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錯愕,商慕炎瞳孔急遽一縮,景帝眸色更加痛苦。
當然,每個人反應的點不yīyàng。
老宮女的話還在繼續,“奴婢的意思是說,這個暗層的機關必須是太后娘娘的血才可以打開。禾”
“可今日奴婢進來打掃卻看到,暗層洞開,屋里的燈盞跌在地上,yǐ精熄滅,而最重要的是,奴婢在香爐上還看到了血,血漬,所以……所以…….所以奴婢說太后娘娘顯靈了……太后娘娘回來了…….妲”
眾人低低的唏噓聲此起彼伏。
賢妃的血?!
賢妃回來了?!
這也太恐怖了吧?
蘇月廣袖中的手微微攥了攥,左手食指上的痛感還隱隱約約在,她不由地又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來,眉心一跳。
她是現代人,自是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她不zhīdào,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zìjǐ有關嗎?
正疑惑不解,只聽男人低低的笑聲傳來。
她一怔,眾人亦是如此,頓時,全場又寂下。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低笑的男人,包括神思有些恍惚的景帝。
是當今天子!
只見他微微揚了大紅袍袖,舉起zìjǐ的右手,白璧修長的手指攤開,食指的指腹上一粒細小的傷口依稀。
“是朕的血!”男人薄唇輕啟,篤定而語。
他的?!
眾人一震,蘇月亦是眸光一斂,都欲再細細看去,卻又見他驀地收了五指,垂下手臂。
“因為今日對朕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所以,今晨,朕一起來,便來了宜春宮。”鳳眸徐徐一揚,眸光一一掃過全場的人,商慕炎沉聲而語,眸光在看到站在人群后的蘇月時微頓,他拾步朝她緩緩走過去。
眾人紛紛躬身自覺地讓出一條道,男人腳步翩躚,蘇月怔了怔,還未來得及反應,手背已是一熱,男人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
食指上的傷口不小心被男人碰到,又是隱隱一疼,蘇月轉眸看向男人,男人和煦地笑著,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再次來到暗層前站定。
低醇的聲音繼續:“朕想告訴皇太后,朕今日要封蘇月為皇后了。”
邊說,他邊看向蘇月,黑眸晶亮如星。
蘇月有些恍惚。
“朕見有香爐,本想上柱香告訴皇太后,在拔取香爐中的殘香時,不小心被香火的竹簽戳破了手指,與此同時朕又發現宜春宮里并méiyǒu香火和香燭,所以便作罷了,就想著等封后大典結束后,帶皇后一起來,”說到這里,商慕炎驀地回頭,看向站在人群中的陸海,“對了,朕讓你準備的香火準備好了嗎?”
陸海一怔,何其聰明的一人,只一瞬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躬身,“回皇上,準備好了,現在要去拿過來嗎?”
“不用!等封后大典結束再說。”商慕炎又轉回頭去,看向那個老宮女,“朕并不zhīdào宜春宮里有這個暗層,也不zhīdào,以血滴入香爐可開啟暗層,所以,也未放在心上,見時辰不早,便返身出了宜春宮,走到門口的shíhòu,意識到天亮了燈火還亮著,便甩了掌風滅了燈盞,許是,朕走得急,燈盞被帶跌落在地,也未察覺。”
男人侃侃而語,說得不徐不疾。
眾人恍悟。
原來是這樣。
人群中不乏見多識廣者,更是紛紛點頭,“是啊,兒同母血,能打開也實屬正常。”
蘇希白輕凝了眸光,睇向淡定而語的帝王,片刻,又轉眸看向帝王身旁的蘇月,眸色漸深。
商慕炎微微一笑,轉眸看向景帝,“皇太后珍藏的這些東西,父皇并不陌生吧?皇太后果然有先見之明,如若不是她以這種方式藏好,想必這些東西早已在她被處于極刑之后,已同她的其他物件一同在火場被焚成了一堆灰燼。”
景帝臉色一白,商慕炎目光從他的臉上掠開,“來人!”
陸海聞聲上前。
“這些都是當年父皇送給皇太后的東西,想必也承載了很多美好的回憶,既然皇太后已不在了,那就將這些物件都搬去父皇的青陽宮吧!”
景帝微微一怔,臉色越發難看,卻并未吭聲。
眾人卻是心知肚明,不得不再次感嘆這位少年天子的狠。
對于賢妃和景帝的過去,在場的很多人都是zhīdào的,賢妃不受寵,還被受了剜心之刑,如今,這個天子如此做法,無非就是用賢妃的癡情懲罰景帝的無情,讓景帝每日看著這些東西,自責難受鬧心去。
“時辰也不早了,封后大典還未結束,回金鑾殿吧!”
商慕炎凌厲眸光掃過全場,牽著蘇月的手,就往外走。
他走得有些快,蘇月被他帶著被動地撿著步子,只覺得zìjǐ的手被他握得死緊,捏得她手骨都有些痛,他那樣子,就像是怕她tūrán跑掉或者tūrán消失了yīyàng。
說不出心中的gǎnjiào,蘇月偷偷拿眼睨他,只見他面色冷峻、薄唇緊抿,眸光定定地望著前方,腳下不停、大步流星。
蘇月直覺他心里有事,是因為看到暗層里面的東西,又想起賢妃,所以心里難過是嗎?
本想安慰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而且,此刻,她zìjǐ心里也亂得很。
她不zhīdào事情怎么會nàme湊巧,她的手指被香火戳破了,他的手指也被香火戳破了,她只zhīdào,宜春宮的燈盞明明是昨夜被那只大灰貓撞翻的、當場就熄滅了,為何他要撒謊說,是他早上用掌風揮滅的?
忽然,她想起shíme,瞳孔一斂。
難道他yǐ精zhīdào她們昨夜誤闖了,所以故意替她遮掩?
眾人又回到了金鑾殿,將未完成的封后大典完成。
倒也還算順利,未再發生任何事情。
當被商慕炎牽著手,站在高臺之上,睥睨著殿下眾人齊齊跪拜,山呼“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的shíhòu,蘇月第一次生出一種無以名狀的豪邁感。
這就是皇權至上嗎?
這就是攜手并肩、同看江山嗎?
她不zhīdào。
她只zhīdào,他牽著她的手,她站在他身邊。
已然足夠。
大典結束以后,夜里又舉行了豐盛奢華的夜宴。
排場之大比前次封妃更勝幾倍。
美酒佳肴、歌舞升平,芳華殿中一片熱鬧非凡。
夜宴jìnháng到一半,蘇月抵擋不住那些臣子皇親們的輪流敬酒,便跟商慕炎打了聲招呼,提前回了鳳棲宮。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卸了頭頂沉重的鳳冠,脫了繁復累贅的鳳袍,吩咐碧玉琳瑯準備熱水沐浴。
坐在浴桶里,渾身被暖暖的熱水包裹,蘇月才gǎnjiào到頸酸背疼終于稍稍得到了一些緩解。
所幸這樣的盛事不是天天發生,不然,直接會被累死。
身子又往水里沉了沉,她輕輕后仰,將頭靠在浴桶的桶沿上,眸光落在浮在水面一漾一漾的花瓣上,微微失了神。
她做夢也méiyǒu想到,有一日,她會站在權利的頂端,成為母儀天下之人。
她不在乎這些東西,從來都不在乎,可是,rúguǒ必須這樣,才能與那個天下最優秀又最尊貴的男人站在一起,那她也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而且,那個男人也在努力地、yīdiǎnyīdiǎn地完成對她的承諾,不是嗎?
按理說,如今的她應該正是春風得意的shíhòu,可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底深處絞著一抹shíme東西。
是shíme,她說不上來。
微微嘆了一口氣,她緩緩闔上眸子。
許是累了一天的緣故,不一會兒,她竟是睡了過去。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gǎnjiào到有人在擦拭著她的身子,她才惺惺忪忪睜開眼睛,微微撐開的一線視野中,男人俊美無儔的臉映入眸底。
是商慕炎。
見到是他,剛剛戒備擰起的一顆心又放松了下去,她含糊不清地囈道:“夜宴結束了?”
“嗯”男人輕應了一句,低低嘆息:“水都涼了,怎么可以睡在那里?”
蘇月méiyǒu理會,只覺得正在瞌睡頭上,還méiyǒu醒,又闔上眼睛,作勢就要睡過去。
柔軟干爽的觸感將肌膚輕輕包裹,又從身上輕輕劃過,很舒服很舒服的gǎnjiào,她驀地意識到shíme,陡然睜開眼睛。
果然,就看到zìjǐ一絲不掛、全身赤.裸地躺在矮榻上面,男人正鮮有耐心地替她擦拭著身子。
“你”她瞬間清醒了過來,本能地翻身坐起,拉過被單裹住zìjǐ的身子。
男人便黑眸略帶促狹地看著她。
不語。
被他這樣盯著,蘇月又渾身不自在,臉上一熱,一手攏著被單,一手朝他面前一伸,“毛巾給我,我zìjǐ來!”
男人似是彎了彎唇,méiyǒu理她,而是坐到她的面前,又用手中的干錦巾輕輕擦拭著她濕漉漉的頭發。
大紅龍袍寬大的袖子在她面前輕晃,袖風帶起陣陣熟悉的清香,蘇月就恍惚了。
她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俊美無比的樣子,感受著他手中溫柔的動作,只覺得心中某一處柔軟得不行。
他沒說話,她也méiyǒu說話。
許久,她忽然伸出手,將他的腕握住,“商慕炎……”
男人一頓,黑眸疑惑地看著她,她輕輕將他手中的錦巾拿下來,緩緩垂下眉眼,看向他的修長的手指,食指上細小的傷口還在,她忽然低頭,唇瓣輕輕吻了上去。
男人的身子一僵,似是不意她會如此,她也méiyǒu理會,徑直伸出溫熱的舌尖,輕舐了一下他的傷口,在他震驚錯愕之際,又緩緩放開。
眼梢輕抬,她望定他的眼,“商慕炎,你zhīdào嗎?我的手指也受傷了?”
一邊說,她一邊伸出zìjǐ的左手,遞到他的面前。
男人眼波微動,緩緩垂下眉眼,朝她伸出的小手看過去。
“我是左手,你是右手,我們都是食指,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
她輕輕歪著腦袋,靜靜地看著他。
“怎么nàme不小心?”男人輕輕抓了她的手,俊眉微皺,細細地檢查著她的傷口,“擦藥了嗎?”
“沒事,只是戳破了一個小口子而已,沒nàme嬌貴,再說了,你不是也méiyǒu擦藥嗎?”
蘇月將手自他的手心抽回。
垂眸默了默,又抬起頭,“你怎么不問我是怎么弄的?”
男人怔了怔,微微一笑,故作驚訝道:“對了,你是怎么弄的?”
好吧,敗給這個男人了。
“你zhīdào的,對不對?”
蘇月呼出一口氣,抬眸,一瞬不瞬地望進男人的眼。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眸色一沉,緊接著,就有很多很復雜的情緒掠過,稍縱即逝,等她想要捕捉,已恢復深邃一片。
雖然她沒看懂,但是,她肯定了yīdiǎn,他果然是zhīdào了。
下午的shíhòu,她想了很多。
兩人兜兜轉轉,走了nàme多彎路,吃了nàme多的苦,好不róngyì交心。
既然,他都能在眾人面前,替她掩飾,說燈盞是他揮掉的,她又有shíme理由跟他隱瞞?
攏了攏身上的被單,她朝他面前坐了坐,揚著小臉看著他,“商慕炎,我跟你說一件事,你要先答應我不許生氣,不許責罰他人!”
男人面色沉靜、黑眸深沉濃郁,同樣凝著她的臉,méiyǒu吭聲,似乎在等著她繼續。
她有些心虛地清清喉嚨,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是這樣的,昨夜,志兒和十七在宜春宮外面捉迷藏,結果,志兒不小心躲到了宜春宮里面,十七在外面急死,卻又不敢貿然進去,然后,我正好跟碧玉經過,十七就求助于我,我……我就…我méiyǒu辦法,就直接進去了,結果,里面不知怎么有只貓tūrán竄出來,撞翻了桌案上的燈盞,我的手也跟你yīyàng,戳到了香爐里的香火上……”
蘇月一邊說,一邊細細睨著男人的臉色。
“然后呢?”男人沉聲。
“然后,就找到志兒了,我就抱著志兒出來了。”
蘇月實事求是,清麗的水眸一片坦然。
男人長睫垂了垂,靜默了片刻,又道:“再然后呢?”
“méiyǒu了。”
“méiyǒu了?”
“嗯!”蘇月點頭,狐疑地看著他,“應該還有shíme嗎?”
男人彎了彎唇,一直玄黑如夜的眸中盈起爍爍光亮,他伸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幾不可聞的嘆息。
蘇月懵了懵,不知他shíme意思,“你不會責罰他們吧?志兒nàme小,根本不懂事的。”
“不會。”男人側首,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
蘇月心中一喜,“真的嗎?”
“嗯!”
“為shíme?”水眸中劃過一絲狡黠,蘇月忽然在他懷里抬起頭,水眸晶亮地看著他,“因為我嗎?”
“嗯!”男人輕應。
雖然心中早有答案,可是zìjǐ這樣直白的問,男人這要直白的承認,依舊讓她心中澎湃。
“你這是徇私!”蘇月嬌嗔地丟了一句,又輕輕將頭靠在他的懷里。
男人低低一笑,méiyǒu吭聲,環著她的手臂卻是緊了又緊。
蘇月怔了怔,只覺得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同,hǎoxiàng沉默了很多。
心里有事?
“你怎么了?”將他的手抓住,她調皮地將zìjǐ受傷的食指去撫摸他受傷的食指,卻被他反手握住。
“沒shíme。”男人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眼角,“冷嗎?”
蘇月這才想起zìjǐméiyǒu穿衣服,只裹了一床被單,不過,屋里暖爐中燃了炭火,溫暖如春,她yīdiǎn都不覺得冷。
攏了被單,她又往男人寬闊溫暖的懷里縮了縮,笑道:“被你這樣抱著,如何會冷?”
男人似乎又低笑了一聲,將她更深地裹進懷里。
淡淡的松香縈繞在鼻端,蘇月輕輕彎了唇角,“商慕炎,你zhīdào嗎?今日在宜春宮,那個老嬤嬤說,只有太后的血才可以打開那個暗層,當時,我震驚了,也嚇死了,因為我記得zìjǐ昨夜在那里弄破了手。”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在蘇月看不到的方向,眸光微斂。
蘇月的聲音還在繼續,“可是……可是rúguǒ是我的血才打開了暗層,那怎么kěnéng?我跟太后八竿子打不著,我連太后長成怎樣都不zhīdào,又如何跟她的血yīyàng?按照現代科學說法,rúguǒ是我的血打開了暗層,那我跟太后,要不就是有直接的血緣guānxì,要不就是有家族的血緣guānxì,也就是她至少是我的親人,可是,你說,你的母親,怎么kěnéng是我的親人呢?”
“后來,你說,你早上在那里弄破了手,我才松了一口氣,不然,我肯定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的,總不至于……”tūrán想起shíme,蘇月笑了起來,在他的懷里抬起頭,她眉眼彎彎地看向他,“商慕炎,我tūrán想起了一句話。”
“shíme話?”
“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男人一怔,似乎一下子沒迷ngbái過來她的無厘頭。
見他輕皺了眉心,她一時心情大好,又忍不住“撲哧”笑道:“總不至于我們是兄妹吧?哈哈”
她眉眼彎彎,像極了小宇笑得開心時的樣子,男人眸色一痛,伸手將她從懷里拉起來,重重將她吻住。
銜住她的唇瓣,他急切地撬開她的貝齒,迫不及待地將她未說完的話和她的呼吸一并吞入腹中。
因著他的動作,蘇月身上的被單滑落下來,女子美好的胴.體就這樣一絲不掛地暴露在空氣里,他也不管不顧,一手大力扣著她的細腰,一手緊緊托著她的后腦勺,靈巧的舌長驅直入,挑起她的舌尖,逼迫著她與他交纏,那霸道狂肆的氣勢,就像是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蘇月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凌厲,原本口中的呼吸yǐ精被他盡數奪去,落在她腰上的大手勁道大得更是讓她窒息,沒一會兒,她就氣喘吁吁起來。
她想讓他放開她,讓她喘口氣,可是對方卻絲毫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就連她伸手拍打著他的后頸,也直接被他無視掉。
這樣的強勢,這樣的力道,這樣的不管不顧……
似乎很久méiyǒu這樣了,這讓她不禁又想起曾經他還是頂著商慕寒身份的shíhòu。
有一絲懼意從心頭劃過…….
她隱隱有種gǎnjiào,他似乎在宣泄著shíme,又或者極力想證明shíme……
是shíme呢?
今夜的他好反常。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灼熱的氣息肆無忌憚地鉆入她的鼻尖,隨著他唇舌的侵略,她全身膩軟得méiyǒu一絲力氣,赤.裸的身子被他扣得一絲縫隙都無地貼在他的胸口。
這樣的相貼,她似乎能聽到兩人胸腔的震蕩,她的,還有他的,激liè的。
一下一下,強烈地撞進耳朵里。
氣息交纏、唇舌相廝。
如火如荼中,她幾乎快要窒息得暈了過去,他才終于將她放開,雙手捧起她的臉。
蘇月喘息地看著他,看著他粗重的呼吸炙熱地噴打在她的面門上、眼簾上、唇瓣上,看著他黑眸中跳動著熾烈的火和玄黑的暗。
蘇月從來不zhīdào,這樣兩種極致的濃艷竟是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深瞳中。
“商慕炎……”她有些后怕地看著他,“你怎么了?”
男人低頭,吻上她的鼻翼唇角,末了,又來到她的耳畔,溫熱的長舌刷過她的耳廓,驚起她身子一陣薄顫。
“我要你!”
沙啞的聲音逸出,男人再次將她重重吻住,一邊吻,一邊起身站起,快速剝脫著zìjǐ的衣袍。
當男人赤.裸的身子展現在她的面前,她還是禁不住羞紅了臉。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體,每一次卻都還是不敢直視、心頭狂跳。
他將她放倒在矮榻上,傾身壓下,許是她的身子暴露在空氣里太久,微涼,他的身子覆下,滾燙的溫度讓她一陣心驚。
她伸出手,想要撫上他的額頭,可還沒落下卻已被他擒住,將她雙手舉起,禁錮在頭頂上。
這樣的動作,讓她誘.人的雙.峰一覽無余地呈現在他的面前,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凝脂一般,又加上脖子上佩戴的那枚琥珀,紅色的細繩繞著美麗的玉脖,天藍色的珀體垂墜在雙.峰之間的溝渠之中。
紅,藍,白。
極致的視覺沖擊,致命的誘.惑。
男人低頭吻上琥珀,只片刻又就著琥珀的位子,吻上她的胸脯,銜住她敏感的乳.尖。
撕.咬、舔.舐,舌尖緊緊抵著那顆嬌嫩的玫紅,輾轉、流連……
一股酥.麻輕醉在他唇舌的攻擊下蔓延開來,就像波浪的漣漪,迅速漾過四肢百骸,蘇月顫抖著,輕輕咬上唇瓣,卻依舊忍不住細細呻.吟出聲。
她的聲音本就好聽,而每每歡.愛shíhòu的羞澀和隱忍,更是讓她的聲音嫵媚得不行,他并不是重.欲之人,可她的身子卻讓他深深迷戀。
要說媚.術,這個女人絲毫méiyǒu,要說床笫技巧,這個女人更是蹩腳得不行,可就是這樣不矯揉造作、不糾纏獻媚的她,對他來說,就像是怒放的罌粟花yīyàng美麗又讓人上癮,讓他二十年的修為形同虛設,讓他一沾染就激動得難以自持。
tèbié是今夜。
那種想將她揉入體內、瘋狂占.有的欲.望更是濃烈得前所未有。
明明怕弄疼了她,可唇舌以及手下,卻依舊忍不住用了力道,他瘋狂地吻著她,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寸美好,他享受她在他的身下顫抖,也享受她在他的身下綻放。
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她會一直都是他的。
是這樣嗎?
“蘇月,”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啞聲喊著她的名字,大手撫過她的大腿,來到她的腿心,修長的手指揉捻上她嬌羞的花.蕊。
蘇月狂顫著揚起身子,雙腿本能地合攏,就將他的大手夾在中間,他又迫不及待地將她的身子打開,趁她毫無防備之際,驀地一個挺身,就將她結結實實地占滿。
蘇月一聲悶哼,全身繃緊,雖然那里早已有了熱流的滋潤,可是他的巨大,卻依舊讓她有種瞬間撕.裂的灼熱痛感。
商慕炎很想溫柔地對她,可是,他的炙熱被她緊致的甬.道包裹著,濕熱溫暖,而且她的內壁又收縮得厲害,帶著他的堅.硬一陣陣痙.攣,讓他一進去就把持不住。
而此時身下的她又是一副粉面含春、雙眼迷離、媚眼如絲的模樣,就像是妖嬈的美女蛇,讓他覺得夜里喝到腹中的白酒,全部燃成了熊熊的烈火。
再也無法克制,他松開她的手,雙手扣住她的腰身,猛烈地沖撞起來。
從最初的灼熱疼痛,到一浪接一浪的酥麻輕醉在小腹下堆疊,再堆疊,她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頸脖,低低叫出聲。
“蘇月,告訴我,無論發生shíme,這輩子你都會和我在一起……”
他低頭,輕咬著她的耳珠,沙啞的聲音夾著濃濃的情.欲,腰身重重往上一頂,蘇月失聲尖叫,雙手緊緊抓住他臂膀,顫抖地揚起身,長長的指甲在他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而他似乎渾然不覺得痛,“乖,告訴我……”
蘇月緊緊咬著唇瓣,看著他,看著他眸色暗沉得無法用言語來描繪。
他亦是死死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的樣子刻入到靈魂深處。
抽送、沖撞
蘇月眼前煞白,只覺得zìjǐ就像處在火山口一般,體內的熱量膨脹得找不到突破口,火熱亂竄、渾身燥熱無依,她難耐地呻.吟,似乎只有更緊地貼向他,才能尋得到一絲絲清涼舒暢。
“商慕炎…….”
她無助地叫著他,像小貓yīyàng嗚咽。
他眸色更加熾暗,雙手將她的修長的雙腿抬起,架在zìjǐ的肩上,讓她的身子打開到迎接他的最大狀態,大手按壓住她的腰肢,他瘋狂地抽送。
她的身子在他的動作下上下滑動,高聳的胸脯如同脫兔一般跳躍,青絲凌亂了滿床,嬌.吟聲不斷。
香艷如斯。
整根沒入,撞向她敏感的凸點…….
她的極致像璀璨的煙火瞬間綻放,巨大的歡愉如海浪席卷,滲透到四肢百骸,她狂顫著抖作一團,眼角滲出淚來。
男人同時悶哼一聲,僵直了身子,滾燙的熱泉在她的體內噴濺,片刻,他顫抖著低頭,輕輕將她眼角的咸濕吻去……
懷中女子睡得香甜,唇角輕輕彎著一抹弧度,橘huáng色的燈光打在她瘦瘦尖尖的臉上,恬靜安詳。
商慕炎抬手,輕輕將她額前被汗水濡濕的發絲拂開。
今夜的他有些失控,將她折磨得全身都是青紫淤痕,當時把持不住,現在看看,又不禁心疼了起來。
細細想著zìjǐ失控的原因,想來想去,竟只是一個怕字。
他竟然也會怕?
他怕shíme?
怕失去她嗎?他會失去她嗎?
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心頭微燥,他拉過被褥,將她的身子蓋上,zìjǐ卻是起身下了床。
拾起地上的衣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他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夜,很涼,冷風陣陣直往喉嚨里鉆,他緩緩走在空空蕩蕩的宮道中,抬頭,二十二的夜,竟是月亮都méiyǒu。
宮道兩邊的風燈發出昏黃暗淡的光,將他身后的影子拉得斜斜長長。
他抬起右手,讓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輕輕掄捻,傷口微微隱痛中,眼前又浮現出,女子用zìjǐ受傷的食指撫摸他受傷食指的情景。
聰明睿智如她、明察秋毫如她,竟méiyǒu發現他的傷口不過是他用銀針自傷造成,只不過是銀針刺入后,晃撥了一下銀針,讓傷口大了點而已。
而且他還是今日在宜春宮里臨時而為的,所以,他不敢太讓眾人看他的傷口,bìjìng新傷與舊傷不yīyàng,新傷會有鮮血滲出來。
他當時在想,或許他可以騙過所有人,卻騙不過她。
結果,卻出乎意料。
她竟然也méiyǒu發現。
是他的謊言編的太過完美,還是她對他太過信任?
他寧愿是前者,雖然他深知,其實是后者。
他不敢多想。
順著宮道,他折身走進一條花徑,兩旁的花樹有一人多高,樹影婆娑,他輕撫手掌。
身后有暗影落下。
黑衣黑褲,隱在幽幽夜色下,幾乎méiyǒu存在感。
“爺!”黑影對著他恭敬一鞠。
“事情查得如何?”他méiyǒu回頭,只頓住腳步,負手而立,聲音淡淡響起。
黑影依舊畢恭畢敬而立:“回爺,屬下yǐ精查過,昨夜并méiyǒu誰引皇后娘娘去宜春宮,是娘娘zìjǐ前去的,皆是因為三爺的小世子與十七爺捉迷藏,躲到了……”
隱衛的話méiyǒu說話,就被他驀地抬手止了。
“zhīdào了。”
微攏了眉心,他的聲音依舊淡凝。
這些那個女人yǐ精跟他說過了,她又怎會騙他?
只是,雖然méiyǒu人引她去宜春宮,但,有些人卻不宜活得太久。
遲早是個隱患。
必須除掉!
孩紙們久等鳥哈,更新來鳥另外,關于大結局,素子要說聲對不起,因為這段shíjiān更新不給力,所以應該會在十月上旬大結局鳥,孩紙們見諒,這幾天素子在jìnháng工作的最后交接,十月份以后,素子就真的徹底解放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