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姆汗早就待在門外隨時聽后命令了,聽到云妃一聲令下,連忙帶人進來,打開牢門,帶著逄越就往走。
“你想對逄越干什么?”喬婉知道自己剛才一著急露了怯,連忙鎮定下來問道,“莫不是想要刑訊逄越來強迫我跟你合作?”
云妃仍然面色平靜地笑著,“沒錯。你這種人是硬骨頭,直接對你用刑你是不會屈服的。但是如果對你心愛的人用刑呢?你一定會心疼得連死的心都有了吧?”
“喬婉,你不要擔心我,我命硬得很,不會死的。做你自己就好!”逄越已經走到門口了,驀地停住了腳步,回頭送給喬婉一個燦爛的笑容,“不用擔心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基爾姆汗拖了出去,“別他媽的給老子廢話,帶到審訊室去挨個嘗嘗那些刑具,你就他媽的笑不出來了……”
“那就這樣,你考慮考慮,本宮先回去了!”云妃見喬婉眼神里閃動著盛怒卻又強行壓抑的表情,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站起身來,“你什么時考慮好,什么時候告訴基爾姆汗。.電腦站那就好好考慮吧,本宮走了!”
喬婉咬了咬牙,“娘娘慢走,罪臣不送!”
牢門一關,她就急忙起身,撲到鐵欄跟前,焦急地側著耳朵細聽,審訊室那邊隱隱傳來說話聲和東西碰撞的聲音,卻并沒有聽到逄越的慘叫聲。
他們會對怎么對待逄越?會用什么刑?她曾經被上過刑,知道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想起那些慘無人道地刑具就要加在逄越的身上,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疼了起來。
“云妃,你這個歹毒的女人!”她忍不住恨恨地罵道。
逄越被脫光了上衣,半吊在刑架上,看著基爾姆不懷好意地晃著一條又粗又長的鞭子。嘴角扯起一絲冷笑,連諷帶刺地說:“基爾姆汗,沒想到你堂堂一個蒙古王爺還挺有做狗地天分呢,不光會叫,媚上欺下也很有一套。不去做狗真的浪費了你的才華啊!”
“你他媽的敢罵老子!”基爾姆汗惱火了,咆哮著揮起說中的鞭子,帶著劃破空氣的烈烈之聲,狠狠地抽在了逄越的身上。“啪”聲音又脆又響,在狹小的審訊室里短短地回響……
這一鞭子帶著怒氣和恨意,用上了八分力道,結結實實地抽在身上,逄越地肚子上登時綻開了一條血口子。抽的逄越渾身的皮肉都緊緊地收縮在一起,呼吸都斷然停滯了。
他幾乎咬碎了滿口的牙齒,卻生生地忍住,愣是沒讓自己叫出聲音來。他知道,喬婉就在不遠處,如果自己叫了。她就能聽到。他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更不想讓她因為自己去做并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他打定主意,無論什么刑具加身,他都不會叫出一聲。為了喬婉。他得忍耐,直到死……
一鞭子下去,基爾姆汗沒有聽到預期的慘叫,反而見逄越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惱火至極,“你小子骨頭還挺硬的,竟然不叫。。16K,手機站wap,玉nxuange。不叫是吧?老子就打到你叫為止……”
基爾姆汗的鞭子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快。每一鞭都結結實實地抽在逄越赤裸的上身。他地肚子上已經血肉模糊了,他的臉色也因為疼痛變得毫無血色,額上布滿了豆大的冷汗。可是他依然緊咬著牙關,就是不吭一聲。
他越是不叫,基爾姆汗就越是惱火,勾起了他的好勝心。他要用酷刑把逄越氣勢壓倒。他要逼著他叫出聲音來。逄越地倔強讓他感覺自尊心受到了打擊。他不想認輸。于是他挽起袖子,把骨子里那股最原始的野蠻力氣都拿了出來。輪圓了胳膊揮動著那條特制的皮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逄越感覺皮鞭抽在身上已經沒有那么疼了,他的知覺開始麻木了,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了,可是他仍然死死地咬著牙,不肯哼一聲。“喬婉,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不會給你拖后腿……”他心里默默地說著,他相信喬婉聽得到這句話。
喬婉側著耳朵聽了一個時辰,仍然沒有聽到逄越的聲音,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重了。他們到底對逄越用了什么刑?莫不是比那些折磨人地刑具更加厲害的,讓逄越連叫都叫不出來的?他們到底對逄越做了什么?她焦急地在牢房里走來走去。
“他媽的……”她隱隱約約地聽到那邊傳來基爾姆汗氣急敗壞的吼罵聲,盡量地伸長了脖子,想要聽聽里面有沒有逄越的聲音。可是她仔細地搜尋了半晌,仍然沒有聽到逄越地聲音,“他到底怎么了?會不會……”
不知道為什么,她腦海里浮現出香蕓那被割了舌頭地樣子,心撲通一聲就沉到了底,冰涼冰涼的,如果不是用力忍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們不會也這么對待逄越地,不會的……”她使勁地搖頭,企圖安慰自己,卻越來越心慌了……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好,逄越一次一次地昏過去,又一次一次地被冷水潑醒。各種刑具在他身上留下各種形狀的傷口,他已經痛得麻木了,他只有一個信念,就是絕對不能叫出聲音來,絕對不能讓喬婉因為他失去自我……
喬婉更是焦灼不堪,恨不能沖出去看看逄越先到到底怎么樣了。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如果她這樣云妃會得寸進尺地折磨逄越。她很想拉住那些過來巡視的獄卒,問問他們逄越怎么樣了?可是她知道也不能這么做,只要她問了,很快云妃就能知道了……
她從來不知道忍耐是如此痛苦的事情,比死還難受的事情!
云妃和各路的大臣們也都沒能睡安穩,明天就是新皇登基的大日子,每個人心里都盤算著,比較著,防備著……
天終于在無數人的忐忑中逐漸亮了起來,經過漫長的一夜,喬婉已經形容憔悴,兩只眼睛深深地陷進了眼窩,布滿了血絲。她的嘴唇已經咬破了,一顆一顆的血粒凝集在干裂的唇上。
“娘娘,您請進!”果然如她所料,云妃又來了,她連忙整了整衣衫,靠在墻上假裝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