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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物”這個游戲又玩了兩個時辰,天色都黑了下來,總算是到了最后一個匣子,一捧出來,明眼的,一看就知道這是最后一個,而且前面什么金蟾,玉碗都已經出來了,就連陛下送出的彩頭“玉樹金枝”,也在男賓的最后一個盒子里,被孔茂贏去。
而紅色的盒子里,女眷們的彩頭,也是皇后所贈的五銖足金寶釵也被沐郡主獲得,這最后一個,定是萬眾矚目的。
新月沒想到這個游戲吸引了這么多人,玩了如此久,若在不結束,回去就要很晚了,好在今日城門子夜之前不會關,她心里也就定了定,把眼前的綠盒子放在了最中間。
珊兒看到這個就笑了,說道“這個盒中之物呢,每一位大人和夫人都可以猜測,只是每個人一次機會,由新月郡主親自從竹筒中抽出的名字,就可以回答。”
“別亂說”新月用手拍了拍瑤兒,瑤兒對她笑了笑,然后把兩個竹筒里的竹簽混合在一起,交在新月的手里,低聲的對新月說“大嫂,我累了。”
“那好吧,休息吧。”說著,新月舉起了竹筒,瑤兒也坐在了一側,陛下賜給的椅子上。
新月先是拿出了其中,陛下的簽子“那就請陛下先猜測吧。”
陛下正在興頭上,這個游戲,既不吵又不鬧,很有參與性,更是十分有趣味,只是一邊看著,都覺得興致十足,陛下今日被點了三次,看別人在猜的時候,他也會忍不住跟著猜,比如容映一開始的“菱角”,就是他先猜出來的。
“好,那就請郡主給朕一個提示吧”陛下把剛才新月的謹慎看在眼里,他都金口玉言的說了,誰還不認可。
“是,第一個提示是:甜的”
“哦?甜的?難道是吃不得成?”陛下身后的鄭貴嬪猜測到。
新月笑了笑“娘娘猜得沒錯。”
“那第二個提示呢?”陛下問。
新月笑了笑“陛下如此英明,聽了第二個提示,定能猜出來了,小女想要改一改規矩,那就是每一個人,只給一個提示,陛下覺得如何呢?”
“朕倒是要看看這盒中,到底是盒中美食,讓你們如此煞費苦心的護著,好,那朕猜…”陛下沉吟了片刻“甜的,又是吃的…能放在盒中不怕冷了,應該是點心,得你護著,肯定是不俗的點心,可是帶餡的糖糕?”
瑤兒聽了,敲了兩下鼓“哈哈,皇帝伯伯您猜錯了,罰酒三杯。”
陛下為人寬厚溫和,如此薄他面子,他倒是也不生氣,端起自己面前的金樽,先是喝了兩杯后,端起最后一杯“還請眾卿,與朕同飲。”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與陛下同喝了一杯。
于是新月那起那只鳳凰簽,對皇后說“也請娘娘猜猜吧。”
“第二個提示是什么呢?”皇后問道。
“小女沒有瑤兒那么出口成章,簡單一些就是雪白而脆”
“又白又脆還甜的點心也不少,可是豬油千層酥?”皇后看著桌面上,那碟雪白的豬油酥,問道。
“那請皇后娘娘制一張手帕送給太后娘娘吧。”瑤兒笑了笑,又敲了幾下鼓面。
陛下都未生氣,皇后也是端莊一笑,并未計較。
“如此,那小女就從竹筒中搖出一只竹簽。”說著,新月用了些力氣,搖晃著竹簽多了一倍的竹簽,不一會,就掉出一只寫著“錄衙寺鄭宵”的簽子。
“還請鄭宵鄭大人做答。”話音剛落,坐在中間位置上的鄭宵站了起來。
他是臺上鄭貴嬪的哥哥,年紀不過四十多歲,身姿修長,容貌也不過平平,長而方的臉上,一雙眼睛甚是精明“還請新月郡主賜下最后一個提示。”
“新月啊,看來你這次是要把你準備的糕點送出去了。”陛下笑著說道,這錄衙寺是兵部轄下的一個很特別的衙門,自創立起,就是獨立監察,管理軍中的將軍,官伍的地方。軍中之人涉案,必要送入錄衙寺審理。
并且,他們有一個最主要的職能,則是兵部的存放機要文書,兵符等的地方。錄衙之名,也是如此來的。錄衙寺有就算是用火炮也炸不開的密室和牢房,這些事關國家大事的東西,自在重兵層層把守下,存在這樣的地方
新月不太明白一個審案子,一個存放重要物件的地方,為什么會組合在一起,不過,錄衙寺就是這么一個奇奇怪怪的存在。
“這第三個提示就是,乃是婦孺兒童最喜之物。”
鄭宵看了一眼屏風后,自己的妻女,想了想到也沒見過她們愛吃什么又甜又脆的糕點。或許是愛吃,不過鄭宵甚是繁忙,并沒有見過,自然也猜不出來。
鄭宵端起酒杯“臣無能,猜不出。”
說著,自罰了三杯。
鄭宵的實誠引得男賓們又互相敬酒一番,而新月發現一些女眷,已經猜了出來,躍躍欲試想要回答,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新月再次搖動手里的竹筒,落下了簽子,新月下意識的臉色一紅,隨后抬起頭大方的說道“依然是一位大人,江揚江將軍請猜測一下。”
江揚坐在一群文人中,此時已經被灌的有些微醺了,見新月叫他,站了起來,抬頭看了新月一眼問道“你也愛吃?”
新月聽到的一陣起伏的笑聲,暗想這江揚是喝多了嗎?問了這么沒有分寸的事情。
“我大嫂愛不愛吃跟你有什么關系”瑤兒自然對江揚抱有敵意,并沒有什么好感,按捺不住性子的脫口而出。
“瑤兒”新月厲聲叫住了瑤兒,然后低聲訓斥道“不得無禮。”
“大嫂”瑤兒咬著牙,看了一眼容旭,又看著新月,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是,是在下唐突了。”江揚晃了晃頭,酒也醒了不少,他打起精神。
“既然將軍問了,那新月作為出題人,自然要回答,剛才已經在提示中說了,婦孺兒童皆愛吃,新月自然也是愛吃的。”
江揚掬手,掩下自己因為醉酒,而失態的臉,回答道“可是粘米糖?”
“不是”瑤兒執出手里的鼓槌,側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新月皺眉,這瑤兒,自家中嬌艷,婆婆姑嫂都是好相處的,丈夫也可心,所以即便是嫁了人,依然是有著三分小性子,新月垂了口氣,笑了笑“是,江將軍猜對了。”
“承讓了”江揚直起身子,酒已經醒了大半,眼神清明了起來“不過在下乃是粗人,不愛吃甜香之物,自然新月郡主說婦孺兒童皆愛吃,那請幫在下贈與在下的母親,她大抵應該愛吃。”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新月點點頭“是”
說著,新月讓宮女將盒中的這碟糕點端到了莊老夫人身邊,莊老夫人站起來謝恩,只是剛才新月和江揚交換眼神的樣子,都落在了她的眼里,此時她正是笑的合不攏嘴,這兩個人都懂得商量著來了。
新月拘身“如此,藏物游戲到此結束,未得到彩頭的大人,夫人和小姐們也不要失落,今日游戲都是重在參與,博大家一笑罷了。”
“好,不錯,今日參與藏物的人,朕都有賞。”陛下也給足了新月面子,讓新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新月看著已經冷透了的飯菜,伸手端起一邊的茶盞,宮女剛剛續過,此時正是溫熱,新月準備喝過這杯茶就起身告退。
一邊的瑤兒則是氣鼓鼓的跟個小蛤蟆似的,鼓著臉,噘著嘴,新月本想晾著她,但想著她有身子,可不能生氣,于是伸手,拉住她的手“瑤兒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又一輪敬酒后,宮宴也接近了尾聲,只是皇后突然開口“剛才聽瑤兒叫新月郡主什么?”
眾人的目光,又再次落在了新月和瑤兒身上。
新月皺眉,沒想到皇后會再提,于是放下手中的茶盞,大事化小的說道“可能是瑤兒口誤吧”
“本宮隱隱約約的聽,是大嫂”皇后依然沒有作罷的意思。
“娘娘聽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新月依然不打算正面面對皇后的問題,而是往一邊扯“皇后娘娘的那把鳳首箜篌…”
皇后自然沒有給新月扯開話題的機會,而是繼續問道“如何?如今新月郡主還是瑤兒你的大嫂啊。”
“娘娘,剛才是妾身一時口誤,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與瑤兒一個有身子的人計較了。”瑤兒說話也很不客氣,語氣中還帶著三分的情緒。
新月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父親身邊的曹捷,曹捷皺眉,站了起來“既然我的夫人累了,還請陛下,娘娘允準臣帶瑤兒下去休息。”
“恩,瑤兒玩的游戲非常不錯,也辛苦了,有賞,下去領了賞賜休息去吧。”陛下也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點點頭說道。
“是”說著,曹捷從位置上起身,扶著瑤兒準備離開,瑤兒走了沒幾步,聽到了皇后娘娘笑了起來“倒是本宮多問一句了,只是還未見過如此之事呢。”
“大哥…”瑤兒突然叫了容旭一句,容旭聽后,也是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脾氣不太好的妹妹,是非得把事情鬧起來不可。
“瑤兒,你累了,快回去吧。”新月說著,幾步走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準備送她下去。
“大哥”瑤兒又叫了容旭一句,然后聲音不算小的說了一句“你就不打算說些什么嗎?”
“哦?豫小王爺還有話說?”皇后依然揪著此事不放。
“是,臣有話說”說著,容旭站了起來。
越過容映時,容映板著臉,眼中的霧越來越深了。
“那就說吧”新月看著向后一靠的皇后,這就是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啊,新月瞪了瑤兒一眼,瑤兒依然不肯屈服,回瞪了新月一眼,低聲的說:“你就是我的大嫂啊。”
“娘娘說,瑤兒剛才叫新月為大嫂,作為她的大哥,自然要為娘娘解釋一番。臣與新月郡主的和離書上寫道:別后三年,衣糧便獻與娘子儀前。也就是說,臣有義務再照顧新月三年,直到吾妻…”容旭停頓了一下,看到了新月臉上又難堪又憤怒的表情后,改了口“直到新月郡主有了新的歸宿后,才結束我們的這段姻緣。姻緣天定,如今臣與新月郡主和離,一是不滿三年,二來新月郡主還未另婚聘他人,如此,我們的關系,依然如此。所以,娘娘您說,瑤兒的這句大嫂,有何不妥,得您一問呢?”
新月如火荼燒,就想轉身離去,但是她卻聽到容旭低聲的對自己說“為什么要躲,你又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新月聽到這句話,眼淚立時就涌了出來,自己被他囚與那個破院中三年,一直到死,都想聽到他說那句“你又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如今倒也聽到了,只是心境早已經不同了。
容旭見新月哭了,想要伸手,卻垂了下來,他記得新月說過,她不想再走回頭的老路,如今,自己自然就是她說的那條已經走過的老路,就不要再讓她于此又任何的牽連了。
說著,容旭笑了笑“別哭了。”
“那…”皇后正想說什么,陛下卻開口了“豫小王爺有情有義,說的話也是事實如此,你就不要再處處挑釁了。今日宴上的氣氛都被你毀了。”
陛下和皇后一貫十分恩愛,二人在人前,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如此見二人也是淡視如陌路,說話間皆是刺。
“今日宮宴,就到此為止吧。”說著,陛下站了起來,眾人也都隨著其站了起來,拘身恭送陛下和皇后離開后,也就慢慢的散了去。
容旭見吵雜起來的殿中,從懷中拿出新月為他所繡的帕子,遞給新月“擦擦淚,今日是除夕,就不要把今年的淚,留到今年吧。”
新月低著頭,接過了帕子,擦干了眼中的淚,點了點頭。
“大嫂”瑤兒上前,但想到新月剛才生氣的瞪了她,只得躲在自己丈夫的身后,露出一雙靈動的大眼睛。
曹捷拘身,給容旭一禮“大舅哥”
“不必拘禮了,今日宮宴散的早,瑤兒今日也累…”
“大哥”珊兒也走了過來,三兄妹又站在了一起,新月看著他們,他們和自己,都是姑母牽掛一生之人,忍不住拉起了珊兒和瑤兒的手,瑤兒伸手,也拉起了容旭的手。
容旭對著新月,二人對視一眼,新月發現容旭笑了,眉眼彎彎的,二人就從沒這么相對而笑過。新月心中涌起了許多的情緒,最后也是紅著一雙眼睛笑了“大哥,據說六寶齋還開著門,你今日如此勇猛,為大嫂和我出頭,我做東,請你們還有珊兒姐姐和姐夫吃飯如何?”
“很晚了”曹捷提醒道,卻在新月的水潤的眼神中,沒有再阻止。
新月搖頭“你們也有各自的家了,都回家與你們的夫君共度吧,我要出城回莊子去了。不然就晚了。”
“我送你”說著,容旭就讓小廝去牽馬。
新月搖頭“你剛才喝了不少酒,我帶了侍衛,夜黑不便,你回府歇著吧。”
“大嫂”瑤兒拉著新月的手,新月卻松開了,因為他們四人,終究是分散有各自的人生了,說著,新月沒有再停留,與珊兒對視一眼,珊兒有些心痛的點了點頭后,新月轉身就離開了。
從殿中出來,新月看了一眼莊老夫人,二人目光交錯,新月在她的目光中讀出了“意見”二字,隨后視而不見的轉身繼續向前走,新月覺得胸中憋氣,不過自己也未曾真心想要成就與江揚的婚事,又何必要求莊老夫人的真心呢。
如此想著,顰兒為新月披好披風,新月整理著脖間的帶子,往宮外走著。
宮道寬敞,都是宮人們提著燈籠,再為來來往往的大人和女眷們領路,新月身前也跟著一位提著燈籠的宮女,她笑容淡淡的,步子不緊不慢,正好在新月身前,為她照亮。
新月扶著顰兒,若有所思的向前走,容映跟在她身后從殿中出來,看著燈光下,愁眉不展的新月,心中好似被帶鋸齒的梳子劃過,一陣陣的疼。
走出宮門,所有的馬車都在這里等著,在新月車前的,是錄衙寺鄭大人的車,他扶著夫人上車,自己正要上的時候,有兩個帶刀的侍衛跑了過來,他們騎馬而來,經宮城外,依然配著刀,想必是還在執行公務,他們跑了過來,低聲的與鄭大人說了幾句。
鄭宵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什么?被盜了?被盜了什么?錦城還是…”
“是燕州的城防圖。”左邊的侍衛的聲音被正在上馬車的新月聽到了。
“什么?”
“是內鬼,前幾日因為燕州城防圖有調動,大人吩咐了去改動,今日改完了,由烏季侍衛和另外一個侍衛送回庫中,可是烏季卻打死了那個侍衛,然后從早就安排好的退路離開了。”
“現在如何了?人往哪跑了?”
“屬下派了一百精衛追了,自北城門外見到了他與一隊腰間配彎刀的黑衣人街頭,我們雙方遭遇,烏季已經被殺,只是包括領頭人在內…”聽到這里的新月已經坐在了自己的馬車里,顰兒也跟著進來了“姑娘,那侍衛腰間佩刀,佩刀還在滴血,這除夕夜,竟如此的不太平。”
“哎,國事無小事,走吧。”新月也只是聽了個大概,城防圖丟了,已經被發現,及時換防就夠了,應該不會是什么大事吧。
新月雖然聰明,但是她也不算是見識廣厚,不知道一幅城防圖意味著什么。
馬車啟動,因為在寬敞的宮道,有幾十輛馬車在往外行,自然速度要慢一些。新月就閉目養神,安撫著自己剛才在宮宴上,動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正常行駛了一會,馬上就要出城了,新月聳了聳鼻子,聞到了一股香味。
“姑娘,是紅燴肉的香味。”說著,顰兒掀開了簾子。
原來二人到了六寶齋門口,新月笑“還真是饞貓鼻子尖,去打包些吃食吧。”
“姑娘您也來喝碗粉圓紅豆紗吧,您不是在宮宴上什么都沒吃嗎?肯定很餓了。”
新月見顰兒捂著肚子,想來她也餓了,于是點點頭“走吧。”
停了馬車,新月從上面下來,對跟著自己的兩個侍衛和車夫說道“你們也進去吃點東西,我們小半個時辰后再出發。”
眼前的這兩個侍衛,是臨出發時,王嬤嬤好說歹說也要讓新月帶上的,這一路來,燈火通明,街上雖然沒有宵禁,也沒有的人,而人們都在家里團聚,誰還會出來呢。
想著,新月走進了六寶齋,這六寶齋的生意依然紅火,一樓的散客桌子都坐滿了。六寶齋的食物又好吃,價格還公道。有的一家人干脆就把大飯,安排在了此處,所以新月多見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點著熱氣騰騰的鍋子,在推杯換盞,互相祝福。
“小二,來一個雅間,準備一碗粉圓紅豆沙,再打包紅燴肉,大斬肉圓…”顰兒熟悉的點著菜,新月則被一個婆子擁著到了一間暖和又雅致的單間,吃了一份甜糯的粉圓紅豆沙和兩塊紅果糕,胃里有了吃食,還都是自己喜歡的,新月的心情,也就好了起來,如此,一炷香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而顰兒也提著一個黑漆的食盒進來“姑娘,都帶好了,我們走吧。”
“好”說著,新月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到了馬車邊,并未見車夫和侍衛,新月想到自己吩咐的是小半個時辰,只是這六寶齋的菜上的快,不過一炷香就上齊了,于是新月就想先上了馬車,又轉過臉,對顰兒吩咐道“去吩咐三人,慢慢吃,我們可等他們一會”
“姑娘,你就是太好性子了。”說著,顰兒將食盒放在一邊,進店中去找三人了,新月親自提了食盒,上了馬車,剛剛放下食盒,新月就感覺頭頂有一些響動,兩邊的簾子還晃動了一下。
新月皺眉,除此之外,新月還聽到了一聲男子的悶哼,她抬頭,一滴血,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