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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不怕事的人簇擁著雙手鐐銬的花思奕跟風似的來到府衙,伸長了腦袋往里探,就見花思奕神形倨傲的立在大堂上,滿滿的不在乎。
芙子墨心中暗自鄙視,你的名頭再響那也僅是百姓抬舉,連秀才都算不上,府尹畢竟是堂堂的從三品,你這是公然藐視朝廷命官。
芙子墨和聞南上前,對著程府尹盈盈下跪,“民女叩見大人!”
果然,程府尹對著芙子墨點點頭,轉向花思奕的時候臉色就難看了。
程士翰再清正廉明,臉面和官威還是要的,而且堂下還有那么多圍觀的,花思奕的態度顯然是沒將他放在眼里。
景文昔和藍慕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對著花思奕暗暗使眼色,可是花思奕竟是個狂妄自大的,非但不買程府尹的面子,還直將將的威脅芙子墨,“你最好快點向大人稟明將拭脂弄到哪里去了,否則,我定饒不了你!”
你說這個蠢貨,這都什么時候了,自己還手戴鐵項圈呢,愣是沒有一絲悔改的意識。
“啪”的一聲,程府尹驚堂木一拍,“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難道有什么功名在身?”
“回大人,我是花思奕,這女人將我的小廝扣押起來了,還請大人做主!”完全的答非所問。
這也不能怪他,自小在蜜罐里長大,花老爺看不慣也不過是罵上兩句,別人更是沒動過他一根指頭,恃寵而驕并非一日養成,雖被崇為菊少,骨子里卻是放蕩形骸,什么也不放在眼底,平日里誰也不會吃飽撐的惹上他,更不會有人將他送往衙門。
今個,竟是花思奕頭一遭過大堂。
語音未落,堂外就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聞南也看出來了,這個花思奕,還真是個沒腦子的,仗著家世和幾分才情平日里驕橫慣了,竟是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的。
“公然藐視朝廷命官!二十大板!”程大人擲了簽子。
景文昔急匆匆的掏出兩張銀票就往差役手里塞。
“大人,他想賄賂!”人群中的聽北一嗓子就把景文昔嚇的一哆嗦,伸出的手立刻又縮了回去,擔憂的望向花思奕。
堂上的差役不少是識得花思奕的,有心尋私可大人正眼睜睜的看著呢,咬牙將他拖下去一頓暴打,手下雖留了情面打的是重起輕落,板響力薄,但是花思奕的屁股還是泛起了殷紅。
讓芙子墨佩服的是,花思奕竟然咬牙一聲不吭,倒也有幾分骨氣。
板子打完后,花思奕就直挺挺的趴在堂上起不來了,人群中鉆出一個腦袋,哭腔著撲到花思奕的近前,對著程府尹直磕頭,“大人饒了我家少爺吧,是我該死,不關少爺和芙老板的事!”
這話直接就道明了案情,免了芙子墨的嫌疑也定了花思奕的罪,花思奕忍著痛神情古怪的看著拭脂,那模樣讓拭脂一陣后怕,莫不是少爺要生吃了他?!
拭脂找到了,接下來就是花思奕當街誹謗芙子墨的罪名是否屬實了,程大人也沒讓找證人,直接問捕頭花思奕有沒有口出穢語,捕頭點點頭正欲為他辯解一番,程大人卻直截了當的判道:“再打二十大板,拘留一個月勞教!”
程大人頗有些夫子的迂腐,平日里最痛恨不拘禮法,仗著幾分家世沽名釣譽尋釁滋事的紈绔子弟,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殷切之情。
大人判了,芙子墨立刻磕頭謝了程大人。
花思奕這次卻是大聲喊冤,“我說的句句屬實,她就是心術不正勾引我表哥不成,竟然威脅我表哥的心上人!”
芙子墨當下就捂著臉嚶嚶不語了,聞南氣道:“大人明鑒,我們小姐清清白白,自力更生開酒樓,只因就在景氏對面,他看不慣我們小姐競爭景家的生意,三番兩次的羞辱小姐,一再的敗壞小姐的名聲,前天還是我家小姐急中生智救了他的命,他竟恩將仇報!若是他說的屬實,為何景公子不出面討回公道反而是他?還請大人做主!”
程大人立刻宣了景文昔問話,“這姑娘說的可有虛言?”
景文昔心中百味陳雜,又不愿意撒謊,只好回道:“芙老板的確救了表弟的命!表弟也是一時糊涂,還請大人開恩!”
程大人對景文昔一向贊譽,點頭給了他個面子,對芙子墨問道:“芙姑娘,不如將二十板子改為掌嘴如何?”
掌嘴就是打臉,打了臉還有何面子可言?不待芙子墨開口,花思奕自個就叫了起來,“我要打板子,我要打板子!”
堂上堂下頓時竊笑,程大人也樂了,這么多年審案子,還是頭一遭有人這么積極的要求挨揍!
又是一頓噼里啪啦,這回花思奕的屁股是真的開了花。
一聲聲起落,芙子墨都忍不住咯噔一下,卻也暗自嘆息,如此一來,花思奕是真的得罪了,看景文昔那神情,一并也得罪了,以后的路只怕更難走了。
想到這里,芙子墨對著程大人磕了個頭,“謝謝大人英明!民女有個不情之請懇請大人成全?”
“說!”程大人開口。
“冤家宜解不宜結,花思奕已經受到了懲罰,身子又有了傷,一個月的勞教能否免去?”
程大人滿意的點點頭,“芙姑娘果然宅心仁厚,既然芙姑娘開口了,花思奕的勞教之刑就免了!”
景文昔代花思奕向芙子墨謝過,藍慕之也對芙子墨感激的點點頭,花思奕卻是兩眼一翻,直接氣昏了過去,這個女人,沾了便宜還賣乖,真是活活憋屈死他了!
一場官司告一段落,聞南和聽北擁著芙子墨回去,兩人高興又解恨的說道:“小姐,想不到京城也有咱家老爺這樣清正廉明的父母官!”
芙子墨點點頭,京城有這種好官也是百姓的一種福氣,只是她的爹爹……淚水微微浸濕了眼角。
景文昔和藍慕之將花思奕送回花府,花老爺雖然心疼卻指著花思奕的鼻子一通罵,“不爭氣的東西,活該被程大人打死!”
花思奕的母親柳氏卻是心疼的如油潑火燒,抹著眼淚埋怨花老爺,“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只顧著罵他,文昔,我要去找你娘,讓她給思奕做主,到崔尚書那里參這個混賬程士翰一本!”
景文昔面色慚愧,說來說去思奕都是為他抱不平才挨了這頓板子,對柳氏的埋怨只有訕笑的份。
柳氏卻是個雷厲風行的,不顧花老爺的反對,當下就找到了花氏那里,添油加醋的將芙子墨一頓敗壞。
花氏一聽,一盞秘制的官窯青瓷杯就砸了下去,她沒想到芙子墨竟有這樣的膽子將花思奕給告了,更沒想到竟是這女人將周記從景文昔的手上奪去,還大搖大擺的開起了酒樓,這分明是甩她臉子,跑到她的頭上拉屎來了!
花氏瞇起眼睛一絲冷笑:蘇曼娘,我倒要看看你調教的女兒是怎樣的一番手段,還能在我的手心里翻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