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一百二十章 嗯,他也想開葷

溫想,“是我主動問他要的。”

她還替別人說話。

難怪談明支支吾吾,原來是做了虧心事。

“顧同學。”溫想紅著眼,摸他軟軟的頭發。

她說,“我想留下來。”

“不行。”

顧夜西偏頭,下巴貼著她的臉蹭了蹭。

若她留下來,肯定心疼。

他舍不得。

“我想陪你。”

“我已經沒事了。”

溫想平時都很聽話,這回沒有,“顧同學,你明天想吃什么?”

她就是克他的。

顧夜西沉默片刻,半推半就的認命了。

他拉著她的手,放到暖暖的腹上,“土豆絲。”

溫想記下,“還有呢?”

“青菜。”

溫想,“還有呢?”

“葫蘆卜。”他知道說什么她會開心。

溫想是開心了,但還有點疑惑,小聲嘀咕,“怎么都是素的?”

嗯,他也想開葷。

顧夜西喉結滾了一下,從耳朵開始親她,親她的臉、眼睛、唇,很快就親紅了她的臉。

“肉丸子很好吃。”聲音像把鉤子,把她的魂勾出來了。

溫想睫毛一抖,臉在發燙。

原來他都知道。

顧夜西放她到床上,附身在上面,把她衛衣領口往下拉,吻她的鎖骨,“你做的?”

“嗯。”

他顧不得疼,在她鎖骨上弄了好幾個印記,“想想。”他握著她的手,放到衣服里面,身上溫度很熱,“你留下來么?”

看看。

前一秒還趕人來著。

男人的嘴啊,騙人的鬼。

溫想輕喘著推他,“我沒帶睡衣。”

“沒關系。”他瞳孔很紅,分不清是疼,還是情動,“你穿我的。”

“嗯。”

顧夜西沒放她去換,又吻了一會兒,退開一點,緩了兩下,然后抱著她不動了。

“怎么了?”

睫毛的后面,瞳孔很紅,他拿手擋著,“你去閣樓做什么?”

“拿東西。”溫想現在暈頭轉向,問什么答什么。

他問,“拿什么?”

她回答,“你的衣服。”

顧夜西轉頭,月光照著地上的帆布包,鼓鼓的。

“你都拿了?”他呼吸很亂,忽然有點不好意思。

溫想平復了一會兒,手從他衣服里拿出來,“嗯。”她整理好他的衣服,“稍后看看還缺些什么。”她的眼神干凈,沒有一點邪念。

不像他,滿腦子顏色。

她這樣很招人。

顧夜西忍不住,又湊上來。

溫想在他腰上撓了一下,紅著臉,“躺好。”

行吧。

他不動了,躺得老老實實。

溫想轉身對著他,“還疼嗎?”她握著他的手,輕輕按揉穴位。

疼,很疼,但說不清哪里疼。

顧夜西說,“不疼了。”

她摸他的臉,眼眶微紅,“我去了趟醫院,醫生讓你去醫院檢查。”

醫生的建議通常都不是很友好吧。

她許是嚇到了。

這個傻瓜……

“我沒事。”他的手放在她背上,一下一下拍著,“以前我去看過,沒什么大問題。”

溫想抬著頭,“真的?”

假的。

其實他一次都沒有看過。

顧夜西親她的眼睛,“真的。”

嗓音沙沙的,倦意很濃。

溫想從口袋里拿出糖,剝開喂他。

顧夜西咬著糖,吻落在了她掌心,“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三個鐘頭。”

“那怎么不進來?”顧夜西收緊了手臂。

她說,“怕你知道。”

顧夜西親親她的臉,“對不起。”

“怎么了?”

“心疼。”

又過了會兒,他低低的說,“想想,我渴。”

為什么渴?

咳,問當事人嘍。

沒過多久,清晨斷虹霽雨,凈秋空,山染修眉新綠。

溫想醒來的時候,顧夜西已經起身了,她伸手摸到手機,打了個電話。

剛掛斷,浴室的門打開。

他走出來,頭發還在滴水,身上就穿了條睡褲。

“醒了。”

“嗯。”

溫想坐起來,把他放在床頭的睡衣拿過來,“好點沒有?”

昨晚他一直在出汗,應該是很疼。

顧夜西走到床邊,把睡衣接過來,“好多了。”

可臉色還是差的要命。

溫想拉了拉他的衣服。

他彎下腰。

溫想低著頭,幫他把扣子系上。

“現在七點不到,吃完早餐我們再去學校。”

“我讓裴云幫忙請了病假,可以不用去。”

顧夜西還在想帶她吃什么,一下子愣住了。

“沒關系嗎?”

她捧著他的臉,眼神是那樣專注,“你比較重要。”

他知道啊。

顧夜西很喜歡她說這樣的話,纏著她要接吻。

溫想笑著往后躲,“顧同學,昨晚你說要吃胡蘿卜。”

“……”還能不能臨時變卦?

“還有青菜。”

感覺掉坑里了。

“想想。”

溫想知道他想耍賴,“我去買菜,你乖乖在家等我。”

家啊,他和她的家。

聽著真舒服。

顧夜西手撐著床,微微仰頭,鬼使神差的,“好。”

窗外,銀杏樹的枝干搖曳伸展,因為長短的不同,加深了彼此間不同層次的影子,還殘留著月色的影子。

這條街上有兩個市場,她去了近的那個,因為不熟悉,繞了遠路。

當然了,溫想舍不得讓某人只吃素,所以離開市場時,她買了很多肉。

遠遠的,她瞧見一道身影。

像楚嫣然。

市場的人很多,溫想一個不留神,再看時已尋不著了。

“溫小姐。”

溫想轉頭,看見一位面容俊冷的男人。

她并不認識對方,但出于禮貌,“先生,您是?”

他的目光在她手上掃過,“我與顧夜西先生相識。”

溫想和他離了兩步。

他西裝革履,和周圍格格不入,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特意尋她來的。

“您找我何事?”

他拿出一瓶試劑,用手帕包著,只說,“小顧先生這幾日,不好受吧。”

溫想臉上雖沒有特別的表情,語氣卻冷下來,“你什么意思?”她反應了極短的時間,“他的病,與你有關!”像只護短的貓。

貓兒,瞧著溫順罷了。

“這是治療的緩沖劑,靜脈注射。”

溫想待人溫和,卻將所有的謹慎都留給他。

她斂著眉,“為何不親自給他。”

不得不說,這倆性子真像,像狐貍,漂亮,又警惕。

他只說,“我不會害他。”

更準確的說,是害不了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嘖,刀傷還沒好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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