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照

第84章 突來旨意

康熙六次南巡,每次都與普陀山聯系,或接見高僧,御書匾額,賦詩談禪,或撥帑金,贈佛像,修殿宇。第三次南巡是親自駕幸留下墨寶“潮音洞”,每次出巡出征就會帶上成年的皇子一道見見世面,皇太后也隨行了,所以這不是架空的。飛仙髻、凌云髻、常云髻都是未出室少女、處子的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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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蘿夫家的三年守孝期即滿,錢卿瑛怕是不能看她出嫁了,自己的首飾都不適合她帶,直接給了五百兩銀子當壓箱錢,相當于現代十三四萬人民幣了,張嬤嬤連說太多了。

錢卿瑛就說,“張嬤嬤自小把我奶大的情份不是這些就算得清的。”見白露等人都十分羨慕,就說,“你們將來出嫁了我也每人給三百兩銀子的添妝,就是下面的我也會比著資歷給添妝的,只要用心辦事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

二女羞紅了臉,nn的跑開收拾行李去了。

錢卿瑛疑惑道:“我說什么了,她們怎么就害羞上了。”

張嬤嬤就教訓她:“哎,也就姑娘對嫁娶什么的從不害臊,說到外頭是要被人傳不莊重的。”

錢卿瑛討好道:“知道了,嬤嬤,人家也就在屋里說說,不然那是避諱事情都說不清的不是”

“姑娘,前院來傳話,說京里來人傳皇上口諭,是給姑娘的。”白露氣喘噓噓的跑進來稟報道。

“什么?!你沒聽錯吧,皇上傳口諭給我?!哦,mygod!”錢卿瑛驚悸萬分,不會是皇上把她當肥羊宰了吧,真是這樣,她在大清真的呆不下去了,得跑到南洋之類的地方另起爐灶了。

“姑娘?”眾人見錢卿瑛心煩意亂都莫名不已,皇恩浩蕩啊,做什么這么擔心呢。

“知道了,快把我頭上的首飾都取下來,只用絲帶扎了,這衣服也得換,就換去作坊穿的。”錢卿瑛立馬就動起身來,財不露白才是最好的,給傳話人的銀子也不能太厚,免得讓人惦記。

“是。”丫頭們打水的打水,梳頭的梳頭,找衣服的找衣服,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收拾好了。

錢卿瑛懷著忐忑的心到了前院,錢綸光今日碰巧還在府里,正精神奕奕的躬身陪傳旨太監說著話。

“民女錢九拜見公公,公公一路辛苦了。”錢卿瑛規規矩矩行了禮,就低頭斂目的候在一旁,任由傳旨太監打量。

“呵呵,奴才在京里就已聽聞九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見倒是出乎意外啊。”

錢卿瑛也猜不到他這話什么意思,只得喏喏的哼唧了一聲:“民女不敢。”

傳旨太監見她拘束也不多話,直接宣到:“駐寧波府國子監司業錢綸光之九女接旨,皇上口諭,朕與皇太后不日至普陀山禮佛,錢九精通佛理,宣侍從陪駕皇太后左右。”

“民女遵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錢卿瑛跪下叩拜接了旨意,腦仁卻突突的跳,伴君如伴虎,上位者每走一步,都視他人為棋子強行擺布,福是不用想了,別招禍端就謝天謝地了。

錢綸光呆住了,這就完了,那我呢,皇上就沒要單獨見見我?!我的仕途怎么辦?!

錢卿瑛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婆子就悄悄遞上了個裝著金子的荷包給傳旨太監,他迅速的瞄了一眼荷包里的物事,又掂了掂分量,不是很滿意,只是比尋常正六品官給的稍厚了點,再看錢卿瑛的裝扮,就知道她顧忌什么了,還真是個謹慎的。

傳旨太監不甚熱絡的告辭了,留下沒回過神的錢綸光,錢卿瑛沒管他兀自出了府,去作坊重新跟管事們說這事:“皇上南巡不日就要到寧波府,皇太后宣我伴駕,你們都警醒著點,家眷囂張惹事招搖的都給我把尾巴夾緊了,給我捅出簍子來,你們就自己挖個坑把一家子給埋了,別指望我給你們兜著!”

皇太后即仁憲皇太后,是順治的繼后孝惠章皇后,博爾濟吉特氏,孝莊皇太后侄孫女。康熙第三次南巡,二月癸卯初三日啟行,主要宗旨有四:一是治河通漕,二是收攬士心,三是宣揚皇威,四是巡視吏治,五是訪察問俗,六是觀光賞景。途經河西務、天津、濟南、高郵、寶應、揚州、鎮江、無錫、杭州,來寧波府不過十幾日的功夫。

不管這個消息在寧波府炸開了多大的鍋,錢卿瑛幾日來都在盤算該以怎樣的形象出現在皇帝和皇太后面前,太高調惹忌憚、太低調像瞞騙,主動展示些眾人已知的來掩藏一些深埋的,讓人以為接近了真相,其實他們了解的永遠是同心圓的外圍。

無法掩蓋的東西,譬如這張禍國殃民的臉,譬如自己別出心裁的靈巧心思,錢卿瑛最怕的就是皇家玩收房之類的把戲,不用給什么正經名分,就禁錮了她的一生。

既然在他們眼里自己的身份只夠得上給貴人做通房做妾,那么嫵媚妖嬈的讓正室都要被擠到一邊的女子,為了維護皇室體統顧全大局,同作為女人的皇太后一定會因為錢卿瑛還有利用價值而千方百計阻止,而離皇太后薨逝起碼還要二十來年。

與錢卿瑛不同,監察御史萬琉哈大人是一早就接到接駕旨意的,鑾駕進城當晚,幾百輛宮車浩浩蕩蕩的開進城內,沿途皆籠燈樹間,晃朗如晝;各地官員匍匐叩見,進獻古董、字畫等,錢卿瑛是唯一一個沒有誥封品級,也是唯一一個在城外迎駕的女子。官員剛叩見完畢,就有宮娥來傳懿旨宣錢卿瑛到鳳攆前覲見。

眾人這才看見一個頭戴淡粉輕紗的女童,邁著怯怯謙謙的細小碎步從角落里顯現出來,寬袖斜襟、色澤艷麗的直筒形深衣將稚嫩的軀體層層包裹起來,“藏”掩了身量未開的先天不足,又帶著股禁斷之惑。

到近處才能看清,年幼的少女、青澀的美麗、在面紗下若隱若現,末摘花白面綠里的外衣閃著水紋,上面織著布滿散亂而雅致的藤蔓花紋;只用一條花紋繁密的寬闊腰帶系了,鮮艷的漢服與高高挽起的常云髻間,是像花瓶的瓶口一樣向后傾斜張開的衣領,衣領下伸出的是一段柔美彎曲的雪白頸項。在溫順與柔情中,張揚出一種驚艷與撩人。

在前開道騎馬的看的真切,眉頭深皺,不由的涌上股怒氣:這女人是怎么了,這樣裝扮自己?兩年多的時光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她改變初衷,迫不及待的去勾引王公貴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