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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第二十章館內館外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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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第二十章館內館外大不同
剛剛擦黑的天兒,不知道為什么,三五成堆兒的小攤販們沒按照往常的情形,去耐著心把聽鸝館內的貴客們等候,而是好像遇到了什么突發的難題。
他們相互交頭接耳了一陣,紛紛點頭稱是,似乎,很快就達成了一致意見。
其中有年輕、心思轉得快的,腳下利落,已經一眨眼,顛遠了。
還有的幾位有些踟躕,似乎是不忍心把這眼看著就要到手的幾十單現成買賣給白白丟了。
他們多是中年攤販兒,養家糊口的擔子重,故而有些個不舍。
只多堅持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期間,他們一再地抬頭看天、一再地叨叨咕咕,最后,也都咬咬牙,不情愿地拔腿走了。
聽鸝館和那民居、鬧市本就隔著條大道,平日里少有煙火氣,此時,攤販、車夫們這么一散,聽鸝館外更是空蕩蕩的,一下子沒了人跡。
一股陌生的寒凜之氣,正漸漸地自盛夏的夜空蔓延下來
就好像好像干凈的雪味,在毫不留情地凈化著大地。
一切,都出乎尋常地安靜了下來
只有隔著大道的那排香樟樹樹葉抖出簌簌作響的聲音。
外面奇襲而來的雪跡,并沒能影響到聽鸝館內的熱鬧。
此時,戰鼓擂,風云聚,團花匝匝飛舞
人鼎沸、歌串聯、鼓點密集那豆大汗珠自額頭滾下鼻尖、雙手如灌鉛般費力地一下一下捶向鼓面的,是聽鸝館里坐第二把交椅的拜月姑娘。
“真是苦力活!”拜月叫苦不迭。
此刻,就算是一身劍袖馬褲的刀馬旦打扮,也幫不上拜月什么忙。
素日里愛文戲的拜月不由得心說:“這擊鼓傳花,可什么時候能到個頭啊?!”
就算怪罪,也怪不得晴雯這丫頭不懂得禮讓前輩、一味地體現“競技”精神,唱得又丑,那個又長;
也怪不得自己這長在身上的、聽鸝館“科班”出身的十年看家真功夫——“聽鸝唱作念打”,只可惜,自己專長的是那“隔岸猶唱后庭花”、扶著墻咳血的抒情范兒,此處,全排不上用場!
“要不是說,”拜月真個替自己叫屈:“古往今來,哪個才子佳人會淪落到得靠打鼓、賣力氣的份兒上?!”
既然怪不得“擊鼓要隨行就歌”的游戲規則,怪不得曦月的全面安排,那么,要怪,就只能怪自己!
是自己親手把密封的“心愿”箋交到了姆媽手上,主動請纓,不顧一切要贏。
“趙州橋來,什么人修——
玉石欄桿,什么人留——”
好在眼下,晴雯的這首“跑調”歌,拍子慢悠悠的,直讓拜月得空喘上口氣兒,手下也好悠著點。
火紅的花團,好像一只正修人身、四下里亂竄的火狐貍。
一只只人手,剛把團花接住,就好像被燙著似的,拼力拋給下家
有席地而坐的公子哥,剛剛急急遞出團花,就不耐煩地站起身來,轉一轉酸痛的脖子,隨手拋出些細碎銀子,喚身邊的小侍女來補位,好代替自己繼續傳花。
知府大人早就被明眼的曦月叫人給替了下來,坐在那里,樂呵呵地看著正在進行中的游戲。
賈大人卻一直堅持著席地傳花,只見他眼珠子跟著花團轉悠來、轉悠去,雙手始終舉在胸前,好像在隨時恭候著花團打來
寶玉趁父親緊張參賽、沒得功夫顧及自己,正樂得自在,遂拿出一枚小鏡子,偷偷摸摸地晃動起來,以期通過鏡子反光打亂傳花斗士們的節奏。
看來,他這是內訌,對付自己人,反幫小晴雯。
“天上梭羅,王母娘娘裁——
地上的黃河,是老龍王開——”拜月聽到晴雯的嗓音,絕望至極。
心說:“丫頭你這怎么嗓子跟抹了油似的,咋越唱,越圓潤悠揚?!照這個唱法,這鼓是沒法打了,不如用來撞死算了。”
“姐姐,我來幫你!”忙不迭擊鼓的拜月聽得這粗粗的嗓音,用余光見身側不過是個矮小侍女,剛要不再理睬,就被嚇得又看了一眼:原來是混賬小子韋小寶。
小寶也穿著一身刀馬旦的服裝,他精心臉擦粉、頭堆鬢,此時正背對著傳花的人群,怎么看,都是個小丫頭。
“怎么,你來換姐姐的崗?!”拜月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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