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寄起相思

第二百五十九章:初遠和胡凌鬧矛盾

夜晚,微風輕輕地吹著,天色也越來越暗,月亮不知何時高高掛在了天上,給大地穿上了一層神秘的紗衣。

何星遙等人很快就在涼亭中坐下,一切也都準備就緒,大家坐在那亭子里的圓桌那兒,彼此之間互相聊天,欣賞著這夜景的美好,倒是別有一番閑情逸致。

話說那位胡大人家的公子胡凌,到的確算得上是風度翩翩,瀟灑俊逸的美男子,只可惜何星遙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

推杯換盞之間,胡大人一個勁兒地對著他們一家人說話聊天,不過顯得很是刻意。

剛飲下一杯茶水,他就突然對著何老爺說道:“老弟,看你們家這姑娘長得如此標致,倒真是難得!”

聽了這話,何老爺一時間覺得很是得意,便非常客套地說道:“哪里哪里,胡大人,您家這公子,那才是真正的標志,真正的風度翩翩呢!”

這話剛一說完,胡大人就不再說什么了,只是一個勁兒地看著旁邊的胡凌,一直在給他的兒子使眼色,不知是為了做什么。

說起來,這胡凌也是個聰明機靈的主兒,所以看到自己的爹爹和這位何先生說話如此投機,一時之間便心領神會了。

只見他突然間就站了起來,親自倒上了兩杯水酒,把其中一杯遞到了何星遙的面前,然后又把另一杯拿在手中,這才開口說道:“何姑娘,我們兩家是世交,如今又在一起相聚,在下想同姑娘喝杯水酒,如何?”

聽了這話,何星遙倒也爽快,毫不猶豫就直接答應了下來,兩個人一同喝了酒。

不料,初遠見狀,心下就一時間有些不滿,連帶著那臉色都變得很是難看,諷刺道:“這還真是世交吶,兩家人的兒女互相都不了解彼此,卻還稱得上一句世交,真是厲害啊!”

何星遙看他如此不知分寸,忍不住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面上也有些不滿,眉頭都一直皺著。

好在那胡凌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滿的地方,只是他也聽出了那話兒里的諷刺之意,所以一時間倒有些尷尬了。

就在這個時候,何夫人突然間就提議道:“看你們幾個年輕人倒是熱鬧,要不等吃完飯,你們就去外面轉轉吧!”

何星遙和胡凌,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甚至還非常默契地點了點頭,這讓初遠的心里,就更加覺得不舒服了。

等到大家都吃完了飯,初遠突然間就拉著何星遙的手,非常生氣地去了那亭子旁邊一個小角落處。

何星遙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心中覺得疑惑,于是就說道:“初遠,你到底要做什么?自從見到了胡凌,你就看起來如此不滿,人家又沒有得罪你,你又何必如此別扭,如此容不得人呢?”

初遠倒是沒想到,他還沒說什么難聽的話,這何星遙倒是先抱怨上了,一時之間,兩個人的矛盾倒是加深了不少,彼此倒真的是有些誤會重重了。

就在這個時候,胡凌正好散心走到這里,聽到兩個人如此說話,他就覺得這是個機會,同時心里也暗暗歡喜起來。

聽著剛才的那些話,那何星遙很明顯就是在維護他。

他原本還以為這位初公子,是何星遙的好朋友,她自然是無論如何都會向著這個人的,可是沒想到卻竟然得到了意外之喜。

于是,他就連忙走上前去,對著那兩個人說道:“是啊,星遙說的對,剛才在宴會上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你一直都在針對我,可是我們明明沒有見過面,為什么你一直如此仇視我呢?”

胡凌這話說的倒是不錯,但是初遠心里本就有著一層疙瘩,所以這話就擺明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而他顯然是處于一種孤立無援的狀態之中。

想到這里之后,初遠突然間就別扭地說道:“星遙,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么會這樣子,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樣的位置?難道還不如這個剛認識的胡凌嗎?”

何星遙覺得他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無理取鬧,這世間怎么會有如此不知分寸的男子呢?

她實在是不想與他有著過多的糾纏,于是,就對著胡凌道:“胡公子,剛才真是讓你看笑話兒了,都是我這朋友不知分寸,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聽了這話,胡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我自然就不會放在心上,只是這位朋友的心眼兒,未免也太小了些吧?”

初遠依舊是那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可是偏偏他目前又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心中不免又氣又急,說話做事都有些沒分寸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思帶著何星遙平時慣用的手帕走了過來,然后開口說道:“姑娘,夫人說了,您一會兒要去外面散心,所以不放心,就讓我也跟著來了。”

何星遙原本還以為三個人中只有自己一個女子,總是有些不大妥當,好在現在小思來了,兩個人也好做個伴兒。

就這樣,他們彼此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終究還是咽下去了,而初遠和那位胡公子,彼此之間雖然算不上和睦,但是目前倒也是相安無事。

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去了街市中,同時又去了最熱鬧的那條街。

走在路上,何星遙沒有覺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只是初遠因為對這里的一切都覺得很是好奇,所以就難免多問了幾句。

不料,他這樣的舉動倒是讓胡凌狠狠地嘲弄道:“果真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什么都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多牛的一個人呢?沒想到也不過是表面傲氣,實際上卻是頭發長見識短,也難怪星遙這一整天都對你如此不滿了。”

話說到了這里,初遠頓時氣結,可他依舊有些不服氣。

什么頭發長見識短,是,他自己的確是頭發長,可是頭發長的人也不一定見識短啊,再說了,這胡凌有什么理由嘲笑他?

想到這里之后,初遠就突然間硬著頭皮說道:“胡公子,如果按照你這么個邏輯,那么你這頭發也是很長的,難道也是見識短淺嗎?不過也是,見識短淺的人,看什么都見識短淺,自然與旁人不能夠相提并論。”

胡凌原本還以為他不會反擊,沒想到居然如此諷刺自己,心中一時之間就覺得很是不舒服。

何星遙看著這兩個人如此在大街上吵鬧的樣子,與自己從前去的那個地方很是相似,那里的男子都是在家里相妻教女,平日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要是和鄰里相親發生了什么矛盾,自然就是爭吵不休,如同潑夫罵街,撿難聽的話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現在這兩個人都有著那種趨勢,她心里雖然覺得有些好奇,但是更多的卻是煩悶。

想到這里之后,她就突然間冷下了臉來,開口說道:“瞧瞧你們這兩個大男人的,如此爭論,真是太不像話兒了,就算是平日有什么說不過去的矛盾,也不應該直接就在這大街上吵起來啊!”

這話剛一說完,她就直接帶著小思,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下子,只剩下初遠和胡凌,兩個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服氣。

小思看著何星遙,她覺得自家小姐比平日里有趣多了,于是就大著膽子說道:“小姐,您把那兩個人如此丟在那里,回頭就不怕夫人和老爺說你嗎?更何況那胡公子,可是胡大人的兒子,你就不怕人家怪罪嗎?”

何星遙笑了笑,小思的想法,雖然有些好笑,可是她也知道,這女孩兒是在關心著自己,心里一時間涌出一陣暖流,總覺得很是感動。

就在兩個人打算去前面再轉悠一會兒的時候,胡凌和初遠都紛紛跑了過來,那兩個人猴急的樣子,倒真是有些煩悶了。

她實在不想理會他們,于是就對著小思說道:“小思姐姐,其實我覺得咱們兩個人在這兒逛街就挺好的,你告訴他們一聲,讓他們不用陪著咱們了,反正這兩個人,屁事兒那么多,我現在看著就覺得很不順眼。”

話都說到了這里,小思自然是千萬個同意的,而且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家的小姐是這世間最聰明最好的女子,根本就沒有什么人能夠配得上,所以如今把那兩個人趕走,倒算得上是樂得個清靜,也算是美事一樁了。

于是,小思很快就攔住了那兩個打算上前的人,同時還帶著非常客套的語氣說道:“胡公子,初公子,我們家姑娘都說了,你們二人逛個街都不消停,實在是麻煩,所以就不讓你們相陪了。”

胡凌和初遠都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復,兩個人一時間,都覺得很是驚訝。

初遠的心里,更是有一千個一萬個不舒服,可是他目前也沒有什么好的法子,畢竟在如今的何星遙眼中,他不過是一個普通朋友,根本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又遑論在那人心中留下一席之地呢?

越想就越覺得喪氣,初遠竟然很沒骨氣地流出了眼淚。

胡凌見狀,就越發瞧他不上了,甚至還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看起來頗有些得意之色。

小思懶得和他們有過多的計較,所以很快就回到了自家姑娘身邊,她才不想和這兩個臭男人糾纏不清呢,更何況她家小姐那么金貴的人兒,本就不應該和這樣毫無擔當,甚至動不動就哭鼻子鬧別扭的男子有任何的交集。

在小思的眼中,這些男人也實在算不得爭氣,畢竟她家小姐眼光那么高,她自己對于男子的評判,也字是有著另一番獨到的看法和見解的。

初遠和胡凌,依舊沒有想明白何星遙為何不愿意讓他們相陪了,難道是面前這個人惹惱了她嗎?

兩個人彼此都把責任推到對方的身上,甚至胡凌還非常唾棄的對他吐了一口口水,帶著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都是你這人,要不然人家何星遙,也不會如此生氣就離開了,你說說你,根本就什么用都沒有,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是個添亂的主兒。”

初遠從剛才的宴會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憋著一口氣,他自認為心里格外委屈,所以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那眼淚更是如同雨水一般傾瀉而下,要是把胡凌好好嚇了一跳。

胡凌實在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于是就嫌棄地說道:“你還真是的,難道你就會哭鼻子這一招兒嗎?”

初遠也不甘示弱,很快就擦了把眼淚,怒視著說道:“胡凌,你以為嘲笑我,你就能有什么好處嗎?人家根本就沒有看得上你,要不然又為何把你丟在這里呢?別說是因為我的原因,更多的卻是你自己造成的。”

頓了頓,他才繼續毫不客氣地說道:“說我哭鼻子,說我小心眼兒了,可是你又是什么人呢?難道你就真的那么大度嗎?”

兩個人依舊在這大街上吵吵鬧鬧,不成體統,這大街上人流量本來就大,所以很快就圍了一群人,那些人不乏看戲的,自然是不嫌事兒大,甚至他們越吵鬧,那些人就會越興奮。

興許是胡凌和初遠,一時間發現這樣子實在有些不好,所以兩個人也都瞪視著彼此,雖然誰都很不服氣,但是卻不再說什么了。

而何星遙和小思,兩個人在這大街上玩兒的倒是不錯,而且街市兩旁有很多稀奇的小玩意兒,那些珍珠翡翠樣的飾品也不少,所以兩個人倒是買了很多。

等到兩個人去了之前猜謎的地方時,才發現她們已經走了很遠。

說起來,那猜謎語的對方并不是什么神奇之處,而是一個雅號茶樓,里面盡是些文人和有識之士,所以能夠進到那茶樓里的人,自然都是非同一般的。

何星遙和小雅剛走進茶樓里,兩個人就瞬間吃了一驚。

她們原本以為里面的男子會非常多,沒想到卻多是美麗優雅的姑娘,那些姑娘們不僅博學多才,而且見多識廣,與那兩個潑夫罵街的男子,實在是強上了不少。

說的好聽點兒,那胡凌和初遠是伶牙俐齒,說的不好聽點兒,這是強詞奪理,甚至暗暗較勁兒,小心眼兒,實在是不堪大用。

小思在看了一圈兒之后,就突然間笑聲說道:“小姐,之前就聽姥爺說這雅號茶樓十分神秘,沒想到我們這么容易就進來了,而且還是女子居多,姥爺當初真是騙我們了。”

何星遙沒有說話,也許姥爺只是在維護自己的自尊心,讓他不那么難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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