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祖籍位于安徽鳳陽府,年氏自幼在鳳陽府長大,也算得南方人。
她們二人本無話可說,沉默了一陣,年氏道:“昨夜我與王爺……本來很好,可是王爺忽然生氣,不知何故就走了。唉,也不知是我做的哪里不好,王爺可有遷怒于你?”
武靜蕊注意到她剛開始臉上的紅暈,似是想起了什么羞澀的事,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再想到昨夜四爺那樣,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甚至有些反感。
年氏這一會兒羞澀,一會兒苦惱不解的神情成功地刺激到她了,也惡心到她了。
還有,什么叫四爺遷怒她?四爺再惱了也不會為別人的事遷怒她,還是一個剛進府的女人。
年氏這話未免自視甚高了,示威的意思也太過明顯了。她真想呵呵一聲,嘲笑她一番,好叫她臉上不好看些。
但武靜蕊并未露出來,依舊笑盈盈的,睜著眼說瞎話,“你多慮了,王爺脾氣很好的,想來是有什么事才走的。”
但四爺直接去了她那兒,能有什么事?說白了就是為了她唄。
這回答就很讓年氏不滿意了。
年氏也不是容易被氣著的,她好脾氣道:“想來是我太緊張了,誤會了。”她紅了臉,“只是王爺走的太突然……我實在沒想到,倒是叫你受了委屈。”
什么叫她受了委屈?
她是生氣,哪里有什么委屈?她很明白年氏的意思,不就是說四爺雖然半夜去了她那兒,卻是從年氏那兒出來的,看年氏的表情倆人不會什么都沒做。
即便去了自己那兒,也改不了那倆人的事實,四爺是突然生了氣才走的,而非什么都沒做。
這件事足夠讓自己不痛快了。
年氏又道:“我雖然剛進府,不了解王爺,但今后有的是機會,以前有武姐姐伺候王爺,今后我不會比武姐姐做的差了。畢竟,我尚無子嗣,比武姐姐有更多的jing力,幾位阿哥還小,想必姐姐沒那樣多的時間吧。”
果然,剛還一口一個姐姐,這會兒就露出了真面目,滿口挑釁。
武靜蕊豈是怕的?
她毫不露怯地迎上去,“妹妹多慮了,我的jing力多著呢,這么多年都過來了,現在又有何為難的?王爺都說了喜歡我在身邊陪著呢。”她不無炫耀,話一頓,又道:“不過,妹妹如此貌美,想必王爺也會喜歡的。”
就看你有多少本事如愿以償了。
年氏臉色不大好看,“武側福晉還真是自信。”
這會兒不喚姐姐了。
武靜蕊笑容燦爛,“久了妹妹便知曉了。”
年氏不屑一顧,一個老女人,還能有多久的好?
她也看出來了,武氏分明是個狂妄又不知足的女人,自以為有了孩子就永遠綁住了四爺的心,真是荒唐。
花無百日紅。
男人永遠都是喜歡新鮮的。
認不清自己的人才是最悲慘的。
武靜蕊話音一轉,“妹妹初進京城,一定很不舍離家吧?”
年氏笑容淡了些,“離家再遠,心里也是牽掛的,從前的人和事放在心里便好,總歸我哥哥還會來看我的。”
是啊,年氏到底有個年羹堯撐腰,這日子不會差了。
武靜蕊想到自己,武氏的家人從未來看過她,除了幾封家書,就沒別的了。
這就是身份之別,年氏可以隨意見自己的家人,因為年羹堯每年都會進京述職,順便看她,武氏的家人卻來不了。
以前的家人看不到了,這一世的家人從未見過,說到底她還是一個人,如今多了幾個孩子,對別的倒是少了些惦念。
雍親王回府后先去了年氏那里,不過半個時辰,就來了她這兒。
武靜蕊就挺意外的,年氏不丑啊,反而還很漂亮,很年輕,怎么就沒吸引住他呢?當然,武靜蕊臉上是無法掩飾的笑容。
轉眼想到昨夜,就怎么也無法高興了,笑容也隨之消失。
“怎么,年妹妹又無法滿足您了?”武靜蕊請了安,不冷不熱地來了句,就很不客氣,從沒人對他如此不敬的,除了她。
雍親王詫異看她一眼,坐下后,伸手拽了她一下,將她按在懷里,“又生哪門子氣?爺特意來看你,你倒跟爺慪上了,爺與你說過了,年氏進府是不得已,怎么還沒消氣?”
哼,她怎么能不氣?在年氏那兒無法滿足就來找她,憑什么?
她想不到四爺不留在年氏房里的原因,明明該做的都做了,聽說昨夜年氏那兒叫了水,怎么可能什么也沒做?現在還裝模作樣干什么?
但究竟哪里沒滿足了這位爺,她實在不清楚,連她見了年氏都忍不住有點動心,四爺一個男人怎么可能無動于衷?究竟是哪兒的問題?
“是特意來這兒嗎?怕是年碧衡惹您不高興了,您才來的吧。”武靜蕊扭過頭去,一臉怨氣。
年氏閨名碧衡。
都直呼名姓了,可見對那位怨氣不少。
“聽誰說的?”雍親王不快,盯著她生氣的臉,“年氏對你說什么了?”
“爺希望她說什么?不管她說了什么,妾身都不會在意,只是有一點,爺在別人那兒受了氣,就別來這兒泄火了,妾身沒心情安撫您。還有,身上沾著別人的味兒,也別來這兒。”
武靜蕊一把推開他,起身走開,火氣不小。
雍親王先是沉默,臉色陰沉,然后壓下怒火,目光沉沉看著她的背影,“越發沒大沒小了,過來。”
“不去。”武靜蕊犟上了,就是不理他,坐梳妝臺前生悶氣了。
過了會兒,雍親王還是走了過去,看著鏡中那張郁悶的臉,雙手放在她肩上,“醋勁真大,爺不能不去年氏那兒,爺盡量多陪你了,還要如何?”
武靜蕊哼了聲,道:“妾身沒阻止您去,就是別沾著別人的味兒來這兒膈應人。”
雍親王被她氣笑了,她還嫌棄上了,真是膽子比天大,“還為昨兒那事兒生氣?”
還知道昨天那事讓人不高興了?不容易啊。武靜蕊瞟他一眼,“生氣又如何?不該生氣?”
換做別人如此,雍親王早就拂袖而去,再不理她,對她,他卻惱不起來,“你是爺的女人,爺不該碰你?”
他早不該縱著她這樣的性子,讓她愈發不知好歹,嬌縱無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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