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寄起相思

第二百六十一章:初遠的挑戰

何星遙雖然知道花顏兒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她心里依舊有些擔憂,而且初遠的水平,實在是有些沒底兒。

想到這里之后,她就故作平靜地對著眼前人說道:“其實我知道,你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好,可是有時候也不要做得太過分,畢竟我與他總歸算是熟悉的人,又還是好朋友,無論做什么事情,終究還是不能太過的。”

花顏兒笑著點頭道:“我知道了,只是你就縱容我這一次好了,反正我對你絕對是沒有惡意的。”

何星遙何嘗不知道她是如此,可是那心里總是有些著急,她有點兒不相信初遠,不知道這個人到底真實的水平和能力是如何的。

不過,初遠對此卻并不怎么擔心,反而直接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地拉扯著何星遙左邊胳膊的衣袖,開口說道:“星遙,其實我知道是我的行為讓你覺得很生氣,但是沒關系,以后我不會那么沖動了,對不起。”

何星遙看著他如此真誠地說出這些話,心中一時之間就覺得很是歡喜,便直接開口說道:“初遠,你沒必要向我道歉的,如果你真的是我所熟悉的那個人,如果我們真的當初相識,那么我相信,所有的誤會都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全部都煙消云散的。”

這話剛一說完,那周圍突然間就想起了熱烈的掌聲,天雪歌在眾人的包圍中,發出了一陣陣笑聲,同時還在說著那些豪言壯語,讓人一聽就覺得巾幗不讓須眉,甚至那些談吐舉止,她身為女子甚至比男子的能力還要強上許多。

只見天雪歌突然間就走了過來,對著何星遙笑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何姑娘,在下與您的朋友進行挑戰,難道您就一點兒不擔心嗎?”

她說這些話,原本是想要引起何星遙的注意的,沒想到何星遙卻根本不上當,反而一直無所謂地擺著手說道:“左右都不是我的事情,我有什么可擔心的?而且初遠雖然是我的朋友,可是腦袋長在他的身上,無論是水平和能力,都不是我所能夠左右的,我又為何非要多管閑事呢?”

頓了頓,她才繼續說道:“再說了,他如果贏了固然是好的,可是輸了也不打緊,畢竟不過是一次挑戰,不論輸贏,我相信大家都是圖一個暢快開心,就像我們這些圍觀的人也一樣,不過是圖個熱鬧罷了。”

天雪歌聽著這番話,一時間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總覺得何星遙一定是個有大才的姑娘,而初遠,她從一開始就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甚至都想要把這個人刻意忽略掉,但終究還是沒有做到。

初遠聽著何星遙剛才說出的那番話,一時之間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一直以為,在何星遙的心里,自己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沒想到,剛才的那番話,把他心里的那一點點幻想全部都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也許這一切都是他太過高估自己了,畢竟何星遙甚至根本都不在意他的挑戰的輸贏,這一切就像是與她全無關系一般。

想到這里之后,初遠突然間就看著這整個茶樓的人,每個人都在笑著,笑得那樣開懷,可是有那么一瞬間,他卻想要哭泣,想要把自己藏起來,藏到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藏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這樣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做自己,可以不用顧忌任何人,不用擔憂任何人……

可是,這樣真的可以嗎?

他捫心自問,終究還是太難過了,如果他的心里,不曾有過何星遙,也許他可以瀟灑離去,可以隨意去任何地方,可是他終究還是放棄了那樣的選擇,畢竟心里一旦有了牽掛,便不會那么一直瀟灑下去。

他皺著眉頭看著何星遙,眼淚卻不知何時流了出來,滴在脖子上的時候,他覺得涼涼的,比冰天雪地的冰還要涼,也許這就是痛徹心扉,涼徹肺腑的感覺吧?

小思實在是不想自家小姐和這位男子相處在一起,所以就直接說道:“小姐,就像是您說的那樣,初遠公子要與天雪歌進行挑戰,雖然是在花顏兒的刺激下才進行的,可是您也說這與您無關,無論輸贏都沒什么意義,那我們還是回去吧!畢竟老爺和夫人一定在家里等著,甚至胡凌公子或許早就已經回去告狀了也說不定,好不好?”

何星遙搖了搖頭,她如何不曉得小思是什么樣的想法,只是她不能夠那樣做,畢竟她雖然對于過往的記憶都不甚清晰,但是對于初遠,卻總是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在,正因為那份特殊的感情,她才會一直故意表現出討厭初遠的狀態。

想到這里之后,何星遙就帶著些許無奈的語氣說道:“小思,我雖然表面上是那樣說的,可是初公子是我在橋上相遇時的一個好朋友,身為朋友,我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那么不在意,可是實際上我的心里是念著他的,所以以后你不要再說那些話了,更何況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從來都與他人不同。”

她這番話終究還是表現出了她心里對于初遠的重視,只可惜她與初遠,終究還是彼此誤會了。

他以為她不在乎自己,她以為他不夠理解自己……

就在小思無論如何想不出個原因的時候,初遠和天雪歌就已經分別站在了高臺上,兩個人的位置上分別都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面筆墨紙硯齊備,旁邊還有兩個裁判,看起來倒是齊全。

這下子,何星遙就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在遠處遙遙地望著初遠,用嘴型輕聲說道:“初遠,加油!”

初遠并沒有看到她這樣的舉動,看著下面人頭攢動的,大家都那么支持天雪歌,他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很是難堪,在這個地方,他就如同一個笑話,和任何人都不能夠相比。

也不知過了多久,第一場比賽已經結束了,是畫一幅《竹林松聲圖》,這幅圖還要配上相應的詩詞,使得文字和圖畫相應成趣,這樣才算是真正的完整。

天雪歌不愧是這“雅好第一人”,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就已經把整幅畫都已經畫完了,而且還題上了詩詞,看起來很是得意。

而初遠雖說也不甘示弱,但是他終究還是略遜了一籌,好在最后詩詞的意境格外美好,與那整幅畫都格外地相配,這讓他僥幸贏了第一局比賽。

最后由花顏兒進行蓋棺定論,畢竟她是這里的老板,而且本身就有著很高的素養,見多識廣,評論區區一幅畫和一些詩詞歌賦,根本就不在話下。

她看了一眼何星遙,又轉身看了一眼天雪歌,只能夠無奈地搖頭道:“雪歌,你這幅畫雖然不錯,但是與你這詩詞實在有些不搭調,而初公子這幅畫,看起來意境清幽,雅致有余而又不顯寒磣簡潔,實在是有些難得,再說這旁邊的幾句詩詞,也是意境清幽,讀起來有種歸隱田園的感覺,實在是難得了。”

最后,花顏兒說道:“初遠公子的畫和詩詞,不僅意境好,融合的也好,用相應成趣這個詞語實在再適合不過了,最后我宣布,第一局,初遠公子勝!”

當最后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場面瞬間就炸了,沒有人敢相信初遠的能力,居然是那么強,不過大家也都是了解天雪歌真正的實力的,所以他們并沒有氣餒,只要第二局和第三局勝了,天雪歌依舊還是這“雅號第一人”。

不過,初遠第一局的勝利,卻沒有換來更多的歡呼和掌聲,只有何星遙,對著他笑得開懷,與四周那些嘆惋之聲相比,實在是沒得比的。

他看著何星遙,直接就開口說道:“星遙,謝謝你!”

雖然他說話的聲音極小,可是何星遙終究還是從那口型中判斷了出來。

小思在第一局勝利的時候,就突然間不解地說道:“小姐,您真是有眼光,我還以為初公子這一局一定會失敗呢,沒想到倒真是出乎意料啊!”

何星遙笑著說道:“是啊,其實我雖然一直對他都有著很特殊的感覺,可是對于他的能力,我是持懷疑態度的,沒想到他現在倒是爭氣,不過這樣也好,身為我的朋友,說出去也不會丟了面子。”

小思也點頭道:“是啊小姐,這次真的很好,如果初公子一直會這么順利的話,想必您與他,在老爺和夫人的眼中,就一定會很是相配了。”

說話間,花顏兒突然間就拍著初遠的肩膀,兩個人一下子挨得極近,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幾乎是一抬頭,就會撞上彼此的感覺。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么親密的動作,初遠雖說一直都在拒絕,可是卻終究頂不住花顏兒的旖旎之心,自然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何星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坐下,一個人暗暗生著悶氣。

誰料到,就在這個時候,初遠突然間就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口說道:“顏兒姑娘,還請自重,在下與姑娘不過是初次相識,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姑娘莫要在做此出格之舉。”

這話剛一說完,那花顏兒突然間就拉住了他的手,然后又瞬間退了開去,說道:“公子倒真是個正人君子,只可惜太不識趣兒,不過也好,這第二局和第三局,反正還有的是時間,本姑娘會和公子好好玩兒的。”

說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初遠的表情微微有些顫抖,他實在是不想與這姑娘有過多的糾纏,更何況就算是何星遙如今不曉得兩個人之間有過什么樣的淵源,可是他也不想做下那昧良心之事,畢竟那樣的話就實在太對不起何星遙了。

只可惜他第一局雖然勝了,可是何星遙終究還是沒有對他表現出任何,哪怕是一點點好的印象都沒有,他心里總是有些氣餒的。

好在第二局考的是兵法詭道,初遠對這些雖然涉獵不多,可也終究是有所了解的。

而天雪歌則不同,她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從小就對于這世間的所有知識都有涉獵,而且興趣廣泛,對于這第二局的挑戰,自然是極為有利的。

不過,這第二局找的是兩位師傅出題,兩個人的題目一模一樣,都是《論兵之詭道言人性之惡》。

這題目倒是好理解,只要對于兵法詭道有所涉獵,便能夠寫出來了。

只可惜他們終究還是想的太過簡單,畢竟最后是要言人性之惡。

天雪歌是真正的天賦極高之人,而且因為她家祖父和祖母,便是當年馳騁沙場的將軍,一門有兩大國之棟梁,分別是她的祖父和祖母,她從小就被這些浸染和熏陶,這道題目對她來說,自然是如同吃飯喝茶一樣簡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難度。

而初遠則不同,他對于這些,本就沒有什么特別的概念,更何況就算是稍有涉獵,了解的也終究是格外粗淺,自然是比不上經驗豐富,了解甚多的天雪歌。

果然,到最后那兩位師傅評價的時候,初遠終究還是敗給了天雪歌。

天雪歌這一次的勝利本就是毫無懸念的,所以她在看著初遠的時候,那表情格外復雜。

何星遙對于初遠這次的失敗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和看法,她覺得這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

到了最后一局,是要考驗一個人內心的想法和腦子的靈活運用。

雖然說這最后一局的題目并不是那么難,甚至可以說是簡單到了沒點兒,但是初遠的心里,終究還是有著一種特別的感覺。

最后一局定生死,他心里就算再怎么不在意,如今也終究是上了心的。

都說身為男子,對于腦筋的靈活利用,自然是比女子還要強些,甚至還有人說過,男子比女子更適合為官從政,可是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面對著天雪歌,雖然第一局是初遠僥幸取得了勝利,可是他的心里卻格外清楚,天雪歌才是一個真正深不可測,真正擁有大才的女子,真正是這個天下最好的俊才。

果然,初遠雖然在最后一局盡了力,可是他終究還是比不過天雪歌。

也許這世間的事情本就是如此,都說男子比女子強,可是實際上,女子比男子更加有韌勁兒,更經得過生活的磋磨,甚至有些女子是真正的巾幗不讓須眉,無論是論膽識還是其他方面,都比男子要強。

而天雪歌,就是這樣一個全方位都特別優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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