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然玉仙

第191章 我把你當兄弟(為我買大羅金仙的打賞加更二)

第191章我把你當兄弟(為我買大羅金仙的打賞加更二)

她一向覺得自己大概是屬于三觀不太正的那類人,一個人哪怕是人人稱贊,世人矚目,但那個人對她不好,對她而言,那就是壞人,一個人再如何喪盡天良,但是對她好,那就是好人。

是以蘇子揚造了多少殺孽,墨七七并不關心,她只關心他能不能平安渡劫。

眼見第二十道天雷轟下,蘇子揚化作的黑木炭樁子晃了晃,堅定的挺了過來,頭上的劫云翻滾得更是洶涌,仿佛在醞釀什么大招,墨七七心中甚是擔憂,既期盼著這一記劫雷趕緊落下了事,又怕他抗不過去,突然瞥見自己手腕上的流光鐲,順手就摘了下來,趁著劫雷未下,朝他拋去,她實在沒有別的東西能幫到他,有沒有用就看天意了。

蘇子揚伸手接過流光鐲,微微側首看了她一眼,然后仰著頭全神貫注的盯著頭頂集結翻涌的劫雷。

劫雷翻涌片刻,終于集結完畢,墨七七遠遠站著,都覺得有一種毀天滅地的氣勢,這天道大概當真是想劈死他,一絲生機都不想給。

墨七七怔怔的看著那道氣勢洶涌的劫雷劈在他身上,雷光火閃許久才消逝,白光散去,看著仍舊堅挺的立在那里的蘇子揚,她微微松了一口氣,但看看仍然未曾散開的天雷,她又攏住了眉頭。

葉季陽道:“這應該就是最后一道誅心雷了。”

“希望他能挺過去。”墨七七一眨不眨的看著最后一道誅心雷集結完畢,最后這一記誅心雷比之前那幾道倒是顯得分外的秀氣,猶如一條手指粗細的小銀蛇,自蘇子揚的額間游了進去。

這道雷看著無波無瀾,但據說最為兇險,很多人挺過了前頭的劫雷,卻挺不過這一記。

墨七七瞧著前頭劫雷的洶涌,怕他這一記恐怕也不好受,沒曾想,不過幾息的時間,劫云便盡數散開,祥云籠罩,天降甘霖,將他籠罩住。

誅心雷……這么好渡?

蘇子揚沐浴完甘霖,手一揮,給自己換了一套衣袍,然后往自己身上扔了兩個除塵術,又恢復成原先那般的儒雅俊秀的模樣,這才朝著他們過來。

他在墨七七跟前站定,朝她伸出手,手上是已有裂痕的流光鐲,道:“抱歉,弄壞了。”

墨七七有些惋惜,畢竟流光是她的第一件防御法寶,陪了她挺長時間,又是墨姽婳留給她的,自然是有些不舍的,不過一件死物,與蘇子揚的安慰相比,算不得什么,遂松了口氣,笑了笑道:“無事,恭喜真君晉升元嬰。”

蘇子揚怔了片刻,而后道:“還是懷念你直呼我子揚的日子。”

墨七七覺得他這話有些不好接,于是低下頭不做聲,在她心里,蘇子揚仍然是當年那個需要她仰望的存在。

他渡了二十一道天劫的事,估計不出幾日,便能遠播四海,看著旁人或者猜疑,或忌憚的目光,再看看,她將將斂凈的不容作假的關懷,蘇子揚心里泛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來。

當年那個鐘靈毓秀的小姑娘不出意料的出落得分外清麗,望著她低著頭,狀似害羞的模樣,蘇子揚不知道她是不清楚二十一道天雷代表什么,還是她清楚,但是她毫不在意,不過這都不重要,想到上次她別時,贈的那壇杏花酒,這時候還埋在他洞府的花樹下,已有數年之久,再次開封,定然香韻撲鼻。

墨七七不曉得他腦補到了什么,只覺得他的目光滲人得很,讓她手很癢,思及如此對待救命恩人似乎不大好,是以她穩了穩心神,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蘇子揚察覺到她的不自在,柔聲道:“稍等片刻,我處理些事,等尋個僻靜之地再行敘過。”

墨七七連連點頭:“真君自去忙。”

看她仍舊如斯見外,蘇子揚微嘆了口氣,左右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遂轉頭去與葉季陽并也家幾位前來圍觀的長老寒暄,并表示自己的謝意。

墨七七覺得有些奇怪,蘇子揚在她離開無極宗的時候,似乎便是金丹后期的修為,同是十層出來的,他修為漲得似乎不多,難道是因為她修為低,所以漲得多?罷了,還是等裴千然出來再看。

沒讓他等多久,裴千然便現身了。

畢竟與葉季陽同行一路,縱然葉季陽并未與他十分交好,可還是體貼的給他準備了兩樣渡劫能用到的靈器,墨七七本以為按照這廝的性格,劈他個百八十道天雷都不奇怪,可這廝的金丹雷劫竟然和風細雨,甚是溫和,著實……很違和。

其實也不難理解,墨七七因為第一次見他時映像不好,加上這廝除去傻的時候可愛點,其他時候都冷著一張臉,便以為人家定然是暴戾恣睢的,其實他只是不善于人溝通,屬于練功練傻了的類型,這廝平日里在宗門內修煉資源甚是豐富,修煉多數在宗門雷池,極少因為資源一事造殺戮,雷劫自然就輕。

不過他雷劫輕也好,重也好,墨七七都不太在意,畢竟同行這么久,當初他受人之托伏擊她的事,在黃龍秘境時,她也在他進東寰劍閣傳承路得時候還手了,只要他日后不再來找她的晦氣,她便能放平心態將他當個路人,各自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裴千然這廝,當初筑基的時候因為祭煉劍道種子的關系,一筑基便是六層的修為,這兩年即便沒有長進,也比她厲害不少,這會仍是金丹一層,這么看來,就屬她刷的經驗值最多?

她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又不能找人討論,只好將此事暫且放下,左右不是性命憂關的事情,雖然好奇,但得不到答案也不是那么難受,不值得絞盡腦汁的去猜想。

她這廂里,因為恢復了記憶,對裴千然表現得頗為冷淡與生疏,她自覺這樣最好,畢竟她實在不是個多大度的人,雖然不至于眥睚必報,但面對曾經出手襲擊過她的人熱情不起來也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