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爹日常:佛系少女在古代第六百四十一章朝女認親_wbshuku
第六百四十一章朝女認親
第六百四十一章朝女認親
但見那老嫗眼淚汪汪,瞬間便如同秋水決堤一般,滔滔不絕地流了下來,在場眾人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那朝顏卻是一臉迷茫,看著面前的老嫗,有些苦笑不得。待要推開她,卻見她這般又心下不忍。
“老人家,您認錯了人。我是叫朝顏不錯,但是我父母也不知道去哪里啦!”
那老嫗聞言,哭聲卻兀自不停,抬起頭來不住眼地打量朝顏,一張臉上卻更加堅定起來。
“朝顏,我是你母親啊!你為什么這般狠心,現在才回來?”忽然卻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那老嫗立時便住了口,只是一雙濁眼直勾勾盯著朝顏的臉看。
祁霄賢和阮笛二人均覺得尷尬,朝顏此刻身上血跡斑斑,說話也失去了平日里的優雅大方之氣,顯然是強撐著。忽然遇上這個愛女心切的老太太,一時半會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心下均想道:“卻不知老張頭是如何想的?也不來看看他老婆這般情況。”
當下便一起轉過頭去看老張頭,后者卻已經呆了。只是看著朝顏和那老嫗擁抱在一起的畫面,口中念念有詞,也聽不清在說些什么。
祁霄賢和阮笛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在那老張頭身邊坐下了,凝神細聽。
只聽得老張頭口中喃喃:“太像了,太像了。她果真是我女兒。”
祁霄賢和阮笛不由得大奇,一起抬眼看過去,都忍不住驚叫一聲:那朝顏和那老嫗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是一個年輕的緊,一個卻已經是殘花敗柳,將近垂暮之年了。
阮笛眸子中涌上強烈的震驚之色,看著祁霄賢:“那朝顏果真是他們女兒?世間真有這般巧合么?”
這話聲音極為輕微,似乎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和祁霄賢說話一般。
祁霄賢看她眼睛,里面有些迷茫,又有些期待之色。心中疑惑,卻來不及問她,只聽得一聲大喊,卻是那老張頭發出的。
“朝顏,你真的是我的女兒朝顏!”老張頭行若癲狂,身形敏捷之至,忽然間便旋風似的沖到那老嫗面前去,大放悲聲。
祁霄賢頓時頭皮發麻,眼見阮笛癡了,老張頭夫婦沉浸在“找到女兒”的喜悅之中,自己在旁邊卻些什么事干了。
正躊躇只間,才想起和朝顏同行的碎夜來。忙回頭去看他。
碎夜正獨自坐在一邊,背靠一大松樹的樹干,皺眉看著那老張頭夫婦,抿嘴不說話。此刻面色蒼白,加之身上也是鮮血淋漓,倒顯得凄慘至極,孤苦伶仃的。
祁霄賢見眾人都將他給忘了,心中好生慚愧,便走上前去,在碎夜身邊坐下來。
祁霄賢之前雖然一直聽說過碎夜的大名,卻從來沒有見過。即使阮笛和碎夜也算得上是頗有交情,二人在祁府中都不知道見面多少次了,偏偏祁霄賢一次都不在場。
因此這也算得上是初見了。
祁霄賢見碎夜如今這般模樣,心中一個念頭起來:“早就聽說牡丹教教主風流倜儻,是個俊秀妖異的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然是相貌不凡。江湖上又傳言他武功高強,我也是仰慕許久,卻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今日頭一次便看到他這般狼狽的模樣。”
便嘆了一口氣:“閣下想必便是牡丹教一教之主碎夜了罷!久仰大名,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碎夜見祁霄賢是朝廷的人,本不欲和他多說,卻又想起他是阮笛夫君,似乎對阮笛也很好;加之朝顏也多次告訴自己祁霄賢此人很不錯,值得結交。
方才祁霄賢和他說話,口氣甚是平常,也不似一般人那般嫉惡如仇或者是溜須拍馬。當下對祁霄賢也是敵意消了一大半,掙扎著坐直了身子:“祁統領,久仰大名。”
二人對答只間頗為生疏客氣,祁霄賢稱碎夜為“牡丹教教主”,碎夜稱祁霄賢為“祁統領”,均是以官職相稱。雖無敵意,卻不見任何親近之意。
二人這般對答一個回合,便又沒了下文,只是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祁霄賢心中莫名有些煩躁,卻不知為何。只從地上撿了一根枯木枝條,在地上胡亂比劃。
碎夜復又靠在了樹干上,閉上眼睛養神。卻聽得地上沙沙之聲不絕于耳,心下好奇,便睜開眼睛查看。
只偷眼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祁霄賢所畫的是什么東西,便移開了眼睛不看。
又聽得那沙沙之聲持續不斷,心中不知,又暗自盤算:“不知這小子在地上畫些什么東西?我努力看了這許久,竟然一個字也看不出來,一絲頭緒也找不到,我偏偏要瞧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便不養神了,一直盯著祁霄賢手中枝條,卻見他一會兒剛猛有力,一會兒卻又婉若游龍,翩若驚鴻;自己卻是萬萬做不到這般手法的。
心中暗自佩服,又問祁霄賢:“祁兄弟,這地上是畫的什么?”
祁霄賢卻兀自不答,只顧著低頭比劃,竟然像是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一般。
碎夜一開始心中惱怒他不理會自己,片刻后又想:“許是因為他這手法需要全神貫注,我貿然出口打擾,倒也是我的不是了。”
當下只覺得心中一絲愧疚冒出來。
又過了許久,只聽得地上沙沙之聲停下了,碎夜斜眼過去,聽得祁霄賢笑道:“剛才我在地上畫的是那是一個古人的詩文《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因為心中感懷,才寫在這地上。”
碎夜卻從未聽說過,便興致勃勃要祁霄賢一筆一劃寫給他看看。
二人談興正濃,卻見阮笛笑盈盈地走過來,朗聲道:“你二人這是在做什么?”
她剛剛見到朝顏是那老張頭夫婦二人竟然是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這等巧合神奇之事,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媽媽來。心中便有些失落,雖然劉廚娘和母親文林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性格卻是大大不同,終究是“除卻巫山不是云”。
一時間心生感慨,竟然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