

眼看芳菲陷入自責,雷新也跟著勸到:“就是啊,當時鉛球可是沖著咱們倆掉下來的,我什么都沒說,你這么計較干什么?別心疼顏瑋。誰讓她今年一年使喚咱們給她當了一年的小跑腿,現在好了,她名副其實的需要咱們照顧了,也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才給她一點小懲罰吧?”

“讓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這意思,這也算是提醒某些人不要得意忘形,不然天都會嫉妒的。”

國嬈很難得會說這么俏皮的話。

經過我們輪番勸慰之后,芳菲也想開了一點,不再一味的自責,開始積極的想辦法。

“我聽張付兵說,有特殊情況可以找體育老師,能延期考試,要不然咱們去找體育老師說一下吧?”芳菲急切的說。

“不用了,就算延后也只不過是延半個月,那時候我也不一定能恢復以前的水平,反而還要多練習半個月,耽誤時間。現在我的體育保守估計能的二十六分,而且都及格了,沒必要再去找這個麻煩,再說了,還有兩三天才考試呢,我在練習練習,找找用單手發力的感覺,應該還能在扔遠一點,沒事的。”我說。

芳菲還想說什么,雷新快言快語的說:“啊呀,你就是心思太重,不管什么事都愛放在心里想好幾天,你看那幾個,早忘的一干二凈,自己跑一邊打籃球去了。”

雷鵬他們四個早在我們勸芳菲的時候就識趣的離開,把空間留給我們四個,跑到籃球場和別人打籃球去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我知道,如果我們四個真出了什么事。或是有誰欺負了我們,他們一定會跑在最前面去給我們出氣。

“呵呵,你們看,今年這兒沒種豌豆,改成絲瓜了!”我看著西北角的一小塊菜地里種著的絲瓜驚奇的說。

“不是吧?這是哪個老師呀?太小氣了吧!不就是去年種的豌豆被我們給偷吃了而已,今年竟然種些絲瓜,他哪怕少種一點也行啊,讓我們今年吃什么?”雷新不滿的哇哇叫。

想來也是好笑,也不知道哪個老師在操場西北角的圍墻邊上開辟了一小塊菜園,種些西紅柿黃瓜白菜什么的,去年突發奇想,種了豌豆,被我們發現后就盯上了,等它剛熟,我們就先下手為強給全部拔走煮著吃了,連一顆都沒給他留。看來今年老師吸取教訓了,改種產量比較高且不會被人一次性摘走完的絲瓜。

“真想找幾個學弟來替咱們盯著,又能吃的就給他摘走,看他明年還種什么!”雷新賭氣說。

“算了吧,老師也很不容易呢,要是今年再不讓他吃上自己種的菜,我怕明年這里就又成一片空地了,老師肯定氣的什么也不種了。”國嬈勸著。

“呵呵,那就給他留點,全當咱們學雷鋒做好事了。”雷新也笑了起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我們如期迎來了傳說中的體育加試。體育加試的考場共有三個,分別是一高二高和環城一中,我們學校就是在環城一中。這天早上七點半,由體育老師帶隊,我們初三四個班一共兩三百人擠在兩輛校車上環城一中。

體育加試的三個項目:立定跳遠、擲實心球和八百米跑,每一項都必須最少及格才可以畢業,否則,哪怕你的文化課成績再好,也別想初中畢業,不過還好,有一次補考的機會。其中立定跳遠和擲實心球都是來三次,取最好的記錄作為中招體育加試的分數,只有八百米跑只跑一次,可能很少有人能跑完一次再來一次吧。

考試是分為男女兩邊同時進行的,順序按照我們中招考試的編號,因為今天和我們同時考試的還有另一個學校的同學,老師專門交代我們一定要跟緊一點,免得掉隊,要知道老師點名三次未到的就算棄權的。

我的準考證編號是0001,雷鵬是0002,看來這是按照我們平時的成績排的,所以我們是排在一起的,我的后面就是國嬈。

考試的第一項是跳遠,毫無任何懸念,我們四個都得了滿分接著就是擲實心球,她們三個比我還緊張,我倒是心里有底,畢竟我也緊急訓練過幾天,不能擲十分,分總是跑不了的,其實這還是我不想暴露我的實力,如果用上我們的特殊手法,單手用力同樣可以保證的滿分。

頂著她們三個擔憂的目光,我光棍的甩出華麗麗的三次,一次比一次遠,竟然人品爆發,第三次堪堪超過滿分線一點點,平時練習時,最好的成績大概也就是9.5分吧,看來咱還真是那種考試型人才,臨場發揮的就是好。

擲實心球是芳菲的弱項,她也不過只得了九分,雷新和國嬈也是滿分。

兩項考過之后,我們就在一邊暫時休息,等候另一個學校的人考完八百米,把跑到騰開,我們才能繼續考。

這時,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同學開始喝葡萄糖補充能量了,八百米跑可以說是最難的,因為它即要求速度又要有耐力,想要有好成績,兩者缺一不可。

我們這幾個女孩子里,也就我經過了魔鬼訓練,這一點小cass根本不放在眼里,其他三個人也都有點心里打鼓了。

“顏瑋,要是我跑到一半摔倒了怎么辦?”芳菲緊張的問。

“你別胡思亂想,哪兒有那么倒霉的人,再說了,我聽說如果是摔倒的話,好像是可以補考的,你擔心什么?如果擔心跑不快的話,你就跟緊前邊一個人的腳步,別管其他的,只管去踩她的腳印,不知不覺就跑快了。”我安慰她說。

“哎呀,我也很緊張呢,平時練習的時候,我的八百米都是勉強剛及格,怎么辦嘛?!”雷新也在叫。

“快看!每次起跑的都是四個人,也就是說是四個人一組記成績的,咱們四個肯定是一起跑,到時候顏瑋在最前面跑,咱們一個跟一個的踩腳印,由顏瑋帶著,咱們應該沒問題的。”國嬈冷靜的分析,表情平靜,但我卻從我微微顫抖的手看出她其實也是緊張的。

不過芳菲和雷新卻被她偽裝的平靜欺騙了過去,圍著她開始討論她們三個跟著我的順序問題,甚至還臨時跑了幾步試試感覺。

二十分鐘后,跑到終于輪到我們學校使用,體育老師忙把我們集中起來,排隊在八百米七點等候。

國嬈猜的很對,我們四個果然是一組的,而且是第一組,我們斜著一排按照起跑的姿勢蹲好,等發令槍一響,我們就默契的同時向前奔去。環城一中的跑道一圈是四百米,八百米要跑兩圈,第一圈的時候,我并沒有怎么加速,從第二圈開始,我對她們說了聲“跟上”,開始一點一點加速,她們按照我說的,努力踩我的腳印,看來這個方法還是管用的,不管是體質最弱的芳菲還是最沒耐力的雷新,竟然都緊緊跟在上一個人身后,沒有一個落下的,結果我們竟得了個開門紅,四個人全部滿分,體育老師高興的摸不著北,連我們都有些不敢相信。

跑過終點,雷新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氣,我把她拉起來,拉著她有慢走了一會兒,才放她賴在地上。

“累死了!這是我有史以來跑的最快的一次!”雷新氣喘吁吁的說。

“我也是。”國嬈累的聲音的變了,卻還是很興奮。

“連我都跑了滿分嗎?真不敢相信。”芳菲還保持著不敢置信的一臉傻樣。

“幸好是咱們女生先開始考的試,現在雷鵬他們正在考試,看不到咱們的狼狽相,不然,王學偉何陽兩個還不得笑死過去。”我則想到了另一件事。

聽我如此一說,其他三人都露出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就是,何陽還好一點,王學偉有時候說話也太難聽了點,雷新你也不說管管。”芳菲說。

“雷新有時候比王學偉還不靠譜,你讓她怎么管?”我說。

雷新紅著臉嬌嗔道:“說他就說他,干嗎要扯上我?我們又沒有什么關系!”

“哦?那是誰聽說人家王學偉收了一封情書,氣的差點把課本撕了?又是誰為這事兒兩天沒好好吃飯?還有一次,又是誰因為王學偉和別的女生多說了幾句話,一個星期沒理人家的?”國嬈悠悠的說。

雷新的臉已經成了一塊兒紅布,簡直快要滴下血來,卻不敢繼續反駁,誰知道我們還會說出些什么呢?只能用腳開始跑地上的煤渣。

“你的腳安生點吧,不然等會地球都被你刨出一個洞來了,那樣咱們以后想去美國好像近了不好噯,從你刨的洞里直接就過去了,呵呵……”我跟著取笑她。

雷新學聰明了,不管我們說什么,她就是不開口,等著我們說幾句沒意思之后,自己就轉移了話題。

確實,逗了半天,雷新不接一句話,我們還真的沒興趣繼續逗她了,算她這一招高明,我們三個對視一眼,決定暫時放她一馬。

“雷新,最后問你個問題。”我隱去笑容,一本正經的說。

“什么問題?”雷新終于開口了。

“就是關于那次你生王學偉的氣,一個星期沒跟他說話,后來他是怎么哄好你的?”我問。

“你去死吧!”雷新惱羞成怒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