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的小白牙,晃得孫思妙眼暈。
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就接了地氣了呢?
快步走到賀逸霆面前,把他拉起來:
“你干什么?這冰冷的很!”
真不是關心,是怕被京都科研院的那些老教授們給算賬。
這賀逸霆腦子里的東西可是寶貝。
估計來鄉下都是他偷跑回來的。
可人家倒好,跟一群鄉下小子鑿冰抓魚去。
估計不是親眼看到,孫思妙都不會信。
而賀逸霆順勢就爬了起來,笑了兩下才說:
“沒事,以前特訓的時候比這艱苦多了!”
這是實話,可不是這輩子。
孫思睿在大妹跟賀家小子之間來回的掃視,最后哼了一聲:
“大妹,你管他!”
賀家的都沒有好東西!
這是孫思睿的概念。
早上人家教他軍體拳的事情,完全忘了。
只要是打大妹主意的,都不是好人。
孫思林也點點頭,順便把拿著個棍子曲腿蹲在冰窟窿旁邊。
要不是知道這是抓魚,孫思妙都以為大林子在打曲棍球。
看那架勢真的是太標準了。
可惜孫思林的準頭不是很好,這魚跳起來的時候,他打不中。
最后還是孫思睿看不下去,把棍子搶過去,讓大林子去撿魚。
燕子河是從山上的瀑布留下來的,水流不是很急,所有河里有不少魚蝦。
一到冬天抓魚確實是孩子們最喜歡的事情。
“戰家有沒有找你?”
知道這弄魚沒戲了,賀逸霆拉著孫思妙朝著旁邊走去,推著小胖妞在冰上滑。
坐在小板凳上,孫思妙特別安然的由著賀逸霆當車夫。
對于賀逸霆說道戰家,孫思妙也好奇:
“沒有,說到戰家,咱們是不是應該算算賬?”
把她賣了的事情,她還沒有跟這個家伙好好算算。
之前一直沒有機會。
賀逸霆推著孫思妙慢慢滑,語氣里有些討好:
“戰家的事情實在是當時情況緊急,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你出手,那位會如何,就算是秘而不宣,戰老的倒下勢必影響現在的格局!”
這不是廢話。
她當然知道。
可是人總會死的,沒有誰說誰的死會應該如何。
再說碩大一個國家,怎么會沒有應對辦法?
上輩子是出現了點問題,可是最后不都是解決了嗎?
孫思妙到底不是政府人員,了解的不是很透徹。
而賀逸霆恰恰相反,上輩子他接觸的核心遠遠超出孫思妙的概念。
所以他不能夠眼睜睜看著這個時候動亂。
“何況你的出手有戰老幫忙隱藏,這事情對你來說只有好處!”
屁話!
怎么可能!
最大的受益者是賀家。
這點賀逸霆就算是再能說,也改變不了。
而他們孫家雖然有點好處,可是壞處大于好處。
敢糊弄她?
孫思妙那縮在圍巾后面的大眼睛里都是不悅。
賀逸霆當然看到了,可是當時沒辦法。
拖人下水什么。
確實過分。
“咱們倆還誰跟誰?這輩子是分不開的!”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孫思妙就來氣。
什么叫分不開?
她稀罕嗎?
狗東西簡直過分!
寶玉那叫一個冤枉。
它堂堂的玉石精靈天天被孫思妙如此的蹂x躪,還有石頭權嗎?
想它也是天生天養的寶物呀。
孫思妙伸手打了一下賀逸霆吼道:
“想的你美,老娘可是要嫁漢生娃的人,別亂說話,讓人家以后的老公誤會!:”
似乎沒能夠擁有一段美滿的婚姻和一個可愛的孩子,是孫思妙上輩子的痛。
這輩子如果可以,她要擁有。
賀逸霆感覺心中奔騰而過的艸泥馬甚是洶涌。
這小胖妞,簡直了!
“嫁嫁,等你長大了,我保準跟你準備一個老公成了吧!”
真的是人變小了,智商也不在線了。
有這么恨嫁的嗎?
又是一筆爛賬。
爭論到最后毫無意義。
而葉老太太的離開似乎成了一種信號,這隨后陸陸續續又來車接走了幾位住在牛棚的臭老九。
不過這些孫思妙可不關注,天天她就關注著吃。
炸酥肉,炸丸子,炸果子。
這段時間村子里的空氣中都充滿了油香味。
可惜分量不多,誰讓如今糧食還是不夠吃的。
寶玉呀,你這個空間到底多大呀?
因為過年掏空了家里的存糧,孫思妙打上寶玉的主意。
再有就是沒有青菜。
唯一綠油油的只有那養在屋子里的一小盆韭菜和蒜苗。
天天吃肉也膩人。
寶玉一聽自己的名字就哆嗦。
這天天不是狗東西就是小東西的叫著,突然被叫名字,驚悚有沒有?
小祖宗要不是有事情讓它辦,絕對不會這么客氣。
事實上也真的如此:
不大!
果斷開口。
反正孫思妙僅有的兩次進入,都是很小的面積。
從重生回來,孫思妙刻意不讓寶玉做太多事情,怕的就是自己再次被利用算計。
而寶玉這個空間功能她也沒有利用。
能用靈水的絕對不動用它這個空間的存在。
為什么?
寶玉最清楚。
孫思妙揉揉脖子說:
我記得你可以種菜來著?是那種速成催化的嗎?
弄點錢,倒騰糧食去!
要是能夠去糧食大省搞,那可就真的不愁吃的了。
嚴重破壞經濟平衡的事情,寶玉不會做。
不是,只是自然生長!
寶玉才不會同意孫思妙的折騰。
一切都需要功德的,這小祖宗簡直胡來。
它想著是不是最近生活太安逸?
這小祖宗開始打它的主意?
應該給她找點事情做?
寶玉這邊是真的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自然生長就自然生長唄,丟了一包蔬菜種植給寶玉,讓它自產自足后,就聽見外面喊吃餃子了。
這臘月二十三在孫家村是要辭灶送神,吃餃子放鞭炮。
因為大運動免除了一些習俗,最后只留下了吃餃子的環節。
不過寫春聯貼春聯,貼門錢子的事情還是有的。
豬肉白菜,豬肉蘿卜和韭菜雞蛋的餃子不斷的被端上桌。
孩子們們吃完飯后,就出門去貼春聯,貼富酉去。
孫思妙則是坐在炕頭上看著大姑奶奶剪窗花。
比起人家只是剪個花兒啥的,大姑奶奶的窗戶應該算是殿堂級的了。
這要是在后世,那就是非物質遺產的傳承者。
“大姑奶奶,這幅五谷豐登圖是打算送給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