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傾城

第三百五十六章:魍魎交易

小說:

作者:采玥

更新時間:2018070508:3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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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魍魎交易

他竟然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與和自己合歡之時的激情,簡直判若兩人!

難道,這就是男人的鐵石心腸么?!

“本王說過,別耍你的小聰明!”

鬼王空洞的聲音冷得像來自地獄。頂點更新最快

“你一而的明知故犯,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見到本王了!”

安陵緹娜雙手顫抖的撫摸著自己的臉。

再也見不到他,將意味著自己會飛快老死。

她嚇得眼睛睜大。

不!不要!

她絕對不能如此丑陋的老死!

她爬起來,匍匐在地上向鬼王磕頭,顫抖的軟軟的哭道:

“緹娜錯了……再也不敢了。”

鬼王靜靜的看著她半晌,終于點頭。

“……好,知錯就好。”鬼王聲音稍暖,“我們同仇敵愾,互相幫襯,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交易。”

安陵緹娜心里痛罵:

“交易?與你這只魑魅魍魎交易,一開始就不是公平的交易!

我安陵緹娜算是逃出狼窩又掉進鬼窟了!”

安陵緹娜心里這么想,卻不敢說出口。

“是,緹娜以后絕不會忤逆鬼王,一切照鬼王吩咐去做。”

安陵緹娜見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即便想將他千刀萬剮,也只得暫時服軟。

主動去摟抱鬼王,卻被鬼王輕輕推開。

她不知道鬼王為何總是時冷時熱。

但見鬼王對自己好像沒那方面的意思,也就縮回了手。

鬼王掏出一瓷瓶,遞與她:

“里面是暫時緩解隔三秋的解藥,你每月服食一顆即可。”

安陵緹娜接過解藥,立馬吃了一顆,頭瞬間便沒那么痛了。

她軟聲問:“鬼王是因為喜歡緹娜,才給緹娜下如此癡情的隔三秋情蠱吧?”

鬼王背過身不看安陵緹娜,顯得更加詭異莫測,聲音有些發硬:

“你知道就好。”

“鬼王既喜歡心地純良之人,卻為何讓緹娜去做那些惡毒之事?”

安陵緹娜試探的問。

鬼王回過身來,語氣透著寒冰。

“惡毒?拓跋皇族把你害得那么慘,你只是去報仇,讓他們得到應得的下場罷了。比起他們,這怎算惡毒?”

“鬼王與拓跋皇族,有深仇大恨么?”安陵緹娜撫摸著鬼王的鬼面具,“是拓跋皇族,讓你變成惡鬼的?”

“舌頭長的女人,遲早會被割掉。”鬼王冷冷道,“你想試試?”

安陵緹娜趕緊闔上嘴。

“好了,該怎么做,不用本王教你了。”

鬼王說完,消失在紫宸宮。

安陵緹娜看著手中的解藥,想著自己的遭遇,父親兄長的慘死。

除了更加怨恨皇帝拓跋燾,還把一切不順一切失意,歸咎拓跋與顧傾城。

自己縱然保全了貴人位分,家族沒落,她這個貴人在宮中,怕也是名存實亡了吧。

況且這個貴人的封號,還是皇帝錯將自己認作顧傾城才得來的。

一夜悲憤,翌日晚起。

才知曉大軍南伐。

剛剛梳洗穿戴,香菱來稟報,陛下知道她心情不好,命太醫院院判宋遠道送來湯藥,并給她把平安脈。

隨宋遠道而來的,還有個內侍,手里捧著托盤,上面有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安陵緹娜心道自己根本沒稟報身體抱恙,陛下也沒那么關心自己。

好好的,卻為何命院判大人親自送來湯藥。

還為自己把脈。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自己身中隔三秋情蠱,若宋院判知道后稟報陛下,這可如何是好?

“你去回了他,就說本宮身體好好的,不必勞煩宋院判了。”

安陵緹娜對香菱道,將那小藥瓶仔細藏起來。

“諾,娘娘。”香菱心領神會。

出去把安陵緹娜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宋院判。

“可是,這是陛下賜給娘娘的湯藥,還命微臣一定要好好為娘娘調理身子。”

宋遠道在宮門外恭謹道,與內侍就是不離開。

安陵緹娜見宋遠道如此堅持,便躺回床上,讓香菱放他們進來。

“娘娘,陛下擔心娘娘傷心過度,命御醫和奴才親自看著娘娘把這湯藥喝了。”

內侍一邊道,把藥端給安陵緹娜。

既是陛下賜藥,即便是毒藥,安陵貴人也得喝下了。

香菱接過藥,隔著紗幔服侍安陵緹娜喝了藥,再將那藥碗給回內侍。

內侍才滿意的端著空藥碗離開紫宸宮。

寢殿內便剩下宋遠道了。

隔著薄薄半透明的床幔,安陵緹娜凝視宋遠,軟糯的聲音自紗幔內流瀉出來:

“宋院判,本宮身體并未抱恙,也吃過陛下賜的湯藥,就不必勞煩宋院判號脈了。”

“回娘娘,這,這是平安脈。”宋遠道在她床邊拱手道,“這都是陛下對娘娘愛護有加。”

安陵緹娜再深深的凝視宋遠道,見他眼神閃爍,便示意香菱出去。

香菱出去,關好寢殿門。

將紫宸宮的宮人打發去辦事,她在外面把守著,為安陵緹娜好好把風。

“好吧,那就勞煩宋院判了。”

安陵緹娜聲音嬌怯無力。

安陵緹娜隔著薄如蟬翼的簾幔,向外伸出那柔若無骨白皙的柔荑。

宋遠道小心翼翼的給她號脈。

仔細一按脈象,宋院判登時驚駭起來,惴惴不安道:

“娘娘您這,這好像是中了情蠱啊!”

安陵緹娜倏然心驚。

連宋遠道都瞧出自己中了情蠱,那她就真的中了情蠱無疑。

鬼王并非是恐嚇自己,他真的在自己身上下了蠱毒。

眸眼陡然有凄涼的淚霧涌上來,她咬咬牙,把眼淚咽回去。

“宋院判,你如此號脈,能號得準么?”安陵緹娜柔聲問。

正在宋遠道不知如何回答娘娘之際,安陵緹娜猛然捉住他的手,宋遠道嚇得不知所措。

安陵緹娜一用力,便將宋遠道拉進床幔,將他的手按在她豐滿軟彈的胸脯上。

“放在這,是不是能把得更仔細呢?”安陵緹娜嫵媚入骨道。

宋遠道看著撩撥人心的胸脯,卻嚇得全身顫抖。

“娘娘,您這是,這是……”

宋遠道聲音瑟瑟顫抖。

眼睛卻挪不開那雪白飽滿的胸脯,喉嚨發干,艱難的吞咽著口水。

“宋院判,本宮這病癥,是否要如實稟報陛下?”

安陵緹娜軟軟問,握著他的手在胸前輕輕搓揉著。

“自然……自然是要……如實稟報的。”

宋遠道骨頭酥麻的低聲道。

“忽略過去,不稟報不行么?”

安陵緹娜又軟軟的問。

宋遠道狠心的一闔眼,一咬牙,趕緊抽回手,退出簾幔。

匍匐在床前,喘著渾濁的粗氣,戰戰兢兢道:

“難。”

“難?”

簾幔里的安陵緹娜慢條斯理,柔媚入骨道:

“宋院判可曾聽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她輕輕撩開簾幔,露出她豐腴美艷絕倫的身段,媚眼如絲的看著宋遠道。

宋遠道慢慢抬頭瞧過去,只一眼,便心醉神迷。

大魏曾經的第一美人,果然是名不虛傳的人間尤物。

宋遠道骨頭酥麻,心里有只野兔在拼命亂撞,直咽著口水。

安陵緹娜再探出雪白柔荑,向他勾勾手。

宋遠道終于忍不住,爬進簾幔。

欲念,像黑暗中的劇毒,令宋遠道欲罷不能,將他拖進地獄深淵,在黑暗中浮浮沉沉。

此刻,即便要身首異處,怕是也顧不得了。

“你不要命了么……若讓陛下知道,你死定了……”

安陵緹娜帶著嬌嗔,看著在她身上不知疲憊耕耘的男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宋遠道吻著她,再沒有之前的故作正氣凜然。

一番顛鸞倒鳳,安陵緹娜略顯厭惡的推開他。

宋遠道也不以為意,收拾妥帖后,對安陵緹娜和盤托出,陛下是怕她懷孕,才命人送來避子湯。

還要他親自給她檢查號脈。

宋遠道的話,一字一句,像冷銳的刀刃,在安陵緹娜的心里剜割。

該死的皇帝,竟然怕自己懷上他的孩子?!

若非自己想懷上他的孩子,入宮的第一晚,就給他喂女人心了!

只因想要個皇子,她才一時心軟。

此刻她悔恨得腸子都青了!

銀牙幾乎咬碎。

安陵緹娜軟軟的靠在宋遠道懷里,怨恨的淚水決堤而出。

宋遠道看著梨花帶雨的安陵緹娜,心疼不已,問她何以會中了情蠱。

安陵緹娜便騙他自己是在虢國公府被人下了隔三秋情蠱,問宋遠道可有辦法診治。

宋遠道告訴她,蠱毒不同病毒,情蠱更非一般的蠱毒,他無能為力。

“你真的不能治?”

安陵緹娜斜睨著他,覺得他已經無利用價值。

“沒想到堂堂太醫院院判,還不如我妹妹醫術精湛。看來,只能找我妹妹了。”

“我的小心肝,即便是顧傾城,也無能為力。”

見安陵緹娜不相信的瞪著他,宋遠道又嘆道:

“我曾聽說過這隔三秋情蠱,傳自遠古九黎族后人,以下蠱者的精蟲豢養,陰險之極。

發作之時,必須要那下蠱之人,與你交合,方能緩解癥狀,而且無藥可救。”

安陵緹娜頓時像掉進寒冰地獄。

心碎了一地!

如此說來,她真的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鬼王了!

半晌后,安陵緹娜若無其事,嫵媚道:

“好吧,如今你可知道,如何回稟陛下了?”

“那是自然。”

宋遠道食髓知味的吻著安陵緹娜。

又色瞇瞇道:

“娘娘是我的心肝寶貝,以后我只要得便,就會來為娘娘調理身子。”

“死相。”

安陵緹娜千嬌百媚,輕輕打了宋遠道一下。

宋遠道心滿意足的走了,回去自然也知道該如何回稟陛下。

皇帝知道安陵緹娜沒有身孕,便放心下來。

宗愛卻在一旁不忍心的勸道:

“陛下,安陵貴人娘家畢竟遭逢巨變,陛下答應安平郡主,要好好善待她的大姐。

陛下可不能冷落了安陵貴人,還是去安慰安慰她吧。”

拓跋燾想了想,見大軍已經開拔南伐,便頷首道:

“晚上擺駕紫宸宮。”

宋遠道走后,外面把風的香菱進來,見安陵緹娜面如死灰,便問她怎么了。

“香菱,本宮這隔三秋情蠱,世間無藥可救,即便是顧傾城,也無能為力。”

安陵緹娜掩嘴凄慘的哭道。

“真的連安平郡主,也無能為力么?”香菱低低的駭叫。

安陵緹娜點點頭,心如死灰:

“此情蠱非一般的蠱毒,必須要下蠱者方能解。”

“如此說來,娘娘是永遠擺脫不了那鬼王了?”

香菱也嚇得淚水漣漣。

安陵緹娜只傷心得成了淚人。

香菱伺候她洗澡,安陵緹娜讓她出去,自己泡在花瓣浴里,拼命的擦拭著美如白玉的身子。

只痛心的淚如雨下。

見娘娘泡了一個時辰了,香菱在外面擔心的低聲叫道:

“娘娘,您還好么?”

“放心,本宮不會溺死!”

安陵緹娜沙啞著聲音道。

香菱知道安陵緹娜心里悲苦,也就嘆口氣守在外面。

安陵緹娜起身后,香菱聽到里面響聲,進來伺候安陵緹娜,幫她擦拭頭發。

安陵緹娜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里剛剛出浴的自己。

悲凄的撫摸著自己美若天仙的臉蛋:

“香菱,你看這張臉,這吹彈得破的肌膚,美么?”

“娘娘是大魏第一美人,當然貌若天仙。”

“哈哈哈……曾經的大魏第一美人,竟這么糟踐自己,值么?”

香菱眼淚落下來,嗚咽道:“娘娘,不值。”

安陵緹娜再擦擦銅鏡的水霧,讓自己的臉看得更清晰些,笑得凄苦:

“什么高低貴賤,男人,不都是魑魅么?

沒有情愛,不過是以色相為籌謀的魍魎交易罷了!”

便就在這時,內侍來傳話,讓安陵貴人做好準備,晚上陛下臨幸紫宸宮。

安陵緹娜沐浴后悉心打扮,看著鏡子里如花似玉的美人,哈哈哈的笑了,笑得淚水溢出。

她柔媚的眸眼陡然變得陰鷙:

“陛下,緹娜晚上,定會好好侍奉您,讓你嘗嘗女人心的滋味!”

她慢慢拿起妝臺上老祖宗賜給她們姐妹結拜的金簪,端詳把玩了一瞬。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就是天上的仙子,而大姐我,卻是腳底泥呢?!”

她幽幽的喟嘆。

而后將金簪抵在自己豐腴的胸口上,看著銅鏡里更加清晰的自己,眼淚像斷線珍珠一樣落下。

再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

“總有一日,我安陵緹娜,會讓那些輕賤我的男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她再哈哈的笑問:

“香菱,你說值不值?”

“如此,便值了!”

香菱看著娘娘笑聲中滾落的淚珠,也潸然落淚。

她是世間上最理解安陵緹娜心里苦楚之人了。

晚上,安陵緹娜在紫宸殿承歡。

還是像顧傾城那般打扮,先讓皇帝飲下情人淚,**后再給他服下女人心。

一切,竟然是那么順利。

皇帝***愉,身心舒暢,翌日又賞了安陵緹娜很多珠寶飾物。

安陵緹娜看著那些賞賜,開心的狂笑,笑到淚如雨下……

她終于給皇帝服下那無藥可解的女人心,也終于算給父兄們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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