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疼小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溫興建心有不滿,他是真心心疼的小瓷,心疼她一個女孩子,辛辛苦苦地扛下了沐氏。
可沐修還小,他又是外人,說不了什么。
余閆安目光如晦,輕啟唇角:“溫總,軍人退伍您該比我更清楚,女人從不輸男兒。小瓷,她現在過得很享受,沐氏并不是她的負擔。
是,她會累,可她從不輕言放棄。她喜歡的是現在的生活,喜歡忙碌而充實,所以,請您不要以對她好的想法,給她自以為最好的安排。
您,根本不了解沐瓷,不了解她想要的是什么。”
面對余閆安的話,溫興建一時啞語,他張了張嘴,反問道:“女孩子,不都……”
“那可真難為了您的妻子,您是當人都是由機器做的克隆人嗎?您自己尚且有七情六欲,甚至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其他人也該是這樣,不是嗎?”
余閆安喝著咖啡,眉心微蹙,真苦。
溫興建啞語,“抱歉,我并沒有想的這么多。是小瓷,讓你來……”
“并不是,小瓷不喜麻煩,只是看不下去。”余閆安瞟了眼溫興建,站起身開口道,“今天跟您見面,我希望只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交談。”
話落,余閆安頷示意,轉身離去。
溫興建坐在咖啡廳中,微垂的頭,無聲地嘆了一聲。半響,他道:“孩子們,都有自己的想法,是我糊涂了……”
出門后,一顆棗核從空中滑過,落在余閆安腳前。余閆安目不斜視,跨過棗核朝著馬路走去。
“誒,余閆安!”謝遠見此,趕忙蹦起跳落在地,跟在他的身后,說道,“你走這么快做什么,餓死鬼投胎啊?!慢點!”
哐當——
余閆安偏過身子,謝遠一腦門撞在電線柱上,疼地眼冒金星。他咬牙切齒地朝著一旁,插兜耍酷的余閆安看去,磨著后槽牙道:
“勞資是倒了什么八輩子血霉!才碰到你這鳥人!我他么真……”
謝遠抬起腳,正打算朝著余閆安踹去,余閆安朝著他瞟了一眼。謝遠虛了虛,慢吞吞地收回了腿,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爺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原來你,已經年過七旬。”余閆安上下打量了眼謝遠,勾唇,“難怪人老心老,還眼瞎。”
“臥槽,勞資弄死你個鳥人!”謝遠抬起腿朝著余閆安掃去,十足十的力道卻被余閆安情誼化解,而后余閆安一腳踹在他的背后。
將他踹入草叢中,摔了個狗吃屎,相當狼狽。
嘶,他遲早有天,要余閆安哭著,叫他爸爸!
余閆安居高臨下地瞥了眼謝遠,側立在他面前,伸出一只手。謝遠咧開嘴笑了聲,“這才對嘛!”誰知在他伸出手拉住余閆安的手時,起到一半……
再一次,摔了下去,屁股摔成個四瓣。
“你故意的!”謝遠怒目圓睜,白皙的俊容上,滿是惱火之色。
余閆安涼涼道:“手上沒勁。”
話落,他收回手,插在褲兜里,瞥了眼爬起的謝遠對著他的胸口又是一腳,道,“想套沐瓷的消息,送你兩字——做夢!”