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都是……宣平侯府的那個小賤人鬧的。”稍稍平靜了一會,寧氏終于又找回了理智,用力的咬了咬牙恨聲罵道,“如果不是這個賤丫頭買了虞蘭萱的鋪子,怎么會鬧出今天的事情。”
只恨這個賤丫頭沒點眼力勁,回京之后也沒有歸還鋪子。
虞太夫人知道寧氏罵的是虞兮嬌,眼神沉沉的轉了轉:“聽說這個丫頭當年還曾經被蘭萱救過?”
“母親,是這么說的,之前祭拜的時候,謝氏那邊還特意因此過來送上祭禮,宣平侯也把個賤丫頭當一回事,讓我表妹多準備了一份祭禮。”寧氏咬牙切齒的道,她不敢恨齊王世子,一口惡氣全吐在了虞兮嬌的身上,覺得都是因為虞兮嬌,自家才落到這種境地的。
如果沒有虞兮嬌,自己的小女兒不會出事,大女兒的親事退得理所應當,而且名聲不虧,而如今事情一件連著一連。
想到極恨處,忍不住罵道:“果然是一個煞星的命格,別說克親人,可能跟她關系稍稍近一些的也被克的差不多。”
這事其實也是錢氏當年的謀算,寧氏也在里面出謀劃策,而今卻覺得可能是誤打正著了。
煞星克親人的命格,必然是真的!
虞太夫人沒接寧氏這句話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這個丫頭是不是總愛出頭?”
“對,母親,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喜歡出頭,一個被遺棄的煞星罷了,還真的以為她是千嬌百貴的侯府嫡女。”寧氏沒好氣的道。
“聽說她今天還去找了蘭云。”虞太夫人低緩的道。
寧氏一愣,她之前只顧著前面的事情,還真的不知道內院還有這么一出。
“走開了一會,就是去找虞蘭云的?她又想干什么?難不成覺得虞蘭云可憐,也要助她一臂之力?”寧氏嘲諷道。
話一出口,卻驀的一驚,眼睛立時瞪大:“母親……她不會是真的這么想的吧?”
“有可能!”虞太夫人點了點頭,眉頭緊緊皺起,寧氏這段時間沒少在她面前罵虞兮嬌,對于虞兮嬌的感覺最多的來自于寧氏,據寧氏所說,還真的有這種可能,否則怎么解釋翻才回京的一個女孩子,對征遠侯府滿滿敵意。
“起因可能是因為安氏母女的死,覺得我們虧待了她們母女,而后就是故意跟你做對。”虞太夫人又道。
“找了沒用的三房對付我?”寧氏捏著手中的帕子,嘲諷的笑了,“這個賤丫頭還真的以為是三房是扶得起的,居然找了三房的虞蘭云?”
她還真不怕找虞蘭云,一個捏在自己掌心中的小丫頭,還以為她是大房的虞蘭萱不成?
“她既然找了虞蘭云,這事你就去問問,說不得有什么意外之喜,三房的事情拿捏在你手中,不會連一個小丫頭也對付不了吧?”虞太夫人冷冷的問道。
寧氏急忙保證:“母親放心,虞蘭云就捏在我的掌心,我讓她朝東她不敢朝西,既然這個賤丫頭看中了虞蘭云,那就讓她好好的自食其果。”
這一刻,她突然靈機一動,虞兮嬌這個賤丫頭一直插手征遠侯府的事情,這一次她要讓她偷雞不著失把米。
“你要小心宣平侯。”虞太夫人看出寧氏的意想,也沒反對,只提醒了一句。
“母親放心!”寧氏露出幾顆大白牙,陰森森的笑了,一不做,二不休,她忽然有了更好的法子!
虞蘭云,這個賤丫頭能用,她更可以用!
虞蘭云被帶到寧氏面前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怯生生的,看著驚慌不安。
雖然也是征遠侯府的一份子,但是虞蘭云在寧氏面前幾乎沒有存在感,就如同三房上下一樣,誰都沒什么存在感。
“見過二伯母。”虞蘭云臉色蒼白,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怯生生的上前行禮。
看到她那張怯生生的臉,寧氏就覺得扎眼睛,揮揮手,示意她免禮坐下。
虞蘭云神色不安的坐下,既便坐下,整個人的重量也不敢全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傾著,一副恭敬的聽從教訓的樣子。
寧氏的目光犀利的很,早就不是方才在虞太夫人面前的模樣,如今她的模樣和虞太夫人還真的是像了個十成十。
“今天你和虞兮嬌說了什么?”
“二伯母……沒說什么,就是問我繡的是什么?”虞蘭云頭低了下來,惶恐不安囁嚅。
“那……你是怎么說的?”寧氏冷笑,如果不是府里的下人看到這一幕,恐怕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侄女和虞兮嬌兩個人談的很是投機。
“我……我沒說什么。”虞蘭云扭著手中的帕子,看著越發的驚懼。
“聽說說的很投機,沒說什么又哪來的投機?”寧氏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虞蘭云。
虞蘭云一愣,急忙道:“沒……沒有投機,正巧看到稍稍說了幾句話。”
“只說了幾句話?我聽說虞兮嬌進內院就是特意來尋你的,怎么就那么巧你就在那一處等著?”寧氏不信。
“二伯母,我們真的沒說幾句話,我……我不知道她過來干什么的,我……我跟她不熟。”虞蘭云結結巴巴的道,一臉不知所措。
“四姑娘,沒想到在這府里最和虞兮嬌交好的居然是你。”寧氏惡聲惡氣的道,對于虞兮嬌寧氏只恨當時沒有一下子讓這個賤丫頭名節俱毀,只恨當時自己的事情出了意外,否則怎么會讓這個賤丫頭逃脫。
想到虞兮嬌,寧氏厭惡之極,牙齒狠狠的磨著。
“二伯母……”虞蘭云怯生生的道。
“蘭云,你也不小了,今年也十四了,若是有合適的,二伯母也應當替你找一門合適的親事了。”寧氏帶著惡意上下打量了虞蘭云幾眼,忽然笑了。
虞蘭云嚇的再坐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二伯母,蘭云還小。”
“小了嗎?其實不小了,你這個歲數若再不說親事,就要和宣平侯府的大姑娘一樣,成為京中世家圈子里的笑話了。”寧氏笑道。
“二伯母!”虞蘭云滿眼哀求的看著寧氏,這個時候寧氏又豈會給她找一門好親事,虞兮嬌的話就在耳邊,她清醒的意識到,可能真的讓這位宣平侯府的三姑娘猜到的,她也會淪為二房的墊腳石。
“扶四姑娘起來。”寧氏嘲諷的看了看虞蘭云道,“這么點事就跪下來,一點也不穩重,像什么話,這以后哪里能當家夫人主持家事。”
“二……伯母!”虞蘭云在顫抖,寧氏的話里透露出不好的消息,讓她情不自禁的哆嗦。
有丫環過來把虞蘭云拉了起來,扯的她的手生疼。
“你是一個聰明的人,相信你應當能聽得懂我的話,你應當知道這府里誰當家,誰才能決定你的一切,而如今你處境艱難,難道不應當向人求救?若你現在有一個合適的成親對象,可府里不同意,該當如何?”
寧氏看著她,話幾乎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臉色生寒。
虞蘭云聽懂了,只覺得全身冰涼,搖搖欲墜,駭絕的看著寧氏。
“來人,把四姑娘扶回去休息。”寧氏不愿意看到虞蘭云惶然無助的模樣,厭惡的扯了扯嘴角,讓丫環把虞蘭云扶了出去。
所謂的扶,其實就是半扶半拉的把虞蘭云帶了出去,而后直接就扔在院子里回來復命。
站在院子里,虞蘭云完完全全的呆住,臉上的神色似哭非哭。
服侍她的丫環上前一步扶住她,聲音帶著哭意:“姑娘!”
“我……們走!”虞蘭云困難的轉身。
“夫人,要不要奴婢去盯著四姑娘?”屋內窗前,一個丫環站在簾子后面,寧氏身邊的貼身大丫環香翠,見虞蘭云扶著丫環離開,轉回頭向寧氏稟報。
“派人去側門處盯著吧!”寧氏冷笑道,“這丫頭向來有些心思,這會做出這種模樣,不過是想讓我對她放心罷了。”
“夫人,四姑娘會不會不聽您的話?”香翠提醒寧氏道。
“她如果不聽,我就把她嫁給一個老頭子當繼室,或者……給人當妾。”寧氏冷笑道。
香翠急忙湊趣:“夫人說的是,征遠侯府向來是夫人說了算的,四姑娘如果不聽話,最后苦的還是她自己。”說完伸手往側門方向指了指,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幾分,“夫人……那邊的三姑娘怎么辦?”
寧氏冷笑道,她的這個主意還是太夫人提示的。
“一個黃毛丫頭,不是最喜歡幫人?一心把自己當成活菩薩,虞蘭云這么可憐,又豈會不救她!如果不是覺得虞蘭云可憐,又豈會特意過去看她,過去的路上可是沒少打聽虞蘭云的情況。”
“夫人,那奴婢一會就去側門守著。”香翠巴結的道。
“不急,這丫頭膽子小,這會應當還不敢去。”寧氏斷然拒絕道,“去針線房先送兩塊料子過去,告訴她好事將近。”寧氏意味深長的道,虞蘭云就算有些小心思又如何,她再敲打敲打讓她明白,一個小丫頭怎么能翻得出她的手掌心。
“夫人放心,奴婢這就去辦!”香翠心領神會,臉上笑容巴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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