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夢的樣子。
徐玉忽然仿佛間看到了過去的她和現在的她的重疊,那個低著頭角落的女孩,總是“石化”的女孩。
那刻徐玉好像抱抱她,又怕驚嚇了她,徐玉有種不知道怎么言語的那種傷心,忽然就濕了眼角,紅了眼眶。
“姐姐對不起你,對不起……我……我沒有幫到你什么,我甚至覺得你會不會就是個啞巴了,或者像他們說的壞小孩。”
想起過往的小朋友都說,徐夢是個壞小孩,是個問題的小孩,難聽的通俗話就是徐夢是個智障,哪哪都是停止發育的……
那些難聽的話,甚至徐玉有時和徐夢鬧脾氣,她不和自己玩游戲的那種不合群,不配合自己,以及不那么同意自己觀點什么的,總是默默不做聲的生氣,她,她,自己也說過。
徐玉忽然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臉頰的燙也彌補不了過往點傷,特別現在徐夢這樣,徐玉覺得自己作為大姐,真的很失職。
徐玉忽然說著一句“姐,真的對不起你,對不起,我以為,以為……以為,以為你去那邊(江西城的昶攸市的昶攸重點中學學校)是,是享福,是前途光明的,我真的以為你回家,某天回家是不說光宗耀祖,也是金光閃閃回家,可是,可是……”
徐玉沒法說下去了,她也不知道徐夢發生了什么,這兩天徐添明到底發現了徐夢的什么,導致現在的情況,更不知道,那徐添明問及懷yun,不可能空穴來風,應該有什么判斷?
看見那徐夢的男朋友呢,還是聽說了什么?
都不得而知。
徐夢才14歲,不可能,不可能啊?
即使過往徐添明說的十五六歲孩子都有了,在農村啥啥干活一把手,樣樣(指家庭,各種責任以及義務)挑起來,但是徐玉一直覺得那是像古代雙雙殉qing一般只是傳說,傳說的存在。
這樣想好像徐夢有男朋友也沒有什么,但是14歲,怎么也感覺太小,也難怪徐添明那么生氣,拽著回來。
畢竟想想對比徐玉現在19不曾有男朋友,發現可能的戀情苗頭都趕緊掐滅在搖籃里,各種說詆毀“拆散”的,更別提她還14歲。
現在沒懷,多少松了口氣,但是估計管教什么的這那,上學目前有點難,不知道要鬧到怎樣才算是結束,徐添明才會相對滿意,或者說他對開始壓根不滿意,以后,唉,難說,難說……
她,還那么小,14歲,花一樣的年紀啊,徐玉不敢想像她的未來,更不敢輕易問及什么,讓徐夢傷痛,再添傷痕。
過去的徐玉不懂,說了做了些不該是事,可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傷痕,但現在不管怎樣徐玉已經19了,有些事她明白了,原生家庭的苦,徐玉在一點點承受,可徐夢呢,可能更無法接納那些存在吧!
她脆弱也太孤獨了,孤獨得好像全世界只有她自己,她和全世界無關,沒有半點牽連。
大了的她僅僅只是外貌身材的些許改變,骨子里的東西一旦形成可能需要幾年甚至一生去改變去彌補。
徐玉真的想給徐夢一個擁抱,久違的擁抱,但半張開的手卻怎么也無法完全張開。
她不知道這個擁抱是不是來得太晚,是不是沒那么需要,或者她現在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同情或者憐憫啥的。
她真的怕徐夢再受刺激。
她無法判斷,抉擇,因為自己一點點小舉動可能的傷害,徐夢太敏感了,太脆蹂躪。
所以徐玉半張開手定格在那里,一如剛剛“石化”的徐夢,她不敢向前,也不敢退后,僵在那里的半張開的手。
徐玉沒辦法自己也變得裹足不前,看著眼前愣住的徐夢,徐玉一手掌呼的想再打自己一巴掌,真的太難受了,這種難受是記憶仿佛dao子在割打著徐玉,那良心的譴責就是一把把銳利的dao柄,帶著dao刃的dao柄這樣一齊向徐玉駛來。
心里的痛遠比身上的痛,那么讓徐玉難以自愈,也難以自拔的情緒在里面。
就在徐玉要呼向自己的那巴掌的中途被徐夢給擋住了。
徐夢拉著徐玉的手掌,幾近顫抖摸著她自己的臉頰。
好像吮吸著徐玉手掌的溫度那樣放在她自己的臉頰上“會痛,會痛的!”
徐夢那輕柔的聲音,那眼神,那模樣,像極了當初自己看婆婆(徐添明媽)打徐夢時,自己拉扶時被婆婆甩開的那磕到凳子面上那后腦勺的血時,徐夢之后給徐玉說的話就是“好疼好疼,會痛,會痛的!”
那時的徐夢重復著這話。
但當時徐玉卻在腦海倒帶著婆婆當時的話語。
婆婆發現徐玉哇哇哭時,慌神,趕忙松手放開了徐夢,但是也就是把徐夢丟一邊,像被利用完,發泄完丟一邊的“侍體”一般,只是沒有那種摔或其他,只是隨手丟一邊。
徐玉還記得自己撫著后腦勺哭時看見徐夢被丟在剛剛婆婆打她的那靠凳子上,就那樣斜躺著,連屁股上的褲子也沒拉上,徐夢那樣裸lou的皮膚,連帶著很快沒有力氣眼睛也緩緩閉上,身體軟趴趴像連在凳子上的蚯蚓,那樣沒有空隙的或身體某部分挨著地,或某部分挨著凳子的面。
而徐玉卻扶著的后腦勺,只記得不停倒帶著,重復著的婆婆那幾句“叫你多管閑事,這下好了,這下好了,都這么丁點,管好自己就是了,誰叫她自己偷錢,小小年紀偷錢,不學好,還大言不慚說自己爸媽,我是發現了,看著乖巧的孩子內心這毒,以后大了也是毒婦。”
徐玉可能疼的也暈了過去,不記得暈倒后的事情,只記得模模糊糊自己抱起,還有各種嘈雜的聲音,以及自己的身體被各種顛覆晃動的幅度。
還有那婆婆嘴里不停叨叨的,“多管閑事,多管閑事……下次還多管閑事么?”
徐玉是被醫院救治后康復的,所以比較快。
而且徐玉被磕到,救治及時,相對而言疼痛是少些。
但徐玉還記得自己病床上的哇哇哭,但是別人問話,婆婆說的自己調皮不小心磕到的。
那時大多數人都是附和著“孩子大了是調皮,只能多注意了,這下可能老實幾天了。”
他們說著類似的話,類似的笑,徐玉有時也附和著笑兩下,沒心沒肺,但是輕松。
卻始終不敢透漏真相,她記得自己醒時,婆婆搶先說著的那句“孩子太皮了,叫她注意,注意,看著不對勁,拉都拉不及(來不及的意思),結果這樣,咋辦喔,估計留疤。”
“那沒辦法,唉,帶孩子是辛苦。”旁邊人叨叨。
“是啊,沒辦法,她爸媽上班去了,三孩子都我一人帶。”婆婆帶著哭腔,卻沒有淚的聲調說著,手時不時好像抹眼淚的動作。
徐玉想說“不是,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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